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是傅翰林,那就对了!我问你,你把俊儿藏在去了?”

“你认识俊儿?你和俊儿什么关系?”傅翰林好像看出了一些眉目,起身,顺着他的剑看向他。

“我问你,俊儿在哪?”他依旧这样问,好像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一样。

“俊儿没在我这,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傅翰林白了他一眼,如实答道。

“我问你,俊儿在哪里?”

傅翰林有些不耐烦了,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是聋子吗?”

上官瓴将剑逼近了些,道:“是你劫走她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不是叫花子,这样子就能打发我走吗?”

傅翰林拿开他的剑,道:“信不信由你!我没空骗你!”说完,便拉开门朝外走去。

上官瓴一个轻功便飞到傅翰林面前,拦住他的去路,皎洁的月色洒在他们身上,一股火药味在他们之间流窜着。

“你还真是个癞皮狗诶!本公子走哪,你便跟到哪!你这人,真是够烦的!有这功夫和我耗,还不如去寻找俊儿,没准早就找到了!你说,可是?”

“少废话,将俊儿交出来,要不然,今夜你休想休息!”上官瓴恐吓道。

傅翰林围着他绕了一圈,道:“看在你和俊儿是朋友的份上,你对我的无礼,一笔勾销。我再重复一次,俊儿是我劫走的,没错,不过,才刚出宫不远,她便和我走散了,我找了她一晚上,都没有找到。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她已独自回宫了;二是,她被坏人抓了!我现在也非常想看到她,知道她是否安全。”

上官瓴见他不像是撒谎,便收了剑,一言不发地绕过他朝前走去。

正当傅翰林有些不解时,他突然停住脚,道:“你真是个失败的男人!”说完,轻笑了一下,便一个轻功就没了影。

傅翰林深深被他打击了,更是被他惹恼了,指着他消失的那片夜空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凭什么?我失败?你更失败!你要是厉害的话,干嘛还要来问我啊?你干嘛不去将俊儿救出来啊?”

喊累了,但是心中那口气还未出,跑进屋里,取了剑,在花园里乱舞了一阵!

上官瓴回到璎珞瓴,心中不自觉地涌出一股不祥之感!四处寻找念慈,竟不见她人影,问下人,仆人也只是摇头,不知道她的去处!

在她的房间查看了个遍,竟然在她的梳妆台上看到一丝丝血迹,还有散落一地的珠钗。心中大感不妙,正要出门找她,却见一只飞镖如箭一般朝他射来,他轻巧闪过,那只飞镖便硬生生地钉在离他不远的柱子上,飞镖上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官瓴毫不敢耽误,立即取下飞镖,展开那纸条,上面写着:“要你妻子活命的话,速来储秀宫见我!”

他将纸条紧紧地捏在手中,瞬间,便成了碎屑,他愤怒地将那碎屑抛在空中,在他身后如飞舞的雪花一般,翩翩飞舞着。

他双眸冒火地朝储秀宫而去!

一踏入储秀宫,却见傅玲悠闲地品着茶,他的突兀闯入,和这一幕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小丫鬟拦住他,道:“上官公子请留步,容奴婢先去通报一声!”

上官瓴瞪了那小丫鬟一眼,毫不理睬地闯进去。

“上官公子,上官公子……”那小丫鬟害怕地追上来。

傅玲这才放下手中茶盏,对那小丫鬟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

“是,娘娘!”小丫鬟这才松了口气,默默退下。

“你把念慈弄哪去了?”上官瓴看着她,迫切地质问道。

傅玲起身,朝他走来,笑着道:“上官公子,别着急呀,先坐下来,喝杯茶!”

她这样说着时,一个丫鬟端着一杯茶递到他面前来,正要端送到他手里,却被他一扬手毫不留情地打翻在地。茶盏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茶水溅了那丫鬟一身。

傅玲一点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看着气急败坏地上官瓴。

“我问你,你把念慈弄哪去了?”他大声地吼道。

傅玲不慌不忙地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站定,转身笑看着他道:“你也会担心她吗?你心里,不是只想着南宫俊吗?她的死活,你会在乎吗?”

上官瓴不管她怎么说,也不管她说什么,依旧是那一句:“我问你,你把念慈怎样了?”

傅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门外的春桃道:“春桃,把她押进来!”

话音刚落,春桃以匕首挟持着念慈走了进来!

