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元十七年,永乐城外庄园,书房

杨钊看了仿佛**下面有铁钉的王庆一眼,道:“守义是不是还在怪为师将你的师弟们都给赶出了?”

面对着杨钊的问题,王庆王守义低眉搭眼的回答,道:“回老师,弟子不敢!”

杨钊笑了笑,道:“很标准的回答,只是不敢,不是不怪,是吗?”

王庆吓的连忙站起来,弯腰低头道:“老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他害怕呀,杨钊昨天跟抽疯似的,说赶就赶,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反正五个都赶走了,还会多他一个吗?

“放心吧!”杨钊安慰道:“为师不会赶你走的。你和他们不一样。坐下吧!”

等到王庆战战兢兢的坐好以后,杨钊才缓缓的道:“守义,按年龄说,你比为师还大上几岁,可是有很多事你依然不明白。”

王庆期期艾艾的道:“老师,您指的是师弟们这件事儿吗?”

“可以这么说吧!”杨钊缓缓的道:“你们师兄弟六人,只有你偏爱经商无心科举,这些年来一直专心算学。你的师弟们却更喜欢政治。前段时间为师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些国家大事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呆不长了。”

“这是为何?”王庆迷糊了:“老师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多关心国家大事,将来好为国为民吗?再说师弟们也不是第一次谈论了啊!?”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杨钊很感慨的道:“一个人一旦认识到自己的成长,那么他就会像是翅膀硬了的蝴蝶一样飞走。”

瞎说呢吧?王庆心里对着杨钊一阵腹诽,人都让你赶走了,这会儿还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仿佛看穿了王庆的心思,杨钊道:“守义,你知道你的师弟们都是什么身份吗?”

“都是老师您的弟子啊。”王庆道:“老师干嘛问这个?”

“错了,他们都是奴仆。”杨钊笑了笑道:“开元九年秋,还是你将他们一个个给买回来的,你倒是忘了。”

“忘倒是没忘。”王庆撇了撇嘴,道:“身份的问题,不就是老师您一句话的事儿嘛,你说师弟们不是奴仆,谁又敢说是?”

“你这脑袋就做生意精,对人情世故怎么一点都不懂。”杨钊恨铁不成钢的道:“依你师弟们的才华,你觉得考个进士什么的难吗?”

“这个倒是不难,谁叫老师您学究天人呢。”王庆先拍了一下马屁,才道:“啧啧,老师,学生不佩服您都不行,一口气赶走五个进士,您这买卖做的,亏的都快倾家荡产了都。”

“哼!亏了?”杨钊道:“五个进士亲如兄弟同出一门,这天底下,谁能用,谁又敢用?”

“这……”王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杨钊没有理会王庆在旁边跟上了岸的鱼似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为师的脾气你知道,将来很难在官场上待的长久,而你的师弟们就是为师变革天下的梦想。

三权分立,君主立宪,依法治国这些条陈构架,为师也给你讲过。如若不将你的师弟们分散开了,如何实现?”

“可是……”王庆张了张嘴,五个师弟的面容一一出现在了王庆王守义的脑海中:陶大林,李铭方,张则守,杨德兴,霍正起。说不出话来的王庆只能默然的坐在那里。

跟着杨钊的八年来,王庆一直不知道他的这个老师还有什么想不到做不到。

也正是因为对杨钊存了敬畏之心,王庆才能一如既往的跟在杨钊身边,替杨钊打理手上的产业,以及跟各个商人们之间的合作。

也许在旁的方面王庆不了解,可是关于庞氏书坊,昌平酒楼,这些商号的合作却是知道清清楚楚,如今刘昌平和庞氏,一个印书的度快,一个酒楼生意遍布北方。提起这两个名字,人们往往想到的都是豪商巨贾四个大字。

而使他们成为豪商巨贾的,正是眼前这个刚刚成年,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师傅。八年的时间,王庆见过杨钊太多的奇异之处,但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敢说自己了解这位小师傅。

深不可测,想他人不敢想,仿佛生而知之,这就是小青年王庆对于杨钊第一印象。算无遗策,是王庆的第二印象,而这么多年来,已经年近二十,老婆娶了两个的王庆还是这么认为的。

五个师弟,就这么因为鸡**的问题被遣散了,甚至天都没亮就离开了。尽管王庆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却还是没敢跟杨钊顶牛,不过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还是有点的。

听到杨钊这么一解释,王庆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其智如妖,这就是,赶学生们出去,就是希望他们不跟自己扯上关系,能有个好前程。

用鸡**这一招作为理由更精彩,王庆估计他的那些师弟们,这一辈子,不应该是下一辈子,甚至下下一辈子都不会提自己是因为一个鸡**而被赶出师门的吧?

想到这里,王庆的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这样把师弟们赶走,不怕他们会怪您吗?”

“会吗?”杨钊嘿嘿一笑,道:“你的师弟们虽然年龄不大,却都很聪明。我要是不找这样的由头将他们赶走了,他们一定会逢人就说我是他们的师傅,以此来表达他们的孝心。再者说,如果连这点都没有看透的蠢材,为师赶了也就赶了。”

杨钊有这个自信,如果他对于自己悉心教导了八年的徒弟都不了解,那就什么也不用混了。

杨钊也知道,只要给他们指定了最终的目标,他的徒弟们就会一往无前的努力下去。如若堪比军队的洗脑还不能让他们忠诚,那杨钊就只能认栽了。不过心理学这个名词还没有出现的时代,杨钊会载了吗?不大可能!

改变一个国家,让华夏永远昌盛,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但是杨钊不但给出了实现的方法,甚至连以后的政体,政府构架,都给出了,甚至于连指导的主义都灌输了一遍又一遍,一个越时代的模式,被牢牢钉在一帮子对自己老师近乎信仰的人心里,再出问题的话,还有天理吗?

良久,杨钊凝望着窗外的夜景,心道:“种子已经撒出去了,以后能不能收拾残唐山河就看你们的了……”

胖子写这样的章节就是为最后的结局埋个伏笔,以后很少会涉及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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