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梅除了参赛卡,我们还拿到了每一个参赛者都有的比赛须知。WWw。QuanBeN-XiaoShuo。Com

看起来厚厚一沓的参赛须知,其重点用三句话就可以说明白——

w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将于2011年7月3日正式展开。

报名参加比赛的8363人,按照报名时间,被分成四个小组;也就是说,day1会有四天时间。

接下来的day2有两天时间;坚持活过day4的800人进入钱圈。第800名奖金十五万美元;而冠军将获得一亿八千万美元的奖金!

这个数字让我和杜芳湖都忍不住惊叹起来;惊叹之余,我们开始幻想拿到这笔奖金后怎么花——杜芳湖要给母亲换肾;要给几个弟弟妹妹存上丰厚的年金,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而我则要给姨母找最好的医生治病;再给她雇齐管家、菲佣、司机……然后我去内地寻找我的母亲;找到母亲后,顺便把他们原先呆过的那家工厂买下来送给她和父亲……可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过才花了这笔钱的1/10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在我的计划里,每项支出都有阿莲的一份;但在杜芳湖的面前,我却始终没有提起阿莲的名字。

“我还要去半山区建一套别墅,阿新,我做你的邻居好不好?”杜芳湖托着下巴,双眼放光,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当然好啊。你做我的邻居,我没事干了就可以来找你玩牌。4000/8000美元的盲注算什么,就我们两个的身家,到了那时,怎么也得玩10万/20万美元的盲注吧?”

“嗯……10万/20万美元,好像高了些。阿新,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我们只玩5万/10万的就好了……”

我们就像两个傻子一样乐呵了好长时间。直到最后,我们才想起来,这一亿八千万美元,暂时还不属于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

“好了好了,别再发梦了。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杜芳湖擦擦自己的嘴角,大声对我说。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刚才她比我还兴奋;比我还幻想得厉害;甚至……在她计划里,花的钱都比我还多!

不过……算了。她花的比我多,只能证明一件事,我不像她那么败家。这样想想,我的心理就平衡多了。我把参赛须知翻过一页,接下来是day1的赛程安排。

我是最后一个报的名,毫无疑问被安排到了day1d;杜芳湖则是day1c——其实这个在我们的参赛卡上,就已经写得很明白了。

看完了我们俩的赛程安排,我就把参赛须知扔到了一边;杜芳湖却仔细的翻看起参赛须知的后半部分——那是三十多名历届金手链获得者、以及本年度夺冠呼声最高的五十位牌手的个人资料。

她这一看就看到了夜深;可还没倒过来时差的我们,反而正好开始精神起来。

“我有些饿了。”杜芳湖合上参赛须知,对躺在**,但却毫无睡意,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的我说。

已经无聊得数了六百多只绵羊的我,从**一跃而起:“那我们去找些东西吃吧。”

马靴酒店二十四小时开放的餐厅里,我们艰难的用刀子和七分熟的牛排博斗着。

“我们的day1分开在两天打,这样的赛程安排真是太好了。到时你可以来看我比赛;我也可以去看你的。”杜芳湖喝了一口汤,对我说。

“是的。”我笑着回答,“当你比赛时,我一定会在场外替你加油助威。”

“我也是。”杜芳湖半开玩笑的说,“啊,背着阿新这么重的一块大石头,我怎么玩得好牌啊……”

“……”

过了一会儿,杜芳湖又忍不住对我说:“阿新,你说,要是我们拿到那一亿八千万……”

“停——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杜芳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手机的响声。

我们都看向杜芳湖放在桌上的坤包。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喂,啊,是刀哥……对,我是杜芳湖。嗯,阿新也在我身边……”

说完这几句后,她沉默下来,只是偶尔的应几声“是”、“哦”、“嗯”之类的词;直到最后,她才笑着说:“嗯,我知道了;好的,刀哥再见。”

她把手机放回坤包里,我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阿刀?他说什么?”

