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紧随着全体撤退,梦璃担忧的看看苏梦蝶,再看看傅云澈,陛下为何不走?陛下不走,代表着危险还未解除,会一怒之下对娘娘下手吗?吞吞口水,一步三回头的同姐妹们离去,得去想个法子才行,和大伙商量商量如何救主。

终于,屋子里只留下了傅云澈和赵尧,陷入了宁静。

赵尧强忍着不笑出声,可肩膀那是动得厉害。

傅云澈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很好笑吗?”

赵尧惊慌失措,指着床榻上的苏梦蝶:“陛下,娘娘又开始冒冷汗了,要不要叫人进来……”

“下去!”男人不耐烦的挥手。

“奴才告退

!”赵尧一脸疑惑的走出,顺便将门紧闭,望着满院子的大内侍卫和宫娥太监,见都看过来,就恢复了总管气度,在左右丞相眼里,他只是个奴才,可在这王宫,除了陛下和娘娘,那就是他最大,人人巴结的对象,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院中指手画脚:“今夜陛下留夜凤阳宫,都给我把守好了,要是让本总管看到一只蚊子飞进来,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是是是!”侍卫统领点头哈腰,好似已成习惯,转身命令:“都听清楚了吗?”

集体点头。

看来这位娘娘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受王宠,不管受不受宠,保持不得罪便是。

傅云澈定定的注视着女人趴伏在枕边的小脸,眼神毫无感情,仿佛那万年寒潭,近一盏茶的功夫才长叹着抽出背后折扇,上前坐在了床沿,掀开棉被,露出只盖着一层薄纱的后背,还有乌青乌青的伤痕之处,打开折扇,虽然表情很是嫌恶,却是轻轻为那臀部送去舒风,训斥道:“也不知道苏家是如何教导你礼仪的!”

故意压低的音量,仿佛有意不吵醒熟睡中的人儿,就那么有规律的摇摆折扇。

见额头上是伤,肩膀处有着一片淤青,可谓浑身伤痕累累,但他并不后悔,这个女人太明目张胆,不给点教训,永远不知道吸取,也没听说苏家大小姐这般的顽皮,有时候能震撼全场,发挥王者气势,有时候又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看在她为南越立功,单单只是直呼君王名讳就足以杀头,若不是他海纳百川,她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

“傅云澈……”

一道梦呓令男人微微僵直了坐姿,看向女子微微开启的小嘴,意识到其梦中都在想念他,狭长凤眼内有了复杂神情,见一滴津液顺着女孩的唇角滴落,又冷笑一声,伸手用大拇指欲要将那唾液擦拭去。

略微发白的小嘴好似有很多话要说,不停的开开合合:“干你大爷……傅云澈……诅咒……你不得好死……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生儿子没**……”

傅云澈为女子擦拭口水的动作停顿,嘴角的笑容转换为阴沉,指尖大力揉去口水,淡漠道:“今后再敢藐视王威、假传圣旨,就不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眯起眼,干脆眼不见为净,偏开头瞅着地面继续摇晃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