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余庆听着那一道道欢快的笑声,也跟着乐了,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去琢磨傅云澈那句话,这一刻,琢磨透了,万俟神枫爱慕苏梦蝶的事,天下无人不晓,但认识他的,深知他爱得有多深刻,苏梦蝶死了,他便一蹶不振。

夜夜**,却从不留情,都以为他真的喜欢胡姬时,对方却无法和她厮守,理由嘛,自然是大姐了。

多久没听他这般开怀大笑了?

真爱过,才会懂,而他懂他,也是一代枭雄了,为人正直,不必担心他会和娘娘做出苟且之事出来,陛下都不介意了,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陛下都被他感动了呢:“陛下,他若这么一直跟着娘娘,也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选择了相信,便无怀疑的道理

!”傅云澈走得较慢,不像前方二人那般疯狂,更像是游山玩水,看向大好河山,倒真有几分笑傲江湖的感觉,还别说,看开后,俊脸上的笑容更甚。

男人嘛,何必处处都斤斤计较?

她喜欢怎样就怎样,且她看上的朋友,对他有利无害,不用担心万俟神枫突然背后捅他一刀,且多一个人保护心爱的人儿,他也会高枕无忧,一手背在身后,用折扇指向北遥王宫方向:“余庆,你说那里什么时候可插上咱南越的大旗?”

公羊余庆摸摸胡子,摇头:“要攻入此处,恐怕有些难度,陛下,咱可说好了,只逗留一日,末将真怕那余若霖派军前来围困,到时插翅难飞!”能不能成功走出北遥还是个问题,就开始想怎么占领这片土地了。

“苏梦蝶那话,梦想成就未来,心在,梦就在,梦在,自有实现的一天,即便最后鱼死网破,大伙一起魂归地府,也实乃一大幸事!”

“哈哈哈,陛下说得对,对于咱们这群兄弟来说,最大的幸福莫不过于同生共死!”公羊余庆也受到了前方二人的感染,开始笑出心中的豪迈。

他不知道陛下为何忍受得了一个爱慕他爱妻的男人在身边,反正他是受不了,谁敢窥视他的妍儿,他定不手软,当然,如果那个男人处处为妍儿着想,不会越轨,就另当别论了,反正越多人喜欢自己的妻子,自己就会越自豪。

因为不管他们怎么喜欢,那个女人也是他一个人的。

如此一想,瞬间豁然开朗,怪不得陛下此刻如此怡然,换个角度一想,一举三得,不但和妻子的关系拉近,又能得到一个强势的伙伴同行,更能显得自己旷阔的胸襟,高明,不得不佩服,能将天下人之不能忍化作荣誉,不愧乃帝王也!

“傅云澈,你们快点啊,磨磨蹭蹭的,我们等得都快长蘑菇了!”

“你不知道吗?他是斯文人,岂能跟咱们疯癫?”万俟神枫那讥诮的声音飘来。

傅云澈不以为意,等抵达后,果真见那二人正坐在山顶笑望着他们,想必是聊了许久,一切都说开,抬眉坐在二人身边歇息:“为什么不能带孩子前来?”他相信老丈人看到孩子,都不得不对他恭恭敬敬,求他善待这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