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傅云澈的话,那她得为他的眼光鼓掌,这一幕就该刻画下来,连她这个女人都快要爱上那朵清澈的笑容了,再看那刚劲有力的提笔字迹,绝非十岁左右能做到,也就是说最少二十岁?要不是那字迹,她都要怀疑傅云澈暗恋人家了,该不会是他的妹妹吧?不不不,既然他都做大王了,岂能让自己的亲妹入住冷宫?

那是谁?完全不合情理,宫女?既然他会去探望,自然非一般人,为何不接至身边呢?这太复杂,不是她能理得清的,算了,管她是谁,与她无关,转身走向龙案,抚摸向书架,莫不是藏宝阁藏经阁御书房三合一?

足足七大书柜的竹简,被锦布包裹着,密不透风的保藏,都是不能随意碰触的无价之宝吧?历代先王亲手比,搞得她都不忍心破坏了,不知道为何,眼角余光总是不经意的撇向那幅画,女孩美好的笑容已经深深的刻画进了她的脑海,奇怪,心里咋闷闷的?没见要下雨啊,一定是在古代待久了,日子太无聊才总会如此奇怪

一定是,不,绝对是。

“咦?这不就是白纸吗?”

无意间发现许多藏书中,搁放着一卷白色物体,和墙壁上那些羊皮纸画卷不同,拿在手,轻盈柔和,呼吸一滞,扯下金绳,‘唰’的一下打开,偶买噶的,该死的洪五爷,竟敢骗她,谁说这里没白纸的?这不正是宣纸吗?

虽然不够白皙,但这坚硬清脆的质感,足以满足她的要求了,宣纸,开元年间有宣纸,还是仅仅只有王室拥有?所以连梦璃都不知晓?洪五爷骗她可信,但梦璃不会,那丫头忠厚老实。

乐开花的坐上龙椅,将纸张摊开,好怀念的感觉呢,傅云澈,突然觉得嫁给你也不全然是坏处嘛,最起码有纸给她用。

看到久违的现代物品,自然就想运用一番,拿过一支镶金带银的毛笔:“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瞧瞧,狼毫笔,虽然屋里也就那屏风最为价值不菲,可其他的也不逊色,几乎找不出一件廉价物,舒展平宣纸,学古人那样将镇纸搁置纸张顶上方,翘起二郎腿,小脚欢快的摇动着,咬着笔杆苦思冥想。

画什么来望梅止渴呢?肯德基的烤翅?嗯,烤翅不错,不行,墨汁画出来的那不叫烤翅,是焦翅,扬州炒饭?扬州炒饭不错,色香味俱全,正要画时,暗骂了一句,画出来的不是扬州炒饭,是扬州炒子弹,好了,小时候老爸最爱给她买了,再次顿住,那不是,那是煤花糖,想了半天才发现,无论画什么,不但不能止渴,反而破灭幻想。

纠结了十多分钟,想好吃的都想得口水直流,却没一样能画,最后百无聊赖的画了根火腿儿,黑色包装的火腿儿,半尺长拇指粗的火腿儿,金华牌火腿儿,将笔随意一扔,盯着火腿儿幻想了半天才道:“你大爷的!”烦躁的起身,走到门口时,再次看了一眼那副鬼斧神工般的画作,莫非傅云澈有恋童癖?而且整个御书房,他的画作竟然就这一副。

揉揉太阳穴,边走边冲守卫挥挥手:“同志们幸苦了!”不是她不想搅得御书房天翻地覆,实在是不忍心动手,件件都名贵得好似富有生命,她可是个爱宝之人,待她以后将这里的东西一件件偷……顺到凤阳宫去,逃跑时顺便带出宫,变卖也好,珍藏也好,就看她心情了,拍拍怀里的镇纸,纯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