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7

“你在干什么?”见谭纵龇牙咧嘴,好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在地上蠕动着身体,白玉怔了一会儿,不由得惊讶地问道,怜儿和梅姨也狐疑地望着谭纵,不清楚他这是在做什么。

“去茅厕。”谭纵闻言,闷声闷气地回答了一句,心中是无比的郁闷,难道她们这都没有看出来自己行动不便?

“李公子,你的手和腿怎么了?”这时,怜儿终于意识到谭纵的情形不对,开口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我的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而且手脚也不听使唤。”听闻此言,谭纵停了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看来李公子是虚脱了。”怜儿沉吟了一下,走近了白玉身旁,小声向白玉说道。

“虚脱?活该!谁让他想干坏事儿!”白玉闻言不由得冲着谭纵抛了一个白眼,前天晚上晚上像疯了一样扛着她和怜儿四处乱跑,现在不虚脱才怪,难道真的以为你是铁打的呀。

“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尿在裤子里吧,要是传出去的话对咱们和他都不好。”听闻此言,怜儿知道白玉还在恼怒谭纵前天晚上占便宜的事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向白玉说道,“要不这样,咱们将他扶到茅厕去吧。”

“好像已经来不及了。”白玉闻言,扭头看了在那里微微弓着身子、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露的谭纵,笑着向怜儿说道,“不如就让他在这里解决吧。”

“在这里?”怜儿不由得望向了谭纵,当注意到谭纵憋尿憋得难受的时候,于是向白玉点了点头,她也认为谭纵坚持不到茅厕,与其谭纵在半路上尿到裤子里,倒不如就在这个石室里方便,反正这个石室也不住人。

怜儿和白玉作出决定后,于是就交代了谭纵一句,让谭纵自己在石室里解决生理问题,随后和梅姨向门外走去。

“喂,你们别这么走呀,谁帮我一把,将裤子给退下去。”谭纵见怜儿等人要离开,不由得急了,冲着她们的背影喊道,她们要是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他绝对要尿裤子了。

虽然谭纵很想将这泡尿给憋住,但是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不是,依他目前的这种状况,必须有人帮他才能将这泡尿撒出来。

怜儿和白玉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脸颊不约而同地变得绯红,她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谭纵的手脚不便,根本就不可能自行尿尿,需要一个人在一旁帮他,可两人都是未出阁的大姑娘,怎么好好意思帮谭纵这个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星宇,过去帮哥哥一把。”这时,梅姨俯下身,伸手拍了拍那个小男孩的头,小男孩随即快步走向了谭纵。

怜儿和白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和梅姨离开了石室,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待着。

几分钟后,星宇捏着鼻子出来了,在走廊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谭纵的那一泡尿不仅量大,而且气味也很臊,现在石室里面充满了那股子臊气,十分熏人。

“怜儿姐姐,玉儿姐姐,里面的那位哥哥要大解,我去拿马桶。”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星宇抬头向怜儿和白玉说了一句,小跑着离开了。

原来,谭纵惬意地撒完了尿后,还没有来得及回味一下尿尿时那股汹涌而出的酣畅,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小腹翻江倒海地闹腾着,好像要拉肚子,正在着急如何解决的时候,星宇却说茅厕里有马桶,急匆匆地跑去拿马桶去了。

得知了这个情形后,谭纵不由得轻松了许多,依照他现在的这种情形,如果没有马桶的话,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十有**是要拉在裤子里了。

星宇从茅厕里拎来了马桶后,怜儿和白玉强忍着石室里的那股子臊气,将他扶着坐在了马桶上,随后逃也似地离开了,远远地等待着:等下谭纵拉肚子的时候,石室里肯定臭气熏天。

星宇其实也很想走,不过他却没有选择,因为这石室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他一个是男人,他不帮谭纵退裤子的话,那么就没人帮谭纵了。

