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遥王不容拒绝的道:“傅云澈,带着你的人,回南越去吧,余老弟,吾说与你和盟便不会食言,就这样,回宫!”

连翘依旧直直的看着余若霖,突然笑了,余若霖,是不是很失望?做了这么多,结果还不是功亏一篑?见北遥王来拉她便自嘲道:“可否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她必须和他谈,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一点也没爱过她吗?

说不定他会反悔,去和傅云澈联手。

余若霖攥紧铁拳,想不通为何北遥王突然转性,拧眉瞅向对面的苏梦蝶,定是这个女人,她总有办法绝境逢生,好在也不是一无所有,得到了和盟的机会,也就等于得到了一个北遥国,总有一天,此处会归纳为宝月的土地。

他又输给了苏梦蝶,又输给了她。

北遥王脸色一沉,大甩衣袖而去。

傅云澈也没理由再多留,散漫的起身,冲余若霖拱手道:“那么傅某便先行一步了,告辞!”后扬唇带着大伙也离开了大殿,对于余若霖那种一个真正的王者不该有牵绊的谬论也是嗤之以鼻,一个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的人,就算得到了天下,又能如何?

许多东西需要人去给与,而不是物质可满足的,这个道理,是苏梦蝶教会他的

等人走后,余若霖才缓缓沉下脸,一脚将方桌踹倒,起身来回踱步,老太后,定是那老太婆。

连翘见男人面带阴霾,便蹲下身子将那些倒掉的茶杯捡起,放弃一切的自尊,跪着上前托起茶杯笑道:“陛下,您先消消火!”

余若霖则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连翘立刻起身追逐,在院中紧紧抱住了男人的后背,哽咽道:“呜呜呜陛下,臣妾知道错了呜呜呜求求您不要这样对臣妾,以后臣妾会听话,臣妾该死,不该忤逆您,臣妾该死!”伸手开始狠狠打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

“放开!”余若霖扯扯被拽住的衣袖,全无昔日的怜惜之情。

“为什么?呜呜呜呜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啊!”

连翘绕到男人身前,痛彻心扉的询问:“臣妾服侍您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了帮你保住王位,臣妾终日提心吊胆的和那些大臣周旋呜呜呜你怎么可以不要臣妾呢?陛下,我求求你,不要吓唬臣妾,呜呜呜呜以后臣妾会好好听话,再也不惹您生气,我知道您喜欢苏梦蝶,我去给道歉,去给她磕头好不好?”

余若霖心浮气躁的大力甩开女人,腿却被抱住,垂头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嫌恶道:“放手!”

连翘仰头望进男人冰冷无情的眼中,似乎明白不管她如何祈求,他也不会回心转意,颤抖着松开双手,爬起来强颜欢笑:“我想知道为什么,只要你说出理由,我便不再纠缠,说到做到。”

“为什么?”余若霖邪肆的扬唇伸手捏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娇颜,挑眉反问:“你有用心看过寡人吗?”

连翘不解的摇头,能看到的不是眼睛吗?心如何去看人?

下一刻,男人残忍的甩开了那下颚,讥笑着走向东宫,留连翘一人站在原地无法回神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