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司徒雨惜很想这样问,可是她此刻张大了小嘴,已经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和叶鼎,都已经被四处飞舞蔓延的树枝包围。WWw、QuanBen-XiaoShuo、Com

叶鼎也很想知道这些到底都是什么,可是他也根本无从知晓,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戈壁变成了森林,林间生长出无数的青草和花朵,远远的,远远的,有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

无边无际的花海中,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她穿着一身粉红的裙子,光赤着的xue白小脚丫如同花朵一般jiao嫩,粉红的晶莹趾甲就像美丽的花瓣儿,她纤细的足踝上戴着一串火红色的足琏,映得她圆浑修直的小腿美如传奇。。。

叶鼎望着那个美丽的少女,顿时脑中轰然作响,一片空白,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美,而是因为她长得和月狐雪一模一样!

“雪雪,怎么是你。。。”

“雪雪是谁?你,你认识她?”

“是的,雪雪是我的女人,但是她,我不确定是不是?”

“你的女人。。。你,你既然。。。”

“你问过我吗我的女人有很多,你是其中的一个,怎么了?”

司徒雨惜愤怒的看着叶鼎,叶鼎却淡定的看着她,又说:“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留下,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万一哪天你挺着大肚子再去找我还找不到的话,就不能怪我薄情寡义了!”

“你,你,你流氓。。。呜呜。。。”

“行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个女人显然不是我的雪雪,她是小师叔吗?”

司徒雨惜其实也非常的无奈,法善堂天也没有一夫一妻的传统,大多数的男人都有不少的妻子,越是强大出色的男人,妻子越多,像叶鼎这样的男人,自然是不会只守着她一个过日子。

无奈归无奈,不舒服还是不舒服,她冷哼了一声,别扭的挣扎了一下,却给他抱得更紧,亲几口又哄了哄,说了些甜言mi语,她也就没有什么气了,其实她需要的就是一个台阶,一个她原谅他的理由。

叶鼎和司徒雨惜走进了那片近乎无边无际的花海,距离那个美丽的少女却还非常的遥远,幽幽的歌声从她的檀口中飘出,还是那首哀婉幽怨的歌。

“是谁来到了我的花田,是谁拨动了我的琴弦。。。

是谁闯入了我的幻梦,是谁羞红了我的娇颜。。。

是谁偷走了我的芳心,是谁jin锢了我的灵魂。。。

是谁得到了我的传承,是谁埋葬了我的尸身。。。

是谁为我唱起这首歌,是谁为我画下这张脸。。。

是谁为我默默的哭泣,是谁为我郁郁的寡欢。。。

是谁为我戴上这花冠,是谁为我解下这珠链。。。

是谁为我跪拜在庙前,是谁为我守候千万年。。。”

这后面的四句歌词,之前是没有的,叶鼎觉得这首歌藏了很多的东西,譬如一些过往,一些故事。。。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mo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mo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当叶鼎用美丽少女一样的曲调,更加深沉哀伤的声音唱完了这首仓央嘉措的《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泪流满面。

“夫君,你怎么哭了?”司徒雨惜含着泪花颤声问道,泪花在朦胧的美眸中颤抖了几下,陡然跌落,跌落在一株红色花朵上面,看着好似花儿流的泪。

叶鼎笑了,脸上还带着一些泪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叶鼎突然间想到了他和月狐雪的那些过往,两个人走到一起,虽然并没有经受多少磨难,但是却也殊不容易,她差点没有丢了性命,而他。。。

现在想想那些往事,不免令人唏嘘。

其实,令叶鼎唏嘘的又岂止是和月狐雪的过往呢,和萧玉凝的过往,和叶公主碧玉颜的过往又何尝不是。。。

叶鼎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寄居在司徒雨惜身ti里的柳月儿,却也没有安然无恙,给这个酷似月狐雪的勾魂姹女弄没了,都不知道究竟此刻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你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花海中的美丽少女已经停下了歌声,她也是满面泪花,神情凄切,有种能够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碎的力量。

少女的声音和她的歌一样动听,也是一样的令人心碎,她,或许就是一个让世人心碎的存在。

“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

“是你做的吗?”

“不是。”

“那是谁?”

“一个扛着情圣名字的出家人,一个被世人传诵,也被世人唾弃过的痴人。”

“他叫什么名字?”

“仓央嘉措!”

“什么意思?”

“梵音海。”

“梵音海?”

叶鼎用力的点了点头,便用他那低沉沧桑的声音唱出了一段梵音大悲咒,那超tuo出尘的声音,让司徒雨惜和美丽少女一样的惊奇,一样的为之陶醉!

“仓央嘉措,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少女赤足盈盈走到了叶鼎的面前,淡淡幽香令人心醉,也是一样的令人心碎。

幽香又怎么会让人心碎呢?闻之深悸,哀恸如绞,这便是心碎的感觉。

叶鼎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哑声说:“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又怎么会长久留存呢,那个年轻的痴心人早已经化作了尘埃,留在世间的,也只剩下了一些诗歌。”

“这么说,他还有别的歌?”少女小手握住了叶鼎的胳膊,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给她把握的感觉,就像是给一座冰雕把握,寒意直达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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