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虞夫人突然笑了起来,“这么想就对啦!一不做二不休,连娥皇、女英一起杀!彻底刺激刺激帝尧!”

少丘心中发凉,胸口宛如要炸裂一般,但他丝毫不敢露出一丝异动,这里的三人都是顶级高手,一旦被发现,**走光事小,自己死在此处事情也不大,若是无法想姚重华示警,连累他死在自己父亲手里,可真是人间惨剧了。

他努力收敛心神,肌肤变得冰凉,与周围的石栏温度一般无二,就如一尊亘古存在的雕塑。

虞岐阜等人又商议片刻,定下动手的时间,却是要趁着婚礼举行之际,命三危投降过来的勇士沙烈虎率领一百多名金系高手突然刺杀,届时先龙长老的暗影军团混在观礼的人群中趁乱配合。

少丘不知道这沙烈虎是何许人也,见虞岐阜对此人如此抱有信心,也不由心中竦惕。但奇怪的是,这三人却没有提到天火垕土弹!要说在这种场合下刺杀姚重华,天火垕土弹最好不过,在大殿的密闭空间内,三枚垕土弹一起爆发,足以将周围数十丈内的所有人都炸成碎片。为何虞岐阜等人却不动用这等厉害武器呢?

少丘忽然一惊——难道利用天火垕土弹刺杀姚重华的另有其人?

“娘哎!”少丘哀叹一声,“姚大哥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这么多人都想干掉他?”

虞岐阜等人离开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少丘心里开始发慌——这要到天亮还找不到衣服,难道在蒲阪的大街上裸奔回去?

偏生这炼神塔周围,自从姚剧被削掉个耳朵后开始励精图治,守卫森严,少丘只能躲在栏杆下,稍微一长起身,就会被往来不断的战士发觉。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他几乎想哭。

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人喝道:“口令!”

“日出黄河!”远处那队人答道。

“耀我蒲阪!”泻火口的守卫回道。

“老幺,该换班了。你们换了衣服,好好回家歇着吧!”远处走来十多名战士,其中一人呵呵笑道。

泻火口旁的守卫们一起打呵欠,那名叫老幺的道:“终于熬到天亮了,真他妈惊险,姚剧大人掉了个耳朵,兄弟们都诚惶诚恐的。好了,轮到你们了。”

两拨战士做了交接,守卫了一夜的战士纷纷如鸟兽散。少丘心中一动,见那个老幺落在后面,急忙抬起手指在栏杆上一敲,轻轻叫了一声:“老幺。”

“嗯,谁叫我?”老幺一回头,没看见人,正迟疑间,听到栏杆又响了两声。

他心中诧异,嘟嘟囔囔地走了过来,刚转过栏杆,忽然看见阴影里露出个秃头。老幺一愕,见是个面生的少年。刚要喝问,那秃头一笑:“老幺,是我啊!”

“你……”天色仍旧昏暗,老幺诧异地伸长了脖子,细细瞧那人的面孔,忽然间脖子一紧,竟被那人劈手扼住,拖进了阴影。

“呃……”老幺魂飞天外,拼命挣扎。那人微微一笑,手指尖忽然涌出一团锋锐之气,老幺只觉全身有如针刺一般,立刻瘫软了下去。

“完了,紧张了一夜,没想到该回家的时候送了命。”老幺心中哀叹。

他闭目待死,不料忽然间觉得裤子一松,不禁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一看,那秃头少年正急不可待地脱自己的裤子,老幺顿时魂飞魄散,心中狂呼道:“不要啊——”

奈何口中呼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战甲和裤子被脱了下来,露出光秃秃的下身。老幺羞愤欲绝,妈的,自己造了什么孽了,死了就死了吧,还要被人先奸后杀。这少年白净净的,怎么有这种癖好?这少年脱得一丝不挂,看样子他蓄谋已久了啊!

一念未绝,那秃头少年手脚奇快,把他全身剥得光溜溜的,老幺这个铁血悍勇的战士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命运,不禁流出了羞辱的泪水。眼睛一闭,再也不看他了。

耳边尽时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片刻,忽然听到那少年嘿嘿的笑声:“兄台,你的腱子肉真是雄壮。”

“去你*的。”老幺虽然骂不出口,却睁开眼睛怒视着他,一边瞪,眼泪一边哗哗地流。不料一看之下却不禁一怔,这少年竟然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这一穿上甲胄,老幺顿时呆若木鸡——这不是随着少君一起进入炼神塔的那少年么……

少丘穿上老幺的甲胄,把他拖到了栏杆角,这才松了口气,挺起腰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身后巡逻的战士看见他,有人叫道:“老幺,不能回家里撒尿啊?这里可是圣地,逮着你两次了!”

少丘头也不回,摇摇挥了挥手,大步朝台阶下走去。刚走出几步,忽然心中一凛,只觉身周盘绕着一股极为沉闷的气息!他脚步猛地听了下来,缓缓侧过头。

台阶的尽头是两座吼天兽模样的石雕,高约一丈,一左一右盘踞在炼神塔之下,面目狰狞地望着远处。就在少丘一望之间,左侧的吼天兽石像眼珠子忽然动了动,一股凛冽的杀机一闪而逝。

少丘还没反应过来,那吼天兽石雕忽然间人立而起,在石墩上一纵身,朝他扑了过来。少丘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这吼天兽石雕居然是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