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杨钊对着旁边的人道:“哎,我说都让让,我好过去……你们……”

说这话,杨钊开始往里面挤,结果竟然被人一下子给挤了出去,随后听到一个声音道:“这孩子真是的,看热闹也要分先后的好不好?就知道挤,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大唐也有公德心这词儿?杨钊傻了,回自家的家,竟然被别人鄙视了,还了得?

回头跟小四使了个眼色,小四立马神气活现的闷头往里挤,边挤边道:“我家少爷回来了嘿,还挤,让不让人回家了你们?”

说着二人便挤了进去,来到门前以后,杨钊回过头来,扯着嗓子道:“就是一个拜师,没有什么好看的,大伙都乐散了吧!”说完吧嗒将大门一关,省力省心的向着屋内走去。.

来到大堂,先看到的就是张氏安安稳稳的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小玉环,雨桐服侍在一旁。

在不远处坐着一位中年人,三十上下,国字脸,面带微笑的和张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小青年王庆就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

杨钊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道:“孩儿给母亲请安,母亲交代的事情,孩儿已经办好了。只要等段时间便能显出效果。”

张氏颔道:“如此甚好。灾情紧急刻不容缓,我儿能这么做,为娘很是欣慰。为娘让小四出门接你,乃是因为有人要拜你为师,不知我儿有何打算?”

“这个……”杨钊有点摸不清张氏是怎么想的,这客人都在呢,也不先介绍一番,什么意思?

“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小神童杨家大郎了吧?”中年人坐在那里到:“某家王伦,此次携小儿王庆前来,便是小儿想要拜小神童为师,不知小神童意下如何?”

“这个……”杨钊犯难为了:“小子才疏学浅,年龄不及弱冠,如何能当的了他人的老师,拜师一事还是莫提为好。”

张氏笑了笑道:“如今我儿已经归来,妾身不耐久坐,便不相陪了,有事但与我儿相商即可。如此还恕妾身失礼。”说完张氏将这个烫手的山芋,随手丢给了杨钊之后,在雨桐的搀扶之下,缓缓的走了出去。

王伦满打满算就是一个粮商,对于儿子能力知之甚深的张氏,认为自己这么做并不是托大。杨钊年龄幼小,但能力大,接待一介商人绰绰有余了。

“孩儿恭送母亲。”杨钊目送张氏离开以后,转身来到主位上坐了下来,道:“令公子年龄比小子要大,拜师之举恐有不妥,俗语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

杨钊也为难,在古代认为尊师重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收一个比自个儿还大的儿子,这不是扯淡吗?

“老师,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小青年王庆,在自己父亲身后开口道:“上次你说我那身打扮不好,让我改,我改了你又……”

又怎么样?杨钊笑眯眯的看着小青年王庆,我总没说你改了装束我就收下你吧?

上下打量了小青年王庆一眼,现这次小青年的穿着还算正常,杨钊心道,我靠这摸样长的,跟6毅似的,怪不得敢大言不惭的说自个美男子。

中年看到自己儿子吃瘪,不动声色的道:“我儿拜师之意甚坚,小神童何不怜其向学之意,收下我儿?”

收下?开什么玩笑?杨钊脸色不变的道:“令郎一表人才,将来必定不凡,拜小子为师颇有明珠暗投之感,若真有心向学,何不拜于县学刘学政门下,时至今日小子于刘学政冰释前嫌之后,也算有些交情,要不小子给你们介绍介绍?”

“这……”中年人有些语塞,杨钊说的在理,他没办法反驳。

小青年王庆却有些忍不住了:“我就要拜你为师,您,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天天来。”

一听这话,杨钊和中年一同皱起了眉头,咋地?这是要威胁啊这是?

杨钊心道看来不让小青年吃些苦头,小青年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你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吗?那撞一回就是了。

“小子自认浅薄无知,当不得老师一称。”杨钊皱着眉头道:“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定,小子若是不答应未免有些不近情理。”

小青年王庆立马笑容满面的道:“那老师你是答应了?”

“呵呵,不然。”杨钊笑眯眯的道:“我先问一问,你欲学哪方面的东西?或者说你比较擅长什么?”

王庆以为成功在望,便满脸欢喜的回答道:“回老师,因弟子家中经商,故小子尤善算学,其实这个算学也是……”

“不错,数也是君子六艺之一,朝廷科举就有算学一科。喜爱算学无可非议……”杨钊施施然的道:“你欲拜我为师,我这有算学的一题,如若你能答对,我便收下你,若是不能,则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如此!”小青年王庆一脸郑重的神情道:“还请老师出题,学生定当尽力而为。”

“好!有这样但当很好。”杨钊道:“那你便听好了。现有一树。主干之上长出若干枝干,枝干上长出若干小枝干,已知主干上长出的枝干数同于枝干上长出的小枝干,数之,主干,枝干与小枝干,共百五十七支,问:主干上共有多少枝干。”

说完问题杨钊一阵偷笑,这种一元二次方程的问题,要是僧一行那种能算出本初子午线长度的牛人,自然不难,但是小青年王庆嘛,嘿嘿,就难说了。

杨钊看着眉头皱成一小把的王庆,道:“你可听明白了?”

“学生听明白了!”王庆愁眉苦脸,仿佛老爹挂了般,道:“不知解出此题,可有时限?”

杨钊道:“有,当然有,限定期限为十日,十日之内解出,我便收你,解不出,此事便作罢,如何?”

小青年脖子梗着脖子道:“好,学生必在十日之内解出此题!”

本来王庆拜师还有许多的功利心在里面,但是被杨钊一刁难,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傲气,你让拜师,便就那么回事了,各取所需而已。

不让拜还偏偏出题难为,这就不够意思了,王庆心中一股邪火生起,偏偏就不信邪了,他还就打算真拜这个师傅了。

到时候随便拿些牛叉的题目将杨钊给难住,那会是什么感觉?想起来,小青年王庆就不由得一阵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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