谭纵坐在马桶上享受着**的畅快时,星宇捂着鼻子站在他的后面,用身体支撑着谭纵的上半身,防止浑身乏力的谭纵摔倒。

“小家伙,我欠你一个人情。”等谭纵拉完了肚子,星宇又给谭纵穿好了裤子,望着吃力地给自己穿裤子的星宇,谭纵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心中暗暗说道,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谭纵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正是因为星宇的这个无意中的举动,后来救了霍老九一命,使得霍老九能与梅姨、星宇一家三口团聚,安度余生。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怜儿和白玉将谭纵搀扶到了一个石室的**,梅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怜儿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着谭纵吃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给谭纵喂饭的怜儿,白玉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酸酸的,好像……好像再吃怜儿的醋。

白玉随后用手轻轻捶了一下额头,她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吃怜儿的醋,这个李公子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类型的人,她心目中的情郎应该是叶镇山这样的勇者才对。

梅姨将白玉的这个举动清晰地看在了眼里,她也曾经年轻过,自然清楚白玉的心思,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白玉这丫头对那个李公子动了真情了:缘分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当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它就已经来到了你的身边。

吃完了饭后,谭纵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呼呼大睡起来,他现在异常的疲惫,迫切地需要休息来恢复体力。

“怜儿、玉儿,你们现在不小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等谭纵睡熟后,梅姨将怜儿和白玉领到了隔壁的房间,在桌旁落座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地说道。

“梅姨,我还想在师父身边多待几年,不想这么早就嫁出去?”本想喝茶的怜儿闻言,移开了嘴边的茶杯,笑着说道。

“我也想在爹娘身边多留几年。”白玉也冲着梅姨微微一笑,表明了不想出嫁。

“你们觉得这位李公子如何?”梅姨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望着怜儿和白玉。

“他?”怜儿和白玉闻言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愕然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娇声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梅姨见怜儿和白玉的反应如此剧烈,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就因为他现在的智力只相当于一名孩童?”

“不是这样。”怜儿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的人。”

“他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的人?”白玉随即也向梅姨说道,心口却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那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呢?”梅姨也放下了茶杯,含笑望着怜儿和白玉。

“忠义双全,有勇有谋。”被梅姨这么一问,怜儿先是怔了一下,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随后娇声说道,脸颊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红晕。

“你呢?”梅姨闻言笑了起来,怜儿的回答可谓是所有少女的梦想,于是他转向了白玉,笑着问道。

“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君是一个能征善战的英雄。”白玉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梅姨,脸颊流露出一丝少女的羞涩,她与怜儿不同,自幼受到父亲白天行的影响,崇拜那些孔武有力的强者,故而对洞庭湖年轻一代中身手最好的叶镇山暗生情愫。

对于白天行来说,他最为遗憾的一件事情就是没能策马疆场,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只能空有一身的本事而蜗居在了洞庭湖,当上大宋边防军将军是年轻时的梦想。

只可惜,白天行在十七岁那一年错手杀死了一名企图当街掳走少女的纨绔子弟,结果被官府通缉,不得以流落到了洞庭湖,结果生了一场急病,被黄海波所救,自此追随黄海波,为黄海波立下了不少功劳,最为黄海波所倚重。

所以,能找上一名未来的将军当夫君就成为了白玉隐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她要替替父亲了却这个当将军的心愿。

只可惜白天行是湖匪,那么白玉自然也就是湖匪的家眷,有哪个清白人家愿意招惹湖匪呢?因此白玉只能将自己的这个心愿深埋心底,如今梅姨问起来了,她索性就说含糊地说出来。

“大顺人才济济,青年才俊辈出,那些人中有没有符合你们要求的?”望着娇羞的怜儿和白玉,梅姨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自己也像两人一样对未来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幻想,只不过造化弄人,到头来他成为了霍老九的妻子,成为了湖匪头子的家眷。

“监查府江南六品游击谭纵!”怜儿和白玉闻言想了想,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果说在大顺的年轻一代中谁最符合两人的标准,那么无异于智勇双全、文武兼备的谭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