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登上青州城西门城楼,俯瞰城外的空地,一队人马前,身穿黑色战衣的蔡毅手持长剑,目光直视徐徐打开的城门。司徒霁云跨着黑马出城迎战,一身银亮铠甲,黑缎般的长发半披于肩后,更加衬得他英气勃发,俊美如邪!懒

两军相峙,众兵士摇旗击鼓呐喊,声浪震天。

两名将军相隔数米,听着鼓点越来越急促,相互旋转着,蔡毅率先发起攻击。两人都是用剑,一个大气浑厚,一个偏于灵巧变化多端,剑光四射,看的人眼花缭乱。不过一刻,双方从马上打到马下,长腿横扫,飞沙走石。

视线越过两人,楚惜墨看着西齐的军队,统一的绛色兵服。最前面为轻装步兵,武器为长矛和盾,紧跟后面是重装步兵,手持刀剑,目测人数大概两千左右。在其后是骑兵,也是依照武器装备划分区域,弓箭、刀斧、长矛不一而论,看上去清晰了然。

今日只是叫阵,相当于战争前的招呼,双方的实际兵力不会真的摆出来给对方看,不过,他还是从中发现了一点。虽然西齐步兵人数众多,但似乎,对骑兵更为依仗,莫非想更改以往的作战习性?

“看出什么了?”若离看他那样专注,笑着问。虫

楚惜墨轻笑,玩笑的说道,“只是发觉西齐的骑兵很漂亮,你不觉得吗?”

若离会意,嘴角一扬,说,“这有什么难的,你若是愿意,也可以把我们的骑兵好好装饰一下,但华而不实也没用呀

。你想不想让对方的骑兵光鲜的出来,狼狈的回去?”

“这个自然想,你有办法?”他兴味的追问。

“这个么……”她故意吊他的味口,看着城下依旧交斗的两人,问一名副将,“这位将军,打仗一直都这么文明吗?”

“呃……若离姑娘的意思是?”这位副将一时不懂。

“我的意思是,每次开战都会事先通知对方,‘我们要攻击了,你们赶紧出来应战’,这样?”若离笑着解释。

副将一怔,随后笑道,“那怎么可能,不过是最初这样。初次交战双方叫阵,是为了显示有礼,另外探探对方虚实,之后一般会有硬战。其后的战争就难说了,随时都会有袭击。”

“哦。”若离点点头,再看手上的那份地图,萌生了一个想法。“对了,西齐的军队驻扎在哪里?”

“这里!”副将手指在地图上的一片区域一圈,说,“具体的地点不好侦察,从这里开始,有山林,继而河流,峡谷,平原,根据探查的情况分析,西齐的主要兵力可能分布在那处小平原上。地势开阔,不容易遭袭,而且水源充足,前又有峡谷,离青州城较远,也算易守难攻。”

“哦。”若离看着,目光始终在峡谷上游走,“若是有办法诱使敌人进入峡谷,那就好了。”

“话是如此,但对方也不愚蠢。”副将只当她好奇,随意说说,也不在意。

静心聆听的楚惜墨却很感兴趣,“小离,你有什么想法?”

若离耸耸肩,“暂时没有。”

此时,交战的两人已重上战马,各自回营,结果平局!

午饭后,集结于青州城北门的北周军队也开始叫嚷,迎战的是另一名将军

。若离与楚惜墨也去观战了,很奇怪,北周的兵力布局与西齐同出一辙,两将也是以平局结束。

总觉得有些怪异。这时,随护左右的林燕南突然说,“对方是故意相让,看来,并非真心要决一胜负。”

“故意相让?”别说若离吃惊,就连平局归来的那位将军也不服气,沉声驳问道,“林将军,你何以见得他是让了末将?”

林燕南稳声说道,“你用棍棒,他使长枪。你一招连棍横扫,他身体后仰,举枪绞退了你的棍,此时你只顾手中兵器,位于退势,他的枪灵活在手,随时都能借力上挑,你必败!可是他没有,所以,他定是故意让你。”

这人一回想,的确如此,顿时羞怒万分,“好个薛子梁!”

“可这是为什么?”楚惜墨也疑惑不解。

“末将不知。”林燕南询问的看若离,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他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若离笑笑,说出方才疑惑,“我只是觉得,北周这边有些奇怪,你们说……”

她话音一顿,众人了然,一行人进入城楼上的角楼,命侍卫把守,一律不准人擅自靠近。

“你认为怎样?”司徒霁云问。

几位副将有些疑惑,不明白皇上和两位将军为什么对她的想法如此看重,少不得也要耐心倾听。

若离略一沉吟,说,“我总觉得西齐和北周联合起来与我们玩花样,很可能他们的兵力是集中在一起,一方是虚,另一方才是实。毕竟,虽然他们联合,可大楚的兵力也不弱,他们很可能在误导我们,使我军分散了兵力,他们却集中优势攻城。”

“何以见得?”有人提问。

“说起来,不过是我的一己猜想。方才两军叫阵,我发觉北周和西齐的兵力布置都一样,看上去十分精壮强悍,可是他们两国的兵力是不同的,不可能因为联合作战就一切相同吧?所以,极有可能是招障眼法,以虚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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