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梅曾经有人问过一个问题,德州扑克游戏的职业牌手们,和其他所有体育竞技项目的运动员们,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答案有两个——

第一:这些职业牌手们都有着惊人的、读取人心的能力。WWw.QuanBeN-XiaoShuo.CoM

第二:职业牌手们的婚姻是最牢固的。

除了斯杜-恩戈,再没有任何别的牌手,被爆出任何有关婚外情的绯闻,这在狗仔队盛行的美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其实斯杜-恩戈也不能算的;虽然他一生都在不停的赌钱、吸毒、和女人上床;但他却没有结过婚(事实上,斯杜-恩戈有过短暂的婚姻,但却没有得到法律的认可)。

话说回来,这两个答案其实是相互依存的。任何一个女孩子,和一个巨鲨王、或者小鲨鱼在一起,她都只会有两种感觉。第一种是贴心,似乎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对方都会给自己提前做好;而第二种是恐惧,不管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对方好像都一清二楚。

也正因此,职业牌手们对婚姻对象的挑剔程度,也是所有竞技项目中最严格的。他们可以轻易的读懂女孩子们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是为了自己的钱;还是纯粹的……爱情。

尽管这不是一个好的例子,但我还是想要把它写出来——

斯杜-恩戈一生大起大落,穷的时候流落街头四处借钱;富的时候动辄数百万美元进帐(有人统计过,他一生赢到过三千万美元的比赛奖金;现金桌赢到的还没有计算在内;那可是三十年前的三千万美元……);他生性好色,有钱的时候自然也有美女愿意倒贴上门;而每每这些女人在事后都会找上门来,要他为自己腹中的胎儿付养育费;而恩戈总是能清楚的判断出,这些胎儿是不是自己的,就像在牌桌上判断出对方的底牌一样。

斯杜-恩戈说过:“我只要一看她的动作和表情,甚至在电话里听到她一说话,我就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孩子。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无论是不是,我都会把钱给她的。”

那些职业牌手们或许没有恩戈那么厉害;但他们都至少懂得,婚姻的对象应该选择一个真爱自己的女人;而非一个拜金主义者;尽管他们选择的那些女孩子中,大多数并不漂亮、也不性感;有一些甚至……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带出去都会丢面子!可是,他们不在乎。而这些职业牌手们的妻子,也确实没有令他们识人的名声受损——

道尔-布朗森曾经输光过一切;当他回到德克萨斯州的家里时,不仅身无分文,还因为喉头的肿瘤扩张差一点死掉;他的妻子变卖了全部能够卖钱的东西,凑足钱给他做了两次手术;道尔出院后,他们不得不住进他姐姐的家里;因为房子已经卖掉了;当道尔-布朗森感觉自己身体好了一些后,决定再次出发去玩牌的时候,他的本金也是他的妻子从娘家的几个亲戚那里,替他借到的。

如果他的妻子是詹妮弗-哈曼或者阿湖这样的赌徒,那自然没什么好说;可是,他的妻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牌盲;她甚至从来都不相信,有人可以从那52张扑克牌上可以赢到钱!她自己承认过,她当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道尔-布朗森开心;而她自己,甚至已经做好了干三十年洗衣女工来还债的准备!

——————以上一千字,也许和本文主题关系不大;但阿梅想让大家看到,因为这是阿梅写给老公的;就在今天晚上,阿梅因为感冒头晕,以及雪灾引起的停水停电、无法出门等等原因,所造成的心情烦燥;五个小时里输掉了三张银行卡里全部的四十万,而在此之前七年间阿梅也不过只赢到十八万而已;也就是说,阿梅和老公已经完全破产了。但当阿梅要老公骂自己,甚至打一顿自己的时候,他却只是抱着阿梅,轻轻的说了一句:“没什么,输完了我们还可以再挣;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以下正文;对大家阅读造成的不便,阿梅深表歉意。