上官瓴大步朝她们走去,还未迈出一步,春桃对他道:“上官公子,你最好不要靠过来,奴婢的刀可是不长眼的!”说着,用力朝念慈的脖子逼近。

瞬间,她白皙的颈间出现了一抹殷红,滴滴血珠汩汩滚出来!

上官瓴怕她伤着念慈,只得停下脚步,道:“你若敢伤她一根毫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春桃讥笑着道:“上官公子,话不可说得太满!你转身看看,你的身后有什么?”

上官瓴回头一看,门外全都是虎视眈眈的弓箭手,箭已上弦,只等射发!

他回过头,将念慈的害怕和痛苦尽收眼底,对傅玲道:“什么条件?”

“条件?本宫不知道上官公子在说什么?”傅玲装腔作势地道。

“玲妃娘娘,你我都是爽快之人,何必拐弯抹角呢?倒不如开门见山的,一次性说清楚了!”

“既然你让本宫开条件,那么好,你听好了!”傅玲看一眼面色苍白的念慈,以及她拢起来的肚子,笑着对上官瓴道:“本宫要你一切都听从本宫的!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那我的好处呢?”

“本宫可以确保她毫发无损,而且,一旦本宫当了皇后,本宫一定重用你,保你们在南宫王朝锦衣玉食,加官加爵,怎样?”

上官瓴纵观自身和念慈如今的处境,思虑再三,终是对她点了点头,臣服于她。

傅玲对此,很是满意!立即招来太医,给念慈包扎了脖子上的伤口。

待一切都处理好后,上官瓴想要靠近念慈,却被傅玲阻止了,春桃将念慈重新押下去了,上官瓴不舍,但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与她分离。

“上官公子,别急!本宫向来说话一言九鼎,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的!你放心,念慈姑娘本宫只是暂留她在此住一段时间而已!只要你表现得好,本宫定会让你们夫妻团圆的!”

“干脆点,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上官瓴收回目光,落在傅玲身上。

“上官公子果真是个爽快之人!本宫很是欣赏!本宫要你做的事,待会你便知道了!”说完,唤来春桃,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春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上官瓴,道:“上官公子,请跟我来!”说完,便朝外走去!

上官瓴不解地看看一脸邪笑的傅玲,只得硬着头皮尾随春桃而去。

春桃先是给上官瓴眼睛上蒙了一条黑布,然后拉着他上了一辆马车,朝宫外驶去!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他被春桃拉着七拐八拐地到了一间屋子,有浓浓的烟子味,好像是什么人家的柴房。

正当他好奇的时候,眼睛上的黑布被突然拿去了,他再次看到光亮。果真是柴房,灰尘呛鼻,烟子味直灌喉咙,很是难受!

他四处打量着,转身问春桃,道:“你带我来这干嘛?”

春桃没有回答他,笑着让到一边,傅玲在五六个丫鬟的拥护下走了进来,将门外射进来的光线都给挡住了,这间柴房瞬间黑暗起来。

“上官公子,你稍安勿躁,一会,你便明白本宫让你做什么了!”说完,轻笑了几声,然后双手合十,拍了几下。

一会,便见两个黑衣大汉押着南宫俊出现在他们面前!

“俊儿……”

“上官哥哥……”南宫俊见到他,便挣扎着,想要逃离那两名大汉的挟持,怎奈,钳制住她的两名大汉如石雕一般,纹风不动。

上官瓴激动地朝她跑去,帮她推开那两名魁梧的大汉!

傅玲对那两名大汉道:“放开她!”

她的一声令下,那两名大汉这才放开南宫俊。

上官瓴拉着她的双手,问道:“俊儿,你怎么会在这?”

南宫俊对他频频摇头,道:“上官哥哥,我是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玲便打断道:“本宫可不是让你来和她叙旧的!”说完,便命人将他们俩分开!

见到他们难舍难分的情景,傅玲走到他们之间,看看南宫俊,再看看上官瓴,然后对他道:“你不是问本宫要你做什么吗?”

上官瓴好像已经料到是什么事了,表情极其的痛苦,沉默着不说话。

傅玲继续道:“本宫要你……杀……了……她!”

此话一出,南宫俊和上官瓴都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春桃将一个侍卫的佩剑取出来,递给上官瓴。

上官瓴握剑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着,眸中尽是愧疚和歉意,他用眼神告诉南宫俊:“俊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要不然,她会杀了念慈的,还有我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他们!我不想!我爱你,但是我有责任保护她们母子!所以,你放心,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一人孤单前行的!我会陪着你,永远地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