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行了一半,楚惜墨凑到若离耳边,神秘笑道,“我有了主意。”

“嗯?”若离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楚惜墨笑着又说,“你看,司徒将军才打了胜仗,我可以赏他几名美女,另外林将军才刚高升,也可赏两名,再者……给文瑾和明轩两人平分,这样是不是很好?”懒

若离一听就笑,“前面两位将军还说的过去,那两个家伙……你试试看,他们不和你急才怪。若是因此坏了人家原本的好姻缘,你就等着做罪人吧!”

楚惜墨一听,顿时也不顾身在哪里,委屈的就撇嘴,“你就想着他们两个,不管我了?”

“似乎我朝的盛意,让楚帝产生困扰了。”齐啸天蓦地出声,笑的一脸愧疚,“真是抱歉,若是知道楚帝不爱美色,朕就准备其它献礼,也不至于唐突了。”

“言重了。”楚惜墨总是客气一说,碍于场合,许多情绪不能展露。

刘牧旁观着上位的一举一动,老谋深算的利眸眯出一丝冷笑。转身,后面的座位正是林燕南,他倒了杯酒递上去,笑着说,“来,陪义父喝一杯。”

林燕南忙接了酒,恭敬的一举,喝下,“义父似乎很开心。”虫

刘牧只笑不答,少顷反问,“你觉得皇上怎么样?老夫指的是楚帝。”

“皇上?”林燕南朝上位一看,自然而然的不能忽视两张相对的笑脸,那夜的情景也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竟让他有片刻失神。

“你有心事?”刘牧对他的表情观察的无一丝遗漏。这十年来,尽管知道他能力非常,却总不能最后托付重任,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没有缺点。就如某些人好赌,某些人好色,某些人贪财,而他、却是什么也不喜好,没有缺点就无法掌控,无法掌控就没有安全感,不能放心信任。若不是这次情势有变……转着手里的酒杯,刘牧自然知道方才他是看着什么而失神,如此,倒让他安心了

。狐狸般的笑了笑,说,“燕南啊,你已经快三十岁,却连个女人也没有,也是时候娶房妻妾了。”

林燕南微然一愣,没忽略那抹精光,只淡笑,说,“多谢义父挂心,此事不急。”

“哎!话不能这么说,男人成家立业,古来有训。”刘牧严肃的板起脸,端出长辈的架式,“你在这世上孤身一人,如今老夫身为你父,自然要替你操心大事。老夫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说其他,单为我儿择一贤妻还是有能力的。说吧,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只要是在这大楚国之内,任你说出名字,老夫定帮你做成姻缘!”

“义父……”林燕南想要推辞。

“男人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如此不利索。”刘牧故意硬声一训,转眼就笑起来,余光瞟向上位,说,“你是喜欢若离那丫头吧?”

“我……”

“义父了解,了解,哪个男人没有心动的时候。”刘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她与皇上亲密,但只要你点头,老夫就能让她嫁给你。只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须得有个过程才妥当。”

林燕南这次没有出声,半垂着眼,心里也有一番思量。其实,这样也不错,刘牧对他更不会怀疑,而且此番看来,小离也是安全的。再者,若是被刘牧认定这样,往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接触她。

看着他沉默的表情,刘牧难掩得意的捋了捋胡须,“放心放心,老夫既然答应你,就一定能办到。原本太后是想将若离丫头赏给皇上,既然你喜欢,老夫做主,将她赏给你。等再过几个月,事情一切布置妥当,老夫自会安排。”

“多谢义父!”林燕南拱手谢恩,敬上一杯酒。

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刘牧的真实写照!

司徒霁云之席与他们相距并不远,尽管殿内歌舞升平,人语杂乱,可他毕竟是自幼习武,加上心存刻意,还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不离十。与此同时,他有了一番猜测,莫不是林燕南为了得到她才投奔刘牧旗下?这种可能听起来荒谬,却非没有可能。

漫不经心的喝着酒,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张绽放的明丽笑颜,因酒气而朦胧的双眼,将她的影像融化成一团雾花

。这算预兆吗?雾里看花,美则美矣,终究是幻象。讽笑的摇头,他不信,他与她是有缘的啊!

此时时辰尚早,宴席才行了一半,孙长英却突然起身,面色有异的出了殿门。

没过多久,一名宫人从殿外走进,禀报道,“宰相大人,孙将军身体不适,先行退席回府了。”

“嗯。”刘牧微一颔首,只当是偶有小恙,也没在意。

一出歌舞退下,又换另一出,若离实在看的无趣。或许,整个殿内都是男人,歌舞是看美人,因此没人说无聊。

看着周靖面前的酒空了,她上前斟了一杯,却刚好听他说,“朕也带了献礼节目,请诸位一赏。”

若离起先没在意,然而随着周靖一拍手,殿内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众人诧异间,只见殿内一角撑起了巨大的布幕,布幕后点有灯,上面映出清晰的人物形象。

“皮影戏!”若离惊喜的叫出声,想不到竟会看到这种表演。

周靖看她一眼,难得的解释道,“这出戏叫《丑配》。”

若离盯着布幕,看上面人物的一举一动,配着演员的唱腔、独白,声色影俱全,而且这出剧是喜剧,夸张的配音和滑稽的影子,引得殿内笑声不断,若离也是被逗的笑个不停。

“喜欢吗?”楚惜墨见她笑的开心,只不明白那双眼睛为什么湿润一片。

“嗯,喜欢。”若离点头,眨去眼睛里的水雾,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突然想家了。那个家……我都快要忘记了,每个人的脸都记不清楚了。”

她所说的,是上世的记忆。或许是轮回了一次,又历了二十年的岁月,曾经一切恍如云烟,似在,而又模糊不清。

楚惜墨握上她的手,没有安慰什么,转眼就引她看戏,“小离,你看,那人居然被吓的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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