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混战中,傅雪衣见几十条长枪刺向地上翻滚的公羊余庆,惊骇之余,就在尖锐的利器刺进其咽喉时,银枪‘嗽’的一声穿透一人胸膛,后富有生命般抹过了那十来人的手臂。

公羊余庆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起,顾不得腹部还在源源不断的淌血,一拍马背,飞跃而起,再次稳坐好,见傅雪衣这时骑着马儿飞奔过来,取过银枪加入了战斗,立刻送去一声朗笑:“哈哈,谢了!”

傅雪衣没有回复,也看出风突然转向的问题,该死的,好好的哪来的风?钦天监不是说今日无风吗?还是说南越真要在这落月山坍塌?不,他不相信什么天意。

“哈哈哈天意啊,天意!都看到了吗?连老天爷都助我宝月,给寡人杀过去!”余若霖亢奋的抽出宝剑,带着嗜血的笑直奔人群中。

慕白这个向来对任何事都事不关己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昨日也是如此,一开战,总会有异象,且次次针对南越,担忧的看向傅云澈:“傅兄,这是为何?”

傅云澈扶着栏杆的大手缓缓收紧,视线像锁住猎物般直瞅着下方那个横扫千军的仇敌,哪怕余若霖真是天定的帝皇,今天他也要报那辱妻之仇

“要不今天继续撤退?”

不等慕白说完,傅云澈已飞跃出去,快抵达地面时,一脚将一骑兵踹倒,身子一转,骑着对方的宝马杀向了最中央。

“陛下,天呐陛下莫要去!”

“陛下!”

无数人尖叫,可当事人却置若罔闻,平日里掩盖在背后的仇恨倏然间全数表露,那阴霾般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恨来形容,那是要将目标彻底撕毁的灭顶之怒,无人可阻挡他此刻的决定,快抵达时,直接将宝剑朝敌人的喉管抛去。

余若霖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很敏捷的弯腰躲开了这一击,可眨眼间,没等挺直背脊,又一剑袭来,好家伙,看来当初傅云澈是相信他的话了,听闻他们夫妻并无芥蒂,以为苏梦蝶有跟他解释。

啧啧啧,他居然能接受那女人的不贞。

亦或者他用自我安慰的方式想着是他强迫了苏梦蝶?倒是会找台阶下,既然在乎,为何忍得了三年之久?恐怕日日夜夜都想着将他余若霖凌迟处死吧?

没来由的,想到此,魅惑众生的唇角邪佞的勾起,恐怕苏梦蝶至今都不知道傅云澈心里的痛吧?再次挡开凶猛的一剑后,相互使力,纷纷被弹开,这才抬头对持,三年也不长嘛,都还是老样子,除了成熟了许多,看不出变化。

傅云澈冷峻的眸子内,布满了血丝,口气阴沉:“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呵呵,是啊,再斗下去,我也快没精力了,傅云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了,还是那句话,你若死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余某人都会给你好好照顾的,还别说,蝶儿的身子实在惹火,煞是想念得很呢!”

“哼!”傅云澈怒极反笑,只是笑得过于阴险罢了:“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语毕,二人又激斗成一团,那是血的较量,即便都滚下马在地上拼搏,四周的将士们也不敢靠近偷袭,乖乖给他们让出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