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气盖山河,几乎是吼出的,吓得几个手持仗棍的男人都不由哆嗦了一瞬,明明都初夏了,为何还这般冷呢?不得不将女人押到了长凳上,后抡起棍子‘啪’的一声冲那翘挺的部位狠狠打下。

惊讶的是,女人居然没像其他女子那般鬼哭狼嚎,甚至连求饶都不曾有。

苏梦蝶紧紧抓着板凳,以杀人的眼神倔强的对上男人戾气逼人的眸子,仿佛要将其死死刻画进脑中,即便死了也会回来讨债。

男人永远都是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不容任何人亵渎的威严,剑一般的眉毛紧紧拧着,足以夹死一只蚊虫,纵然是气愤滔天时,面部轮廓依旧完美得无可挑剔,反而更胜假笑时千万分,就那么负手而立御书房门口,几缕随着突来暖风而动的发丝胡乱拍打着侧脸,也掩盖不住逼人的阴戾,王者的霸气

‘啪啪啪啪!’

又连续打了四棍子,苏梦蝶额头冷汗直冒,她承受过这种痛,在将军府,可是此刻不光屁股上形同刀绞,椎心刺骨,而小腹处更是蝼蚁噬心一样,令她脸色越加惨白,抓着木凳的手指不停的使力,指尖都根根断裂,依旧缓解不了非人可承受的痛苦,终于,双手开始松弛,耳边的声音变得沉重,脑子里压着块巨石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瞪着男人的历眼也无力的眨眨,后整个人放松,陷入了黑暗之中。

‘啪啪!’

又是两棍子,还要继续打的行刑者不敢相信的盯着女人的大腿,越来越多的鲜血溢出,奇怪的看看木棍,上面没镶嵌刀子吧?才七棍,不至于皮开肉绽,可血真的越来越多了,惊慌着扔掉棍子跪地道:“陛下,娘娘好像不对劲,大腿上全是血!”

瞬也不瞬盯着花坛的男人同样瞠目,果真见女人白色亵裤上有着一大摊血迹,暗骂一句,沉着脸上前蹲了下去,轻拍女人的小脸蛋:“苏梦蝶?苏梦蝶?该死的,传御医!”

赵尧再次觉得自己老糊涂了,您是宠她还是不宠?一会要打要杀,一会又要找御医,真是够折磨人的:“奴才遵旨!”

傅云澈伸手掐着女人的人中,依旧毫无反应,只能将人整个打横抱起,这才发现苏梦蝶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练家子这么禁不起打?大步走了出去:“起驾凤阳宫!”眸中焦急乍现,令人们完全读不懂其真正的心思。

且步伐急促,仿佛深怕晚到一刻,女人会香消玉殒,还以为陛下会杀了娘娘呢,如今又这般紧张,不懂,实在不懂,果然,帝王心,海底针。

苏梦蝶双手无力的垂挂着,往日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神情不复存在,了无生气,就像那灵魂已去、空有一具躯壳的植物人儿。

夜色依旧一如既往的迷人,天上一颗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离大地是那样遥远,苍天未因女子而风云变幻,可见就算世界上没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