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你就告诉我吧!”

“嗯……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拿什么谢我?”

十九岁的朱景铄身形高挑强健,仍如少时一般爱着红衣。他正面带微笑的微低头看着眼前撒娇卖痴的九公主朱灿灿。

“三皇兄!”朱灿灿见求了这么久,自家三哥还是一付“来求我呀”的样子,也不免有些生气,“三皇兄这事上跟妹妹拿腔捏调的,也不羞人?更何况……三皇兄若是达成了妹妹的心愿,他日妹妹定当回报。”

妹妹?朱景铄嘴角一勾,面带嘲讽,我可没有妹妹呀:“妹妹都不觉羞,哥哥当然也不觉得。”

朱灿灿红了脸,咬咬牙:“三皇兄,你也知道宫中女子多不易,听说……听说南权有意与我国联姻。”

“哦?灿灿今年尚未及笄,更何况上头还有四妹、五妹、七妹。哪里就轮得到你来着急了?”朱景铄好笑道,“该不是妹妹想早日为父皇分忧吧?”

“三皇兄!”朱灿灿羞得满脸通红,却是没再接着说下去。

“哈哈哈哈!”朱景铄大笑,“好了好了,哥哥知道,我们灿灿啊,想嫁人了。”

“过几日,东璃使团便会到帝都,据说此次五皇子也会来。”朱景铄停了停,看了眼朱灿灿小脸羞红的反应,继续道,“哥哥和他可是旧相识,到时请他来我宫里喝茶。”

“谢谢三皇兄!”朱灿灿笑得一脸灿烂,“三皇兄日后旦有驱使,妹妹定当全力以赴!”

朱景铄摸摸她的头:“行了,你到时可要好好准备,不要辜负了哥哥一番苦心喏!”

看着朱灿灿一蹦一跳的离开,朱景铄心里呲笑:就这种见了个长的还凑和的男人就寻思着跟人跑的脑子,能帮到自己什么啊!不过给东璃那个倔小子身边放个绊子也不错。

朱景铄转身,却在看到立在那儿的人时愣了愣:“七皇妹。”

“三皇兄。”彤月一路想着心事,待看清眼前之人时想要躲避已来不及。

朱景铄圆圆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对她毫不掩饰的玩味之情:“七皇妹也是想问东璃五皇子的去向吗?抱歉,如你所见,我已经答应九皇妹了。”

彤月心中有事,对朱景铄的恶趣味十分不耐,面上淡淡道:“三皇兄多虑了。”

朱景铄却是一付“我懂得”的表情:“那皇兄就不多事了。”转身而去。心里想着:七皇妹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长的真是绝色!啧,真可惜上回没能毁了她。

说起来把赵廉那老东西找出来他容易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结果最后被裴思懿那个蠢女人弄得消失的不明不白,害他白白高兴一场。若是赵廉那日将她……他说不得也能尝尝这绝色女子的滋味呢!

朱景铄面色如常,心中却翻涌着龌龊下流的念头。

算了,一个不能即位的女人而已。他的对手可从来不是她朱彤月。等到他日他荣登大宝,为了她那两个废物哥哥,她还不跪着来求自己?到那时……哼哼。

已荣升为掌事大宫女的蕊珠此时方开口道:“殿下!”语气中全是担忧。

“无妨。”

朱景铄……皇三子么?呵。骄奢**逸,嚣张跋扈。这种人能登大位?割了彤月的脑袋都不信!

不过她那两个哥哥……二哥心性纯良,怕是难以提防此人。太子哥哥虽有勇有谋,但架不住枕边风啊!

此时的彤月再不知道朱景铄和裴思懿有勾结就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虽说直接导致锦袖死亡的老仆已伏诛,但彤月相信这不过是裴家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至于真正的凶手,自然就是当今太子妃裴思懿了。

东宫

“那个贱种今天怎么样了?”

“回太子妃话,周良娣之子今日仍发高热,太医说……说要准备起来了。”

“嗯。本宫知道了。”裴思懿正了正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应道。

太子大婚已有三年,为了养生,她可不敢早早怀孕产子。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没有产检,没有科学仪器和抢救手段,女子生产真正是一脚踩在鬼门关里。

太子疼她,由着她性子避着孕,结果就让周良娣那个小贱人抢了先生下了贱种!哼,庶子产在嫡子前本就被皇室所不喜,现在看来……恐怕这抢先得的儿子也养不大。

“七公主最近在做什么呢?”虽说成功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林彤月始终是裴思懿心中的一根刺。任哪个穿越er知道身边有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同类都会心怀戒备。更何况她们上一世可是有着夺夫之恨呢!

只可惜这个林彤月重活一世倒是变聪明了,加上身份摆在那儿,走到哪儿都呼啦啦跟着一群人,中间还不乏高手,防范森严到让她难以下手。

“还和往常一样,每日上午去老神仙那里学道。下午在福明殿中避暑。”回话的宫女心底虚的很。

太子妃就算有嫉妒之心,想要监视宫中内命妇,那也该把劲儿往东宫中使啊,为什么老是盯着太子的亲妹妹?莫非……那宫女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骇了一跳。早就听说皇室外表光鲜,内里**。自己是看着太子对太子妃一往情深,东宫中内宠也不多,还算是个洁身自好的才托了关系调了来,没想到要卷到更可怕的漩涡里吗?

宫女不敢再往下深想,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太子妃吩咐。

“唔……”太子妃不置可否的走了会儿神,抬头看那宫女还立在那儿,不耐的摆摆手,“下去吧。”

那宫女如释重负,快步退了下去。

裴思懿看她敬畏的样子,满意的笑笑:怕我吧,我就是要让你们都怕我!

“老三那儿有什么消息?”裴思懿转身问起身后的教养嬷嬷。

“三殿下让太子妃您少安毋躁。”

少安毋躁什么呀!自己好不容易进了宫,结果东宫的权利还牢牢握在皇后手里。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自由。

裴思懿只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太难受。怎么古代的规矩是这样的?婆婆管着儿媳妇房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