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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她的!

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不要与妈妈分开!

慕宸:……

他刚刚和女儿说的那些话,他敢说女儿是不懂的,可女儿能猜,似是猜到了他要和她抢妈妈,所以女儿很霸道地说:妈妈是她的!

这块小牛皮糖,看来不好商量呢。

父女俩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的。

慕娅有点不开心,小手猛地拍向了慕宸的眼睛,意思是怪慕宸老是与她对视着。

慕宸没有躲避,被她拍了一下,他失笑着:“慕娅,不能这样子哦,小心妈妈看到了会生气。”

慕娅本来还想再拍他两下的,听到他提及妈妈会生气,小家伙又歪着脑袋看他。

“小家伙,越来越让人爱不释手!”慕宸宠溺地把宝贝蛋搂紧,小宝贝挣扎,不喜欢爹地用力地搂抱她,不过,爹地的怀抱很宽,很有安全感,只要爹地不惹她生气,她就会喜欢爹地的怀抱。

一辆保时捷开来。

不经意地看到这对父女俩,保时捷立即停了下来。

慕宸认得这辆保时捷,是他大舅子的嘛。

于是他牵着慕娅走过去,陆咏春与宁致远双双下车,见到两个人一起来,慕宸挑了挑眉,后知后觉地发现最近这两个人走得挺近的,应该说宁致远出现时,陆咏春往往也会在场。

“慕宸,章晓呢?”

陆咏春下车后先蹲在慕娅的面前逗她玩了玩,才问着慕宸。

慕宸随口答着:“她表弟来看她,我带开慕娅,让她两姐弟好好地聚聚。咏春,你找她有事吗?”

陆咏春看一眼宁致远后,答着:“没事。”

慕宸也看一眼宁致远,宁致远的神色深沉,隐隐中似是夹带着点点的紧张之色。

慕宸立即便猜到了,真正要找章晓的人不是陆咏春,而是宁致远。

他心下疑惑,他这个大舅子找章晓干嘛?需要找章晓直接到慕家不就行了,用得着拉住陆咏春打掩护吗?

“咏春,你带着慕娅进去找章晓。”慕宸把女儿交给陆咏春,支开陆咏春。

他这样做,宁致远也明白了他的意图。

两个人不愧是打小相识的好朋友,彼此之间都非常了解,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被另一方摸透。

支走陆咏春后,慕宸重新回到水池那里坐下,宁致远则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喷泉。

“致远,你着急地找章晓有事?”

打破彼此间沉默的人是慕宸。

宁致远抿唇不语,凤眸却越发的深沉。

“能告诉我吗?”

宁致远垂眸,冷冷地看着慕宸,那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指责,但亦有着涩意。他指责慕宸对章晓生出了情愫,那情愫已经渐渐地浮现出来,眼尖的人很容易就看个清楚。

涩意,是他的妹妹已亡,他不能那么自私地要求妹夫为妹妹守一辈子。

他都劝过了慕宸,如果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前提时那个女的必须接受慕娅,要对慕娅好,同时也要慕娅愿意接纳她。如果慕宸再婚,他要求慕宸与再婚妻子在几年内不能生孩子。

但如果慕宸再婚的对象是章晓,如果章晓是他的表妹,他还能那样自私地要求两个人不生育属于他们的孩子吗?哪怕是在短期内的几年,几年之后章晓年纪渐大,生孩子便成了高龄产妇,对她也不好呀。

宁致远觉得自己被慕宸推入了两难之地,所以他指责慕宸又带着涩意。

“文家来人了。”宁致远据着的唇瓣掀动了,吐出来的话还是很冷。

慕宸满脑子问号。

文家来人与宁致远何干?

“我妈妈有个妹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别人收养了,自此姐妹俩被迫分离。”

慕宸错愕地看着他。

两个人相识几十年了,他竟然不知道宁太太还有个妹妹,他以为宁太太就是个孤儿,再无其他亲人了。

“我怀疑章晓的妈妈文莉便是我的小姨。”

慕宸目瞪口呆。

这,这,这也太太太巧合了吧。

是怎样的一种缘份,把他们都扯到了一起。

“我让咏春去取章晓的头发,打算与章晓做一次DNA鉴定,我问过我的一名手下,他是神医之称,他说如果我与章晓是真正的表兄妹,验DNA是能验出血亲关系的。所以我想与章晓做DNA鉴定,慕宸,我需要你的帮忙,暂时在章晓面前隐瞒这件事。”

事到如今,宁致远也没有必要再向慕宸隐瞒了。

慕宸还是愣愣地看着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但一时半会又总结不出来。

“文家既然来了人,我也想从文家人这里打探一下。我妈生前留给我一张旧照片,那是我妈与我小姨被分离时的合照,我妈妈和我小姨每个人都有一张那样的相片,是作为相认的凭证的。如果文莉就是我的小姨,文家的人肯定见过那张一模一样的相片。”

无视慕宸的错愕,宁致远还在低沉地说着,“我曾经试探过章晓,但章晓看到那张相片却没有半点反应。章晓没有见过那张相片很正常,文家收养了文莉后,出于私心肯定不想让文莉认回她的亲人,生怕文莉会回到她亲人的身边。极有可能就把那张相片藏起来,或者……直接毁掉。不过我的手下回报过,有人在加拿大看到过与我手里保存着一模一样的相片,说明了那张相片还没有被毁掉。”

慕宸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点着头,认可宁致远的猜测及分析。

一般人家收养了孩子,都不希望那个孩子再与真正的亲人有来往,最好就是断个干干净净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文泺约出来,再带着文泺去看那张相片,试试文泺的反应?”慕宸接过宁致远的话,低低地问着。

宁致远摇头,“不用带他去我家,我会回去取相片,一会儿支走咏春和章晓便行。”

“你为什么不直接与章晓摊牌?”

宁致远苦笑着,“我怕期望太高,失望越大。章晓肯定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我忽然间跟她说,我有可能是她的表哥,她肯定很意外,意外的时候也会很开心。她在章家过得如何,咱们没有细查,但偶尔能从她的话语里看出来,她内心深处是渴望着有亲人的关怀。结果未出来时,一切都是揣测,万一结果与揣测不吻合,我空欢喜还没事,反正找了这么多年,我都是从期望与失望中走过来的,我不想让章晓也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