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便到达了白硕岭,纷纷在山脚下扎营,才走了几个时辰,便得停歇,都很好奇,却也没多问,欧阳战云担忧的摇头:“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打算的,这个时候该立刻撤离,片刻都不可逗留!”

傅雪衣走进营帐:“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处理,不得不停留,别抱怨了,本侯陪你下盘棋如何?”

“来来来!”欧阳战云立刻露出笑脸。

主营中,苏梦蝶七手八脚的给傅云澈打理着装:“你别乱动,胡子必须刮干净,女气一点!”

瞧,如果不是喜欢怂包,干嘛给他打扮得女气一点?黑着俊脸任由女人在脸上擦脂抹粉,还打腮红,越来越匪夷所思了:“你爹喜欢妖怪?”不耐烦的将那手打开,阴沉着脸将那些脂粉抹去

“胡说什么?我爸爸只喜欢两种女婿,第一种就是神枫那样的,他特别喜欢随性所欲的男人,和他喜好相投,没那么多规矩,可是你做不出那种气质!”

“第二种就是事事能顺着我的,给我当牛做马,一看脸就知道是个不会叫板的人,你只适合后者,少说话,多做事,给他老人家一个好印象,反正糊弄过去就行,一天而已!”

“神枫神枫!”傅云澈恼怒的将头上的珠钗撤掉,满脸气节的拿过龙冠自行梳理:“寡人就这样,为何要糊弄?”

一副爱要不要的态度。

苏梦蝶愁了,怎么会这样?可是男人已经不需要她打理了:“傅云澈,你不要闹,我爸爸他真的不喜欢你这样的,他觉得斯文人都口蜜腹剑,因为他多次被表里不一的人给陷害,我妈妈就是这么死的,因为他太相信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有心理阴影!”

“寡人说了,寡人就这样!”傅云澈看都懒得再去看,梳理好头型,开始拿过黑色的龙袍穿戴。

“你……!”苏梦蝶忍住怒气,忽然冷笑着坐到铜镜前:“哼,这就是你所谓的包容吗?”

正在束腰带的男人停下动作,看向一脸失望的妻子,只能败下阵来,暗骂一句,豁出去一样:“除了脸和头!”要他涂脂抹粉,不可能!

堂堂男子汉,怎能做这低下之事?且出了门,还得面见无数臣子,威严何在?

苏梦蝶捏拳,很是不满,可也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让步了,再次换上笑脸,过去将一套准备好的鲜艳服饰给套在那黑色龙袍上,把过于威严的服饰彻底遮挡,夫妻嘛,就得相互忍让,经历过一次分别后,她不会再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不去触及他的底线。

“你要寡人穿这个?”傅云澈对着镜子照了照,花花绿绿的,好端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被搞得四不像,男不男女不女,更没想到一件衣物而已,居然有这等破坏性极强的效果,只是女人瞪起的牛眼让他烦不可耐:“就穿这个吧,走了!”

“你先看我穿得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