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箩走后,左印夏看了看未关闭的办公室大门,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门。

这不敲吧,貌似很没有礼貌,这要是敲了吧,又、、、、

哎,左印夏纠结了。

“你到底还要站多久?”

就在左印夏纠结的时候,司眩翊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惹得左印夏浑身一个激灵。

司眩翊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些迷离的沙哑,听着就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但就是这慵慵懒懒的声音,听得左印夏心里是一阵的不平横

这男人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即使是这样平常的一句话,就让人觉得好听的心神荡漾。

人长得精致好看,声音也好听成这样,原来上帝偏心真的可以偏心到让人人神共愤的地步。

哼!进就进,怕你不成!

一咬牙,推开那扇看起来很价值不菲的楠木门,左印夏慢慢的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布置一如左印夏想象中的一样,高贵,低沉,优雅,灰白色的主色调带着些奢华的低调。

一盆茂盛的不知名绿植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为这间办公室添加了许多的勃勃生机。

一个小型的吧台伫立在办公室的左边,一把酒红色的高脚椅,一瓶67年的拉菲,一束来自落地窗外的耀眼阳光,以及倚在吧台边好看的不像话的司眩翊。

今天的司眩翊一身白衬衫衬着他好看精致的脸庞,暗红色的拉菲红酒透过干净透明的高脚杯印着司眩翊修长好看的手指,司眩翊端着那杯颜色低调但是价钱高贵的拉菲红酒轻轻的晃动着。

一下、两下、三下、慢慢的嘴角含笑的摇晃着。

不知怎么的,司眩翊眉眼间的慵懒闲散总是让人看得惶惶不安。

左印夏看着那杯红酒在司眩翊的手上被摇晃,就好像是一盏摇曳不定的华灯,忽明忽暗的闪耀着。

红酒暗红色的色调透过高脚杯印在了司眩翊纯白的衬衫上,看起来就像是在司眩翊纯白的衬衫上盛开了一朵美丽的暗红色花朵。

好看且妖娆。

“总裁,我、、”

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点发憷,左印夏张了张口,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司眩翊眉眼未抬,但是却透过光可鉴人的吧台玻璃打量站在自己面的左印夏。

一身黑色职业装还是丑的那么惊心动魄,但是司眩翊却可以从左印夏的这身‘老处女’职业装下看出左印夏原本妙曼的身姿,还有五年前一夜情的模糊娇躯,和那场大雨里的无助绝望身影。

要不是天意的安排,自己怎么会知道这女人居然就是五年前那次一夜情的女主角呢?

而且这女人真有趣,看起来傻傻的,真是小可爱。

看起来五年前的那一次一夜情自己并不吃亏,而且五年过后,自己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儿子。

虽然儿子有点爱哭就是了。

想起那一天在发布会,小鱼挂着两条‘宽面条’朝左印夏跑来的时候,司眩翊嘴角一勾,差点就失笑出声。

“过来。”

眉眼一抬,司眩翊轻轻的语调里带着些不易觉察的宠溺味道。

“哦。”

左印夏生平最讨厌自然呆的人,但是今天左印夏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自然呆的人。

面对着司眩翊的吩咐,左印夏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只能顺从司眩翊的话,呆呆的朝他走去。

走到司眩翊面前,左印夏呆呆的看着司眩翊,因为左印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说这件事情。

所以一时间,司眩翊也不说话,左印夏也没话可说,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尴尬之中。

“怎么不说话?”

这女人,难道就准备这么一直沉默着吗?

她不是来说五年前的事情的吗?这么一直沉默着,能说出个什么来?

“那个,总裁、我、、”

吞吞吐吐,左印夏依旧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左印夏所有的冷静,所有的自持,在面对面前的男人之后全部都消失无影,余下的就只有惧意。

“你不说的话,我来说吧。”

单手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司眩翊的声音越发的慵懒起来,而且看左印夏的眼神也越发的深沉起来。

“你说?”

他说什么?

说起来这还是左印夏第一次和司眩翊正面对话,但是除了左印夏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有一些窘迫之外,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属于陌生人之间的隔阂与防备之说。

“左印夏,我们结婚吧。”

抬起头,司眩翊狭长的丹凤眼轻轻的闭下,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司眩翊的声音低哑而充满着瑰丽的诱惑。

“什么?结婚?!!!”

