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左印夏愤愤的瞪了司眩翊和花艺一眼之后,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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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鱼司先生就不用多过问了,我会帮小鱼找一个疼爱他的爹地的!!”

被左印夏的这句话气到,司眩翊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只见司眩翊的眉间的川字型越来越深,渐渐的都快要变成了一道万丈深渊。

一直到左印夏走到办公室的门前,司眩翊的耳边都还一直环绕着左印夏的这句话

这女人!

她是打算到哪里去给小鱼找一个爹地,换句话说就是,她想到哪里去找一个男人嫁了??

这该死的女人!只会惹人生气!

想到左印夏会披着一身代表着圣洁的婚纱嫁给别的男人,司眩翊就觉得全身的怒气都燃烧了起来,像是飓风般的莫名怒意似是想要将站在大门处的左印夏给撕裂。

“左印夏,带着我儿子嫁给别人,你想都别想!!”

快步走到办公室的大门处,司眩翊一把拽住了左印夏的手,阴狠道。

“司眩翊,你以为你是谁?”

狠狠的挣开被司眩翊抓住的手,左印夏朝司眩翊冷冷一笑。

司眩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管我的事?

“我、、、”

司眩翊一怔,左印夏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将他还要说的千言万语都给堵在了喉间。

你以为你是谁?

“咔————”

就在司眩翊发怔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你、、”

“她、、、、”

就是这一声声响让司眩翊和花艺都是一怔。

司眩翊是讶异左印夏怎么会解这个办公室的密码锁,因为据司眩翊所知,并没有人告诉左印夏这间办公室的密码、、、

而花艺同样也是讶异,左印夏居然可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办公室的密码锁,而且从司眩翊那惊讶的样子来看、、这个办公室的解锁密码貌似也不是司眩翊告诉她的、、

“司眩翊,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和小鱼,要不然我真的会告你骚扰的!!!!”

没有理会司眩翊和花艺那怔忪的表情,左印夏回头对司眩翊冷声说完之后就快步跑离了司眩翊的视线。

司眩翊,你个大骗子,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了!

“眩翊、、、”

在左印夏离开了一会儿之后,花艺突然伸手拉了拉司眩翊的衣袖。

“你,走!”

回过神来的司眩翊冷冷的对花艺下了逐客令,现在的司眩翊可没有一丝心思去应付花艺的痴心不改。

“眩翊、、、”

“滚!”

司眩翊扶额,烦躁的朝花艺大吼。

头一次,司眩翊被一个女人把心绪给搞乱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乱,轻而易举的就破解密码锁,雨夜的坚持倔强,医院的细碎小呻吟,服装展上的惊艳一夜,葬礼上的蓦然一瞥、、、

司眩翊,似乎是太不了解左印夏了、、、、

但是这一次,似乎是真的伤了那个倔强的女人了呢。

“那好吧,我先走,你有事的话打给我。”

被司眩翊吼的一怔,花艺虽然是生气但依旧还是扬起笑脸和司眩翊告别。

这是花艺爱了六年的男人,花艺不会对他生气发火。

更不会因为他生气时的一句骂而放弃这么多年而来的追逐爱恋。

司眩翊是花艺爱了六年的男人,为了司眩翊,花艺可以舍弃一切。

5点的时候,左印夏准时打卡下班。

因为司眩翊和花艺,所以左印夏这一天都很生气,但是就算左印夏生气,左印夏也不会忘了今天自己要去接小鱼放学。

酒叔有事回乡下了,要一个月才会回来,所以这一个月,左印夏都要亲自去接小鱼。

“夏,等等我。”

左印夏正走出设计部,就听见急促中夹杂着一些焦急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左印夏回头一看,原来这声音是来自于跑得一脸是汗的蓝书。

“跑什么?”

左印夏不解的看着蓝书,以及蓝书身后一脸吃了大便表情的南宫陌。

咦,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南宫陌了,没想到南宫陌这一出场就是和蓝书一起的啊。

“不是说好一起去接小鱼吗?你跑什么??”

气喘吁吁的大口喘气,蓝书拿手做扇子状不停的扇风。

“我只是去扔个垃圾。、、、”

扬扬手中拿着的空塑料瓶,左印夏好笑的说道。

虽然左印夏是生气,但是左印夏还记得答应蓝书的话啊,倒是蓝书这么激动干什么?

