“飞烟?”

夜幕中,苏梦蝶快速下马,倒不是看到了飞烟,因为飞烟还带着出落得婷婷玉立的飞燕,姐妹二人都好似等待多时一样。

飞燕还是那么痴痴傻傻,但经过驭鹰多年的照顾,脸上表情不再呆木,笑意盈盈的啃着手指:“呵呵,见过苏娘娘!”后行了九十度的弯腰大礼,继续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吮。

苏梦蝶干笑着点头:“飞燕你好,飞烟,你带她来做什么?”

飞烟抿唇慎重道:“我们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主子,请不要阻止我们好吗?我要飞燕看到她的仇人是怎么得到报应的!”

“可是连翘是你们的姐……好!”某女咽回所有的话,转身上马:“给我追!”

“遵命!”飞烟将飞燕抛上马,挥鞭驰骋,连翘,我说过,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一群女人飞驰而去,后方,傅云澈和驭鹰从树后站出,没有阻止,随她们去了。

“陛下,听闻您和娘娘闹矛盾了?”驭鹰第一次带着质问的口吻,见傅云澈抬眉,不以为意就又道:“恕属下大不敬,其实娘娘并无过错,虽然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在意余若霖,但属下相信,其中定有隐情,陛下,即使是娘娘错了,可她为南越所做的,确实太多太多,为您做的,也太多,得饶人处且饶人

!”

傅云澈长叹,敛去了盛气凌人:“寡人只是希望她明白一些道理!”

苏梦蝶,如今余若霖死了,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吗?你可知道,寡人早就知道了?这个傻子,到底要隐藏到什么时候去?非要他去问她才肯说吗?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刻意的包容,刻意的对她好,她都不明白吗?

在她心里,真的只要说出来,他就会遗弃她?

这段感情当真如此脆弱?

三年多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她心中的不安了,该做的都做了,他不想和她各怀鬼胎的过一辈子,那样太累了,他要的是敞开心扉的感情,两个人再无不可说的秘密,不用担心对方会随时离开,天下都平了,为什么她心却平不了?

再说了,这种事叫他如何开口?

“不管是为什么,属下都希望陛下不要辜负娘娘!”驭鹰总算放下悬着的心了,只要不是不相爱就好。

傅云澈的眼角抽了抽,好似在说‘用得着你说?’无意间看到一抹白影越过,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

苏梦蝶这边几乎追到第二天傍晚才有了眉目,眼尖的发现前方一匹骏马正不停歇的奔跑,立刻怒吼道:“连翘,你跑不掉了,还不快束手就擒!”苏梦蝶掏出手枪对着空中开去一枪,这个时候她再次不希望那毒妇命丧黄泉了,太便宜她了。

连翘边挥舞马鞭边转头看后方情况,单手抱着哭声不止的婴孩儿,毕竟是她亲生,没有绝情的抛弃,但现在,她被追赶了半天一夜后,马儿似乎有些吃力,且抱着孩子的手臂接近断裂,垂头最后看了孩子一眼,把心一横,抓起襁褓直接抛向了后方。

“哇哇哇哇哇!”

“偶买噶的!”苏梦蝶不得不拉住缰绳,深怕马头冲过去将孩子撞飞,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挽救那孩子时,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面而来,下一秒,白衣袂袂的女子已伸手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