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仪冽一阵无语,走上前去很轻易就把她拦腰抱起,“你就不能别逞强?”口气是从没有过的爱怜,有时她表现的姿势甚脯一副坚强不倒的模样,让他看了又是心疼又是赞赏,如果她能像其它女人一般柔弱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被她深深吸引。

还没有缓过神就被他抱在怀里,凌雅风有些气愤他的自作主张,不过他温暖的胸膛又让她感觉无比安心,不想要他松手。

凌雅风暗暗咒骂自己的意志力薄弱,不过,渐渐的,渐渐的,凌雅风双手开始穿过腋窝,攀上他宽实的后背,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唉,谁叫此刻的感觉如此温馨叫她沉迷呢。

感觉怀里人的温顺,皇仪冽也是笑容绽放,其实她就做只柔顺的小猫咪感觉也不坏。

气氛如此美妙,身后的下人都不敢呼吸太过大声,生怕打乱这恬静美好的时刻。

“小孩真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没走多久,皇仪冽突然凉凉一问。

在昏黄月光的映射下,看着他如刀雕般俊美立体的脸加上浑然天成的贵气,凌雅风痴了,只能毫无思绪的道,“当,当然啦。”

岂料他却爽朗一笑,那起伏的胸膛震得凌雅风双手抱他抱得更紧。

“要不要为夫亲自教教夫人小孩是如何生出来的?”皇仪冽揶揄的看着怀里的佳人,本来今晚他可以要她的,只是看到她委屈反抗的模样他又妥协了,什么时候她才会心甘情愿给自己?

听他这一问,凌雅风突然想起晚饭前那一幕,有些惊心无助的低着头,说实话,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越来越想腻在他身爆贪恋他怀里的温度,迷恋他身上的龙舌香,虽然他总是毫不怜香惜玉的说不管自己,可每次最危急的时候都能见到他担忧的神情。但另一方面她的潜意识里对展风还很眷恋,她觉得自己好无耻,两边都想要,两边都不肯舍弃,虽然展风不在身爆但她却有背叛他的感觉,而且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在内心里,她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倾向眼前的人,他时尔表现出来的霸道,时尔流露的柔情都强烈的吸引着她,只是她固执得不肯承认,还做着某天突然醒来回到现实的美梦。

抬头深深凝望眼前的人,他是何人?他的夫人又何止她一个?想到要做一个日出而望,日落而悲的怨妇凌雅风又不禁想要放弃这段还没开始她就觉得会是悲剧的感情。

见怀里的人低沉不语,皇仪冽也不急,只是淡淡一笑对她说,“我愿意等。”

倾刻间,凌雅风觉得自己的防线跨了,看着他闪耀着星彩的墨瞳,她迷惑了,一切的挣扎一切的矛盾都在这一声无穷的包容中好像变化越来越薄弱。

凌雅风紧抿着双唇,心却开始沉沦,展风,对不起,我可能回不去了。

“夫人,快起床吧,我们要出发了。”

灵儿本知道凌雅风有起床气,可如今不比在宫中,如果要别人都等恐怕也不太好。

睡眼松驰的揉楺眼睛,凌雅风简直是半推半拉着被洗漱完毕。

出门一看,张德子已经牵着马车候在前院,看样子马上就要出发了。

凌雅风看看四周,小声的问灵儿“老爷呢?”

只见灵儿嘻笑的打趣着,“唉呀,我家夫人现在第一眼都要见到老爷才安心了。”

听到灵儿没羞的戏弄,凌雅风抡起拳手就要朝她打去,“好哇,敢嘲笑你家主子了是吧。”

灵儿左躲右闪,一不小心撞到刚出门的容惜柔,撞得她趔趄几步,幸好皇仪冽一把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容惜柔冷着一张脸怒瞪眼前的灵儿,她的丫头小月开口了,“灵儿,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

张嘴就是威胁的话,看样子在宫中这话已经被说得滚瓜烂熟。

灵儿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适意的。”谁知小月走上前就是几耳光煽去,重重狠狠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凌雅风也是被眼前突然的一幕惊住,她家灵儿挨耳光了,她连骂都舍不得的居然被一个丫头打了。

于是凌雅风冲上前去,像护小鸡一样,一把将灵儿拉起来护在身后,“小月,你家主子都没开口是谁借给你这么大胆子?”

小月也许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反应,举起的手居然忘了放下,要知道,她可是容惜柔的贴身侍女,在这宫里,地位可不比其它嫔妃低啊。

“夫人,不要,是灵儿的错。”生怕她与容惜柔发生争执,灵儿拉住凌雅风的衣袖不要她替自己出头。

“是我要小月这么做的。”这时容惜柔上前几步站在凌雅风面前与之对视,一副你敢奈我何的模样。

两人女人充满火药味的静默片刻,对视良久,见两个女人都不肯退让,皇仪冽眉头一皱,本来后宫女人间无伤大雅的争斗他有时也挺玩味的,但如果发生在面前两个女子身上他似乎又很不愿意看到,遂命令道,“灵儿,还不快给夫人求饶。”

这话听在凌雅风耳里心猛的凉了半截,呵,可笑,真可笑。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居然自不量力的想要与他最爱的女人争。

是自己傻才会相信他片刻的柔情,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位置,可如今才认清那位置前提就是不能沾到眼前这个他最爱的女人,是的,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他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要,自己又算什么呢?

心有些痛,沉沉的压得出不了气。

看来自己还是放不开,放不开与其它女人共同分享,放不开自己并不是那个唯一,放不开比他付出更多。

还好,庆幸沉陷得尚早,不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不是只属于自己的终究不能去奢想。

想开了,凌雅风口气也淡了下来,姿态矮了半分,“姐姐,是我没管教好丫头,在这向你赔理了,请你千万别责怪她。”

说完虽然心痛却还是要命令灵儿,“灵儿,还不快向姐姐赔罪。”

只见灵儿低下头不住的磕起响头,磕得前额一片红肿,容惜柔仍旧阴着脸不说话,看样子是气还没消,这气也许并不只针对灵儿。

皇仪冽本来还想从中调解,不料凌雅风却先行退让,只是她低垂着头不再言语,看不清她此时的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