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水拔开一脸浪笑的太常,直接抱着他身后的两个人,激动地叫唤起着,“馨儿,蓉蓉,太好了,你们没,没死啊!”PS,中间那个没,没。若水本来准备说,你们没变妖怪啊。

众人也是唏嘘不已,既是庆幸别人没变成妖怪,也在感叹自己还活着。青龙朱雀,加上不爱打架的太常。连杨若水这两不会法术的朋友也逃过一劫。这回人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杨若水终于想起自己老一辈的式神白虎了。

她在心中默默念,不,默默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还没回来。连馨儿都能回来了,你不会那没用吧!”

“咳咳!”艮杰人影一晃,带着他那黑黑的脸骤然出现杨若水身后。

“小杰!”太常比杨若水反应还快,飕地一下抱着艮杰。那神态,那动作,亲密得跟那什么一样。杨若水斜着眼打量着他们,这两人怎么,怎么看怎么别扭。

自认心胸宽大,超尘脱俗,可以接受任何特殊恋情的杨若水,这会心里泛258文学奇怪的感觉,涩涩的、酸酸的亘在心头。还有一股酸性咕咕的往冒,酸?Maye醋,an醋?呸呸,杨若水赶紧甩开这个可笑的Maye。吃那小子的醋,怎么可能。她宁愿相信自己在吃太常的醋不想再在醋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杨若水赶紧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生存危机上,“咱们怎么出去啊?”

众人将疑问的目光丢回她,一副以她马首是瞻的样子。杨若水蓦然想起,呃,我是头来着。这么一样。她恍然觉得自己好象长高了很多。她俯视着自己的式神,命令道,“小杰。你去想办法带我们出去。青龙,你那些手下是什么回事?到底谁是好地。谁是坏的。为什么他们会和那些妖怪混在一起。”

青龙单膝脆着,自责道,“属下管教不严,这就去查清。”

“嗯!”杨若水背着手俯视众人,那样子就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Susan睛越过郭蓉蓉,转向佟馨儿问道,“馨儿,你们是怎么逃出来地?”

佟馨儿一脸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刚才好象天一下就黑了。然后这个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是吧,蓉蓉。”

“嗯?哦,是。”郭蓉蓉的反应像是慢了半拍。吱吱唔唔地言语更是引人生疑。

从式神眼中的怀疑和防备也明显起来,太常和朱雀一左一右滑到杨若水身前。连小狐狸也呲着牙挡在杨若水和郭蓉蓉之间。

杨若水这种对朋友百分百相任的人,看到这情况立马产生抵触,“够了。你们另这样。她俩是我朋友,你们不相信她们就是不相信我。闪开。小杰。快想办法出去。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艮杰何以不知道她,若水的抵触也含着对真象的抗拒。郭蓉蓉最多也就是被人利用地棋子。或许他也该劝若水交友谨慎了。只是现在不是好时候。当务之急是破开这个结界。“朱雀借你一点火焰。”他也懒得找什么山神了,直接放火烧山得了。

诸葛亮借着一股东风火烧赤壁,朱雀的一蓬火苗借着白虎的无限风力烧了整座凤台山。丈天的火焰在山间迅速蔓延,杨若水隔着透明的薄壁看着结界外的滚滚浓烟。与凤台山共同生存了千百年的林木因她的到来而提前结束了生命。与之一同消逝的还有那些在魔云中被附身生灵。

这一切因她而起,因她结束。这些被夺去生命地生灵应该咒骂那些魔瞳,还是该责怪她杨若水呢?如果她不来这里,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呢?若水突然想起巳蛇,这个长相阴深的人在危急关头牺牲自己救了她一命。这是第二个与她无关却因她逝去的人。

如果她不在,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呢?如果她不在,那些和她有着隔世怨仇地妖怪是否就会放下杀戮,不再伤害她身边的人了呢?蓦然间,杨若水感受到当年水缡地彷徨。她所说地宿命或许正是如此。水缡的死,或许就是为了平息那些妖怪地愤怒的。那她该怎么做呢?她杨若水的宿命是否也和水缡一样呢?

“阿水,你怎么了?”艮杰少有的轻声细语,唤回了杨若水飘远的思绪。回过神的她猛然发现,大家全瞪着大眼盯着她。一见她回神,好心的众人忙回头看天掩饰。杨若水心想,这些脾气不太好的可爱式神们会不会也因她一一离去呢?

艮杰曲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杨若水这才发现,脸上早已一面冰凉。

艮杰难得的轻声细语再次响起,“不会的,我们没那么衰。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哇!”杨若水再也忍不住,趴在艮杰身上大哭了起来。她那架式像是要把水缡当年未流的泪水也一齐哭出一般。

如此关头,众式神全默契地转身回避。最不了解状况的太常小声地问,“天后,主人跟白虎是什么关系?”

Susan最类别人叫她天后,她不耐烦地回了句,“你看不出来啊!”

太常疑惑地偷瞟了一眼,“不会吧,白虎不是小孩子吗?”白虎死时不足十岁,在众人an若水眼中,他也似乎永远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Susan好气的回了句,“是啊,活千年了,还孩子。”

那厢哭得跟被人甩了一样的杨若水也发泄完了。她抓着艮杰,把眼泪鼻涕一把擦在他衣服上。临未,还一抽一抽地抱怨道,“衣服太硬了,下回记得穿棉的。”

杨若水这惊人一语累得一众尖耳偷听的人摔了一地。Susan揉了揉被雷晕的脑袋,讪讪地说,“我看这边也没什么事了,青龙,我有事找你。”

“哦。”青龙硕高个头衬在Susan旁显得高大无比,可他那点气势却像被Susan完全压下去了一样。他耷拉着脑袋,跟着Susan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