我完全可以读懂阿湖为何伤感;也清楚的知道她恐惧什么;但现在,我绝不能再分心来管这些事情了。《超级系统》里,已经说得非常清楚——

“控制你的情感。罗曼蒂克的问题会对一个牌手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当然,我见过很多很好的玩家,他们的烦恼永远都来自于他们的妻子、未婚妻、情人以及女友。情感纠纷会很大的影响到他们在每件事上的决策。在牌桌上,这理所当然的会让他们花费更多的钱去清醒!他们已经转移了兴趣,因为这爱情的热潮,他们的精力无法集中。他们会坐立不安的想到处走动。而牌桌也确实不欢迎这样的玩家。我很肯定如果我的妻子和孩子卷入了任何伤害,我将会同样受到很严重的影响。但是,我坚决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参加任何扑克比赛,即使是wsop。这个问题我很难给任何人意见,可我相信如果类似的事情一旦发生,并且让人确实很烦恼,也确实影响了你的比赛能力,你应该考虑完全退出。至少一段时间的退出。直到恢复到你正常平衡的情绪中为止。”

我不能退出这场战斗,所以我就绝不能分心!一切事情都可以等到比赛后再去处理,而现在,我必须继续顽强的战斗下去!我必须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

这把牌是詹妮弗-哈曼的大盲注;我在枪口位置,拿到了一对黑色的7。

换了平常,我会在这个位置上毫不犹豫的弃牌;一对7太小了;如果没有在翻牌中,击中另一张7的话,任何一张7以上的牌都会让我进退两难。但现在,盲注已经涨到了300000/600000;巨大的盲注压力,逼着我必须行动起来。

“我跟注。”

大家一直弃牌,直到芭芭拉小姐。她又看向我,并且问我:“这把牌,如果我全下,你会跟注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她犹豫了一会,手指在筹码堆上点了点;她大约还有两百二十多万美元的样子;然后她说:“那我就……跟注吧。”

大家再次弃牌,就连小盲注也一样;詹妮弗-哈曼看了自己的底牌,然后她微笑着敲了敲牌桌。

她没有拿到什么牌;而且她也知道,就算自己的加注可以吓走我,也绝不可能吓走拿自己四分之一多筹码跟注的芭芭拉小姐;我确信在翻牌后,任何下注都可以让詹妮弗选择弃牌;这把牌里,我唯一的对手就是那位又开始揉自己耳垂的美女主持人了。

她愿意拿这么多筹码出来跟注,所以绝不可能是两张中间连续牌,我猜她应该是两张同花牌;而且一张不是k、就是a;至于另一张,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如果另一张比我小,那我就有接近70%的胜率;就算另一张也比7大,我也有55%的胜率;好吧,我们不用再计算翻牌前的胜率了,因为翻牌已经发下来了——红心7、方块5、红心5。

除了两张7,再没有任何翻牌能比这个更好了!詹妮弗-哈曼轻轻的敲了敲牌桌,我也一样。

这样做,是因为我打算把芭芭拉小姐的所有筹码套进来。

我知道她一定会下注;她已经不可能撤离这个彩池了;而我和詹妮弗看上去都没有什么战斗的意愿。她这个时候的下注,不光可以赶跑詹妮弗,还有很大的机会赶跑我——我们已经交手过很长时间,芭芭拉小姐很清楚我是一个保守型牌手。她知道我从来都会拿一些大牌玩,ak、aq,或者10以上的对子;

是的,我猜得一点也没错,她想了想后,决定下注六十万美元;而詹妮弗不出我们所料的弃牌。

她有可能在做同花抽牌,但也可能拿手里的5击中了三条;或者一张7击中了两对——不管怎么说,我的胜率已经大到接近100%了;而且现在的彩池里,已经有了她的一半筹码,我全下,她一定会跟注全下。

是的,我全下了;她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也跟注全下。然后她翻出了手里的牌——草花a、草花5。

我也轻轻的翻出了自己的底牌。

“你是我的克星,小男孩。”看清楚这两张牌后,芭芭拉小姐无奈的说,她站了起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坤包,并且向我伸出手。

我也站了起来,和她握过手。然后她对发牌员说:“你是个坏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奇迹,再发一张5出来吧。”

发牌员笑了笑,他销了牌,发下转牌——黑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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