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一对母子,上官毓才从树后走出,拥有着一个少女的身体,但气质绝非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里面住着一颗男人的心脏,一个刚硬的灵魂,只要他想,任何身躯,随他选择,不是不讨厌拥有女性身躯。

主要是都懒得挑来挑去了,大手抚过石碑,苦笑:“你的女儿来看你了,你们终于见面了,家里我会打扫,两千年,你第一次给我托梦,却还是为了你的这个女儿,你是想让我明白什么吗?想证明什么吗?”

历史悠久的墓碑不像那些荒坟,背部无一根杂草,保存得异常美好。

“你想证明她是无辜的对吗?你想告诉我,她是个好女儿?更希望让我去体会一把做父亲的感觉?甚至是爷爷?呵呵!”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沧桑笑容透着自嘲,是啊,他真有一刹那的动容,两千年里,不断的死而复生,不断的找寻着那个遗漏的神羽族人。

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的疲累,突然就觉得浑身无力,只想找个地方一直安静的待下去,只是简简单单一番话而已,可他知道,他真的无法再对苏梦蝶下手,虽然他永远不可能去享受什么父亲的感觉,可一句上官叔叔却让他明白了许多事。

柳如不欠任何人的,她没有错,只是天意弄人,是老天的错

都说善与恶,犹如佛祖拈花一笑,只在一念之间,果不其然,突然彻悟到无法轮回的根本原因,猛地仰头,望向高空,久久不能回神。

这一仗维持了近四个月,无论傅云澈的近百万大军如何冲刺,始终无法向前一步,就这么被紧紧困在落月山,阴谋阳谋用尽,和余若霖多番交战,双方都损失惨重,依旧无法冲出重围,前去和南越的大部队汇合。

没有停歇,还在作战,连苏梦蝶都想不出冲出落月山的法子,对这一仗,她也运用了许多计谋,可上天有意作对一样,次次都功亏一篑,如果打不出去,那么还真就要到地府报道了。

“报,欧阳元帅为诱洪末王出战,亲自率领三万大军从西坡路而去,洪末王率领九万大军尾随!”

“什么?西坡路?那边下去是悬崖,没有路的!”苏梦蝶拉起报信的探子,前方怎会如此激烈?欧阳战云居然为了取胜,尽不得不走这步险棋?

“是啊娘娘,他已经不受军令了,陛下如今也无计可施,无法派军去支援,因为余若霖这次也是卯足了劲的跟我军抗衡,明日一早便会再次开战!”

千雪看看飞烟,飞烟看看苏灵儿她们,这可不是好事。

门外,李琳纤已经完全呆了,眼珠一转,飞奔回自己的帐中,拿起毛笔,飞快的写下一个个字体。

‘爹娘,见信如晤,恕女儿不孝,云郎身陷险境,女儿不得不前往,以求出一份绵薄之力,倘若无缘再相见,望爹娘好生珍重,此致敬礼,琳纤笔!’

扔下毛笔,拔腿来到马棚,不一会骑着一匹战马朝西坡路飞驰而去。

“这可怎么办啊,主子,要不咱们这批女兵去支援欧阳元帅吧?”千雪挠挠头发,洪末王带去的可是近十万人,欧阳战云吃得消吗?

苏梦蝶抬手,表情沉痛:“去不得!”看似是战云引走了一部分人,实则是余若霖恰好来了个将计就计,要瓮中捉鳖,他怎么可以让人轻易让去营救?

“启禀娘娘,一名为上官毓的女子送来这个,务必让奴婢转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