结婚?

这男人搞什么?对一个见面不到五次的女人,他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将结婚说出口、、

“对结婚。”

再一次重复了刚刚的话,司眩翊脸上的严肃告诉左印夏,他不是开玩笑的。

“那个,总裁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外面说我的孩子是、、是你的孩子、、我知道那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左印夏沉默了

因为左印夏也不知道小鱼是不是司眩翊的孩子,但是左印夏不得不承认,司眩翊和小鱼长得太像了。

哦,不或许应该说,小鱼长得太像司眩翊了。

“怎么?”

这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迷糊。

呵呵

小鱼长得和自己这么像,这女人还怀疑什么?

司眩翊绝美的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那个弧度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

笑意。

“总裁,我不知道小鱼是不是你的孩子,但是我知道小鱼是我的孩子,我觉得你这么轻易的就对我提出结婚,太轻率了,也许这真的是一个误会呢,我承认小鱼是一夜情的产物,但是我不保证小鱼的爹地就是你,因为对于五年前的那一晚我没有一点的记忆,所以对于结婚这件事情,您还是、、、”

“五年前,你不记得了吗?”

直接忽略左印夏其他的话,当司眩翊听到左印夏说对五年前没有一丝印象的时候,司眩翊深沉似海的眸子忽的一暗,看向左印夏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阴鸷。

“我忘记了、、我不记得那个人是谁、、、那晚、、我喝醉了。”

原本左印夏的声音是理直气壮的,但是在司眩翊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的注视下,左印夏的声音逐渐的小了下去,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喃喃自语。

“忘记了吗?”

司眩翊忽然发现他很生气。

这女人,和别人一夜情之后一走了之,不记得对方的样子也就算了,而她居然还毫无顾忌的生下了孩子。

看来这女人真的很欠管教啊。

“我说了,那天我喝醉了,再说你说是你就是你吗?也许是别人呢?”

左印夏一副‘我说的是对的’的表情终于是彻底激怒了司眩翊。

司眩翊只是稍微一想到左印夏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司眩翊就有一肚子莫名其貌的怒气。

这种怒气连司眩翊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对这个除了五年前一夜欢愉和葬礼上的匆匆一面,以及服装展上的惊艳一眼就对她有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

“真的不记得了?”

绕过吧台,司眩翊来到左印夏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左印夏清秀干净的面容。

但是、看着看着司眩翊就突然伸手将左印夏脸上的装饰性眼镜给摘了。

“啊?你干什么?还给我~!”

感觉到脸上的眼镜被司眩翊给摘掉了,左印夏心里一凉,因为她摸不准司眩翊到底要干什么,而且脸上没有了眼镜的掩饰,左印夏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好像是赤身**的站在司眩翊面前一样。

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不好。

左印夏抬手想要拿回正被司眩翊拿着的眼镜,但是左印夏的手刚刚抬起就被司眩翊握住了。

“放开!”

这男人真是,怎么才见几面就动手动脚的!

“记住,司眩翊。我的名字。”司眩翊以食指挑起左印夏小巧的下巴,声音低沉的说。

“为什么我要记住?你以为你是谁啊?”

司眩翊如此霸道的口气激起了左印夏身体里潜在的倔强因子,于是左印夏眼睛一瞪不服输的反问回去。

刚刚在说还自己眼镜的问题,现在他又扯到他名字的问题。

这个未免太跳跃化了吧,再说

记住他的名字,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有钱了一点吗?不就是人帅了一点吗?

他不就是可能是贡献**的那个男人嘛?不就是这样吗?

狂什么狂?

记住他的名字?以为他是人名币啊?人人都要认识他?

左印夏悲愤的在心底把司眩翊给骂了个遍,但是她殊不知她所有的心理活动全部都透过一张没有掩饰的脸,直接的呈现在了司眩翊的面前。

看着眼前小女人多变的脸部表情,司眩翊觉得有趣。

原本是因为小鱼的原因才打算和着女人结婚,但是现在看起来,要是真的和这小女人结婚之后,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有趣呢。

“我是司眩翊,一周后将会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