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刚走到门口,小桃和小禄子刚好出来,一看到就挤眉弄眼。若离明白,那人的气还盛呢。

对两人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然后走进去,顺手带上门。

楚惜墨正在床边宽衣,觉得脚步声很熟悉,转身就见她走到了面前。生气的视而不见,转回身,继续做手上的事。懒

“还在生气呀?”若离走上去,帮他把束发的玉冠取下,又将纠结在一起,他无法理开的腰带解开。看着他一脸的挫败,顺势就笑了,“怎么了,你的两只手不够用吗?”

“不去陪你的表哥,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会吹笛子!”楚惜墨酸溜溜的说着,上了床。“早知道你是专门来听笛子的,我就不该跟着出来,真是打扰你们了。”

讶然的看看他,很快就是压不住的笑,“惜墨,你喝了一坛子醋呀?真够酸的。我陪你了你十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是我表哥,好不容易重逢,我多陪陪他,权当弥补,有什么不对呀?你不用这么小心眼吧

。”

“我小心眼?”楚惜墨声音瞬间拔高,克制着情绪,使气说道,“你没什么不对,我可不敢说你不对,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无干!”虫

看来他的气不是一般的大。若离坐在床边,他却故意背身朝里,不面对她。

“惜墨,不想理我了?”若离轻轻推推他的肩膀,对方不给任何反应,等了一会儿,她只好无奈的说,“看来你累了,那你睡吧,我走了!”

楚惜墨听到她慢慢走远,忙翻过身去看。想叫她,又碍着面子,死咬着牙,终究是没开口,直到门开了,又关上。

回到居住的院子,若离站在梅沐枫的门前,轻轻推门走进。

这间房子留给她太多的记忆,那张长榻她不知爬过多少次,他最爱抱着她,坐在上面看梅花,吹笛子。从左边的屏风转进去,是床。灯影摇曳中,让她感觉很压抑,那场大火留下的阴影让她害怕,仿佛火依旧在烧,所有的一切一夕全变。

站在床边,他睡的似乎很熟。

若离坐下来,枕着双臂趴在床沿,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脸。让她迷恋的丹凤眼,那样修长漂亮的睫毛,眼睑下垂落着浓重阴影。他的鼻息很轻,脸型柔美,偏瘦,再看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伸手轻轻的握上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又瘦了。

那双手突然握紧她,随之那双柔媚的眼睛睁开,映出微笑的亮光。“你怎么还没睡?傻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你了,睡不着。”若离天真的回答,撒娇一样的捧着他的手,笑道,“表哥,我在青州的时候经常想你呢,你有没有想我呀?”

“想。”梅沐枫轻笑,“离儿,听说这场仗有你很大的功劳,怎么也没和我讲,好让我也替你高兴啊。”

“这个应该你主动去打听嘛,我亲自告诉你,不是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俏皮的吐舌,她扯起背角,故作可怜的央求,“表哥,我跟你睡好不好?我那间屋子好黑,静悄悄的,我一个人睡害怕

。”

“这……”梅沐枫为难的干笑,“离儿,别胡闹,这样不行。如今不比往日,你再也不是五岁了。”

若离看着他,嘴角抿着笑,眼睛里忽闪着狡黠的光,“表哥,你是怕我对你不轨吧?”

“离儿!”梅沐枫一听这话,总是忍不住脸红,笑着斥责道,“告诉过你很多次,这种玩笑不要随便开,你怎么就是不听。”

“表哥,我没有开玩笑呀。”若离无辜的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我是打算和你睡,到夜深人静时,行不轨之事。你这样的绝色,别说抱在怀里,就是看两眼都心动呢。表哥,我要是亲你,你不会乱叫吧?”

“离儿!你……”梅沐枫听的双颊通红,好气又好笑,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若离见状,咯咯的仰着头笑,“表哥,你还真是可爱!”

梅沐枫只是无奈,也明白她是故意逗他开心,看她这样笑,又生出一股几将诀别的痛楚。心中上下翻滚,觉得喉咙出涌上一股腥甜,顺势张开手臂将她揽进怀里,这才用手帕接了满口的血,悄然丢在桌角。

“表哥?”若离不知他的动作,只觉奇怪。

“离儿,你就跟我睡吧。”他笑着说。

“表哥,你怎么了?”若离察觉异样,环着他的脖子,认真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她说,“表哥,你再等我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去周游天下好不好?”

“周游天下?”他知道,她不会凭空信口而说,难道是为了找药?微然一笑,也不讲话点破,只说,“若我们去周游天下,这梅花山庄怎么办?你今天不还说要一起发展梅家祖业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那个……呵呵。”若离不好意思的笑笑,“人生何其长呀!我们先趁着年轻出去走两年,然后再回来发展事业,不耽搁。好不好?”

“好!”他点头。不论她想做什么,只要能减轻因他离开尔带来的痛苦,他都愿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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