“哦,那你早说啊,害的我这么拼命的跑啊!!!累死我了、、、那个南宫陌、、、去、、去给我买瓶水来。”

蓝书一说完,连左印夏都立刻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可蓝书却似浑然不觉的继续和左印夏闲话家常、闲拉乱扯、、、

拿眼角瞄了一下脸色十分不善的南宫陌,左印夏很讶异,蓝书怎么可以这样指气颐使的让南宫陌去帮她买水呢?

“死妖女,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看见蓝书如此忽视自己,南宫陌火大的朝蓝书吼。

这一段时间,南宫陌真是被蓝书压榨够了!

“谁自己打赌输的,愿赌服输这是男人应该有的气魄。”

蓝书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南宫陌不帮她买水,就是不愿赌服输,不愿赌服输就没有男人应该有的气魄。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一个女人说自己没有男人气魄,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南宫大少,所以,南宫陌在恨恨的盯着蓝书看了30秒后,不情不愿的走向了远处不远的超市。

蓝书看着南宫陌离去的背影,哑然失笑,很好,只是一句话就把南宫陌吃得死死的。

“他这是怎么了??”

左印夏好笑的敛眉,显然左印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像是一个被妻子欺负的‘妻管严’、、、、

难道是南宫陌和蓝书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现在是我的跟班,不过说起来我能赚到这么值钱的一个跟班还完全是靠夏你帮忙呢。”

挽住左印夏,蓝书很兴奋。

“呃、、、”

面对蓝书的兴奋,左印夏很无语。

因为左印夏不知道南宫陌是怎么成为蓝书的跟班的,而且就算是南宫陌成为了蓝书的跟班,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蓝书有一个词还真是用对了那就是——‘值钱的跟班’,说起来南宫陌现在确实是‘值钱的跟班’。

因为据左印夏所知,南宫陌在‘旋垭’的原职是‘销售总监’,现职是‘代理总裁’。

代理总裁,变成跟班、、确实很值钱啊、、

但是话说,这么‘值钱的跟班’、、、还是自己帮蓝书得来的?、、、真是、、自己怎么没有一点记忆呢?

左印夏一边思索着一边和蓝书手挽手准备着过马路,两人就那么很有默契的完全忽视了身后还有一个买水的‘跟班’没有回来、、、、

“就是我和他打赌啊,上一次那个‘桠之地久’服装展的时候、、我就和他、、、、、”

见左印夏不解,蓝书心情颇好的和左印夏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

“滴滴!!!!!!!”

急促的喇叭声在正在说话的两个女生身后急鸣,难听的鸣笛声,仿佛是要化作地狱的厉鬼将人的耳膜震碎、撕裂。

听着这吵人的声音,正当蓝书准备转头开骂的时候,左印夏却一把将蓝书狠狠的推开。

左印夏之所以会推开蓝书,是因为左印夏太清楚的记得,五年前她的父母就是在刹车失控后被活活撞死的,而这种急促中带着撕裂般决绝的声音,就是左印夏这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梦靥。

左印夏一辈子都记得,这种声音的背后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左印夏将蓝书推了出去,这种下意识就像是当年她的父母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出一样。

但等左印夏将蓝书推开之后左印夏就完全的退无可避了,她只能呆呆的看着那辆失控了的大卡车飞快的朝自己撞来,她甚至还看到了驾驶座上司机面色扭曲的样子像是被丢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油锅、、、、

“印夏!!!!!”

“嘭!!!!”

“啊、、、!!!”

只是从睁眼到闭眼的时间,左印夏就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一遍

寂静之声,遥遥无落,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死亡袭过的强烈压抑感,一秒过后,三秒过后,一分钟过后、、、

“没事、、吧、、、”

最终在三分钟之后,强压抑着颤抖声的男声才划破空气中那股要命的恐惧

“左印夏、、左印夏、、你没事吧、、没事吗?”

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的左印夏,司眩翊小心的检查着左印夏的身体,从上至下,从左到右,从头顶到脚底,甚至到左印夏身上的一丝发丝司眩翊都没有放过。

直到最后司眩翊确定了左印夏身上除了有一些擦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口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没、、、事、、、”

左印夏看着突然冒出来救了自己一命的司眩翊,心里不禁一阵的委屈,就在刚才,她就差点死了,她差点就和爸爸妈妈一样因为车祸死了。

她刚刚差点就失去小鱼了,她刚刚差点就看不到这个明媚的世界了、、、是司眩翊,是司眩翊、、居然又是司眩翊、、、

是他、、是他、、是这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把自己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