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惜墨你等等我!”在一条小径上追住他,若离悄悄摆手让小禄子先离开,然后才反问他,“你怎么又生气了?难道不准我听戏?”

“你明知道不是!”

“好啦,别生气了好不好?最近你火气太大了,应该叫御膳房给你熬点下火的参茶喝……”懒

“你!”楚惜墨听的又是气结。

“我?我怎么了?”若离笑起来,拉起他返回养心殿,“都正午了,我们回去吃饭。”

尽管楚惜墨还是生气,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沉默抗议。对于这种情况,若离早见怪不怪,依旧安排他吃饭,看书,最后楚惜墨自己憋的难受,先举了白旗。

这一夜,没有月光,已是子时,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人影。

城中最大的赌坊里依旧是声语喧天,与外面的清冷截然相反,门口两侧悬挂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大门紧闭。这时,门开了,明黄的灯光照出一道黑影。

“方将军,我派人送送你吧。”赌坊的老板亲自送他出来。

“当我是娘们儿?不用送!”方正海大力摆手,喝醉酒的身体有点无法平衡。虫

“可是……”老板略一迟疑,想到他的性格,于是只好说,“那方将军慢走,改日再来

!”

“嗯,等下次来翻本。”方正海说着脚步蹒跚的离开,赌坊的门也关上,街道继续着清冷。

今天方正海的手气很不好,因此喝了不少酒,直到最后身上带的百十两银子全斗输光,这才在老板的一再劝说下停手。对方倒不是怕他输钱,而是担心他再继续喝下去,醉了会闹事。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迎了冷风一吹,突然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扶着墙就吐起来。酒精会使人神经麻痹,降低警觉性,就算是像方正海这样的习武之人,喝多了酒,又赶上赌场失意,根本就没留意暗中有几个黑影悄悄靠近。

突然积雪被脚踩的咯吱一响,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方正海发热的脑袋猛的抬起,视线模糊的扫视周围,“谁?!”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可几道黑影疾速的靠近,招招狠毒的攻向他。

心下一惊,全身出了层冷汗,酒意也因此散了几分。他连忙回击,但酒精使得身体协调性大大降低,也包括反应和出手的速度,来人又是几个高手,很快他就陷入劣势,只能被动的任人攻击。

看着趴在地上失去还手力气的人,黑影中有一人抬脚踩上他的脸,狠狠的践踏,“方将军?你可知道这天下姓什么?不要不自量力!”

说完又狠踹几脚,身影一闪,快速消失于黑夜之中。

地上的人手动了动,细想刚才的那句话,咬牙狠狠的咒骂,“刘耀祺!老子饶不了你!”

第二日午后,雪依旧洋洋洒洒的飘落着,苏明轩和玉文瑾一起到了养心殿,前往三希堂陪皇上读书。也就是前些天,皇上突然改变了习惯,几乎不去上书房,直接就近在三希堂内看书。

“启禀皇上,二位公子来了。”

通报刚过,两人就走进来,解了外袍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也和我来这一套

。”因为是自小一起长大,楚惜墨并不重礼,难能可贵的朋友,让他很感激。

两人笑着落座,若离把冲泡好的茶端上。

玉文瑾捧着茶,说,“你们有没有听说,昨天晚上禁军统帅方将军被人打了,就在从赌坊离开的路上。”

“嗯,伤的还挺严重,恐怕半个月下不了床啊!”苏明轩也接了一句。

“谁那么大胆?连他都敢打。”若离佯作吃惊的询问,却看到楚惜墨嘴角在偷笑,于是瞪他一眼。

楚惜墨忙辩解,“我是想起前些时候的事,他可是答应要一月不赌的,却没遵守。该不会是林将军悄悄找人做的吧?”

“净乱说。”知道他是故意说笑,若离顺着他的话头接着往下,“说到结仇,林将军那点儿事算什么,倒是刘耀祺和他结的梁子更大。”

“是吗?”玉文瑾好奇的追问。

“也就是在前两天,他们两个在赌坊里,差点动手打起来。因为刘耀祺怀疑方正海出老千,当时还是老板做了和事佬才罢休,不过……”

“按照刘耀祺的性格,事后报复的可能性很大。”苏明轩说着朝外看看,这才略低了声,“这招很妙!”

若离一愣,原来他猜到了。抿唇笑笑,面对他的目光,不承认也不否认。虽然苏玉二人和他们关系很亲近,但为了保密和安全,一般做事都不会告诉他们,包括楚惜墨在内,对一切安排也是知一不知二。

说话的空档,小禄子弯身走进来,“启禀皇上,太后传见。”

“哦。”放下手里的茶,楚惜墨整理衣襟,对屋内的三人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回来。”

这个时候太后找他,绝不可能是因为方正海的事征询他的意见,那会是……

若离看着他离开,也在猜测太后的意图,但她比楚惜墨想的多,马上就明白是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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