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沉,段子阳一直盯着**的人,半眼不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不安逐渐扩散,忍不住瞪向看似游哉的神医。

“距离你推测的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握?”段子阳尽量克制,依旧能从声音中听出怒气。懒

神医摸着两撇胡子,拧着眉头说道:“不该出错的呀,就算时间有误差,这么久了,也该醒了。你放心,放心!最多再过半刻钟,她一定醒!”

“还要等?”此时段子阳已经不相信他,但到了这一步,不信也没办法。

“你不愿等就别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儿耐性也没有。”神医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段子阳纵然生气,却无可奈何,正在这时,突然发现沉睡中的人微微的动了动眼帘,顿时一喜,连忙轻唤:“染儿,染儿?”

神医闻声也跳了过来:“看样子要醒了!”

段子阳没理他,持续叫着染儿的名字,终于看到她缓缓的张开了眼:“染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染儿愣了一会儿,摸着头坐起身:“没事,就是、全身都疼,我真的睡了三天呀?”

“是啊,你看现在天都黑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怀疑这神医的冒牌的。”段子阳总算松了口气,玩笑的话引起旁边神医的不满。虫

神医瞪了瞪他,心急的问染儿:“丫头,你的胎记已经治好了,有什么感觉?”

“感觉?”染儿迷惑的眨眨眼,伸手摸到之前的胎记处,摇了摇头:“不过是胎记,哪会有什么感觉啊。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大哥呢?爹爹呢?”

她一问,段子阳才蓦地想起还有事要做,于是忙说:“染儿,你赶紧起来,我们要马上离开沧澜山

。神医,现在人已经醒了,你总不能再阻止我了吧。”

“这个……”神医面露犹豫,激怒了段子阳,看对方想要动手的架势,忙笑着说:“好好好!走,我陪着你们一块儿走。”

“你!”段子阳的好脾气,在面对这个神医的时候总有失控的趋向,不知为什么,对于神医,他感到莫名的抵触。或许,在他潜意识并不希望染儿医治胎记。

染儿没理会他们两个,起身后看着屋内喜庆的装饰,想起今天是她嫁给穆沧澜的日子。天都黑了,可……隐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段大哥,我大哥和爹爹呢?”染儿着急的追问。

“他们没事,我们要先走。”段子阳不多解释,拉了她就奔出门外。神医紧跟在后,嘴里不停的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什么。

“可是……”染儿左右寻望,看出段子阳不愿跟她多说,干脆问一直跟着的神医:“老头儿,你知道我大哥在哪儿吗?”

“你大哥呀?”神医不顾段子阳的警告,脱口就说:“他正和穆沧澜在后山打的热闹,若不是想看看你的情况,我也去欣赏了。”

“什么?!”染儿吃了一惊,强行甩开段子阳的手,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染儿!”段子阳叹了口气,只好跟上。

等染儿来到后山,一眼就看到两个人影交缠的厉害,不用说,自然是穆沧澜和楼向南。不知他们打了多久,但明显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一个对掌后分落在悬崖两边。

“染儿?!”楼连城和楼元衡看到了她。

“爹爹,二哥。”染儿跑到他身边,忧心忡忡的望着崖边的人。

“染儿,你还好吧?”楼元衡特意看了她的额头,发现胎记的确是消失了,似乎、整个人也清爽不少。

“我没事,可是大哥……”染儿不想他们继续打下去,穆沧澜的武功深不可测,万一大哥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楼连城安慰她两句,也紧张的关注崖边的情况

。其他各派观望的掌门,惊叹着楼向南的能力,也惊叹着两人精彩的交手。

此刻,楼向南尽管表面镇定没有表情,可心里难免紧张。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输在穆沧澜手下,看对方的眼神,恐怕输的结果就是一死。

想到这一点,他突然觉得可能由此解脱,虽然、舍不得她。

朝人群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了她。穿着那身漂亮的石榴红裙,俏丽的脸庞上没了那枚红色的胎记,和“之前”的长相一模一样。能看到她恢复如初,也算了无遗憾了吧,只是、就算死也要让她安全,生活安定。

穆沧澜眯起眼,终于了然了心中的古怪。没想到,他对她竟然有这种心思,那种眼神包含了太多东西。看来,楼向南不止是他的武学上的劲敌,更是头号情敌。倒是很有趣!

“楼向南,继续吧!”穆沧澜笑起来,戾色在眸中闪现:“我还要和染儿成婚,所以、得速战速决了。”

“不可能!”到了如今,自然没必要和他虚伪。

“不可能?这可不是用嘴说的,剑上见真章吧!”穆沧澜横剑,刹的就移动而出,身形快如鬼魅。

楼向南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若说两人之前是真正的较量,可现在,各自拿出了百分百的全力,势必要拼出你死我亡。

闪寒的剑光震慑着每个旁观人的眼,染儿更是看的心惊胆战,特别是那两人始终纠缠在悬崖边,不小心的大意就会掉落下悬崖……

突然穆沧澜的剑擦过楼向南的剑,瞬间刺入他的左肩。

染儿惊的张大了眼,急的跑上去,张口就喊道:“大哥!”

楼向南朝她一笑,大有赴死的意思,笑容看的人心涩难受。

“我不准你死!”染儿一下就哭起来,在众人惊愕中,高声喊叫:“林燕南!你不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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