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抬起下颚瞅着前方冷声讥讽道:“万俟兄不是自称比傅某还了解傅某吗?怎么?也有你猜不到的时候?”斗嘴上,从未占过上风,忽然扳回一局,还是值得自豪的。

“呵!”万俟神枫同样回了个鄙夷的笑,马儿慢悠悠的前行着,而他也是懒洋洋的跷起一条腿搁置马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发丝随风向后翻飞,在某些人以为他要知难而退时,薄唇却开启:“我只了解你阴暗丑陋的一面!”

某傅攥紧缰绳。

神枫笑得很狂肆,表情更是欠扁:“至于你正气的一面,万俟真不了解,你小子若使什么坏心眼,逃不过我的法眼,要说正儿八经的犹豫起来,恕万俟无能!”

傅云澈眉心出现了一个明朗的‘川’字,足以夹死一只蚊蝇,但没有与之计较,而是选择了无视,只不过表情更难看了。

“呵呵!”万俟神枫却心情大好,这就没话说了?没点本事,还次次针锋相对,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脚的承受能力也够顽强的,怎么砸都砸不碎,收起揶揄,无比认真,继续问:“他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我有义务告诉你?”

万俟神枫嗤笑:“你是没义务,不过傅云澈,我可警告你,不管是什么,我都没兴趣知道,但你若敢令小蝶儿不愉快,即使她心依旧,我也会将她掳走,失去过一次,那种椎心刺骨的感觉,我相信你不想再去尝试

!”

傅云澈深吸一口气,笑着扭头:“你没有这个机会!”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为了她,我可以终身不娶,可以将她的幸福当做自己的幸福,将她的快乐当做自己的快乐,我爱她,你比谁都清楚,你要祈祷她不会有厌烦你的一天,那一天,不管你多值得怜悯,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万俟神枫,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神枫无所谓的耸肩:“她值得,不是吗?”她值得他可悲的围绕着她。

傅云澈懒得再去看,盯着女人扬长而去的背影不言不语。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傅云澈,小蝶儿她因为你流过太多的眼泪,吃过太多的苦,却还是回到了你身边,她的心,坚若磐石,她对你的情,比永久还要久,为了你,她不接受任何人,哪怕我肯为了她将毕生心血交给你,她也不会动摇,你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就扬起马鞭将死敌落在了最后方。

傅云澈伸手揉揉眉心,脑海里是余若霖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苏梦蝶那句……

‘如果说,我说如果,我真的被余若霖玷污过……’

无力的垂眸,抓着缰绳的大手传出了骨骼脆响。

‘小蝶儿她因为你流过太多的眼泪,吃过太多的苦,却还是回到了你身边,她的心,坚若磐石……’

一丝苦笑自嘴角划过,仰头再次望向前方的欢声笑语,女人们银铃般的笑声回绕山间,兄弟们挥舞着马鞭奔驰,最是让人向往的快乐。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最终苦笑变做了释怀,也扬起马鞭狠狠抽向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