“他说,事情彻底解决了。不过,他只能再给我们每人五十万港币;让我们回到澳门的时候去他那里拿。”

我长出一口大气:“钱倒无所谓,事情解决了就好。”

“嗯,阿刀说,韦尔斯乐园的地盘……在叔伯们的协调下,他和阿力联手经营;股份按暂停时的筹码数量分了。他拿了60%;阿力拿了40%。”

“也就是说,阿进的血白吐了。”这句话我脱口而出,连想也没来得及想。

我突然发现,杜芳湖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于是我问她:“怎么了?”

她放下了刚拿起来的刀叉,从坤包里翻出一张餐纸,捂住嘴巴,然后带着些许不满的对我说:“你觉得……听到你的这句话,我还吃得下这牛排?”

我看向碟子里的牛排,那块没有煮熟的肉上,还东一道西一道挂着殷红的血丝……

我们都没有了食欲,可现在又一点都睡不着。坐在餐桌边发了一会呆后,我对杜芳湖说:“我们走吧。”

“去哪?”虽然她这么问我,但还是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呃……”杜芳湖歪着脑袋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看别人玩牌吧。”

“你不是说,巨鲨王们玩牌的房间,我们不够钱进去吗?”

“总有一些爱表现的人在外面的小桌子玩的……你忘记陈大卫了?”

“没有……那我们走吧。”

就像海里的每一条巨鲨,都会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一样;马靴酒店的娱乐场,也永远都是那些最顶尖的牌手,活动的中心地带。

在大厅里50/100美金盲注的牌桌上,我们看到了阿进;他恢复得似乎很不错。

阿进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并且开玩笑般的对杜芳湖说:“我也是从day1c开始,要是我们分到一桌,杜小姐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杜芳湖笑着回答他:“哪里,还要请张生多多关照才是。”

我们又客套了几句,杜芳湖问阿进:“对了,陈大卫先生呢?”

阿进对着一个vip包间努了努嘴:“师父和师兄在里面陪师父的几个老朋友玩牌,他们已经玩了整整两夜一天了。”

杜芳湖的目光也转向那个包间紧密着的大门;她的脸上写满了“羡慕”两个字。

过了一会,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很有技巧的恭维道:“想不到陈大卫先生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实在令我们做晚辈的很汗颜呢。”

“师父只要上了牌桌,他的精力就永远都是那么充沛……”阿进摇了摇头,然后他问我们,“邓生、杜小姐,你们要不要加入这桌玩几把?”

没等杜芳湖说话,我就马上回答他:“谢谢张生,不过,不用了;我和阿湖还要早些回去休息……”

“两位今天才下的飞机吧,那难怪了。”阿进理解的点点头,“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我请两位喝上午茶。”

“我们怕是起不了那么早啊。”我笑着摆摆手,“上午茶就免了吧。”

我们和阿进道别;然后在娱乐场的大厅里瞎转,几乎每一张牌桌都有杜芳湖认识的牌手。尽管其中一些,她才刚刚在参赛须知里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站在发牌员身边欣赏他们玩牌。

她的追星行动,一直持续到我实在忍无可忍,把她几乎是拉出了娱乐场为止。

我们回到房间,洗过澡,换了睡衣,可依然没有丝毫睡意。我躺在客厅的**,杜芳湖则坐在床边,她极为兴奋的,给我介绍她刚刚看到的那些牌手、和牌局。

她说得很专注,浑然不觉我正仔细的欣赏着她——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杜芳湖。她的脸乍一眼看上去的确很平凡,但看得多了,也能发掘出很多的美丽: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总是很灿烂;她的嘴唇很性感,令人有种不顾一切吻上去的冲动;她的眼睛不是很大,睫毛也不是很长,但当她眨眼的时候,也总是让人陶醉其中……

她不停的说着,而我也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我们彼此都惊觉——

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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