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灵儿不断的替凌雅风揉胳膊捶腿的,“夫人,你真聪明。”

“再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受待见。”

原来她还在为刚才皇仪冽的冷漠伤心,不表扬也就算了,好歹也热情点嘛,谁知他竟像自己是个累赘一样的调头就走,好像自己多丢他的脸一样。

嘴巴翘起老高,完全没看到自己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可灵儿一看却吓到了,“夫人,你希望老爷表扬你?”

那当然啦,这还用说?白她一眼。

“夫人希望老爷在乎你。”这句是肯定不是询问。

在乎?听到灵儿的话凌雅风坐直了身子,希望他在乎吗?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同是夫人受的待遇却不同吧。

凌雅风如此归结。

这也难怪,同是夫人,自己却连个丫头的命运都不如,不是对她冷嘲热讽就是不给饭吃,而且在其它人眼中好像只有容惜柔才是理应是他的妻,搞不什么,自己好坏也是一个二夫人耶。

这是由于差别待遇引起的妒忌,无关其它,对,就是这样的。

正在做自我心理建树的凌雅风突然被马车的急拐弯一带,撞上了马车的窗栏,发出好大一声响。

“唉哟喂,张管家,你怎么回事。”

一把掀开遮帘就要和人拼命的样子。

这一看,出大事了,遇上打劫的了。

“下来,下来,统统下来。”

带头的刀疤脸挥动着宰牛刀,凶狠狠的朝着两辆马车喊。

凌雅风吓得又退回马车内,这光天化日的居然遇到这种人?而且打劫的还是皇上?

有胆识,有气魄,英雄啊,豪杰呀。

“夫人,怎么办?”灵儿已经开始脚都打颤了。

“不要怕,不要怕”虽然内心也极度恐慌,但凌雅风还是故做镇定,先稳住人心再说。

突然灵机一动,“张管家,那个影子来是不保护我们安全的吗?啊,好了,灵儿,不怕不怕,我们有高手。”

可谁知张德子凉凉一说,“他只保护老爷的安全。”

什么?不会吧,再怎么说大家也算是一伙的,不带把差别待遇刻画得如此明显的。

见马车里的人磨磨蹭蹭,劫匪们不乐意了,“快,还瞎嘀咕什么呢?信不信全把你们给做了。”

说着就“咣咣”两声磨出刀响。

不得已,凌雅风和灵儿只得下了马车,好奇的往另一辆马车看去,他们居然早就已经挑了一块有树荫的地方站了下来,看样子是已经下马很久了。

什么呀,明明有高手投降还这么爽快。

凌雅风鄙夷的朝他们的位置看去,鼻子往左一撇,好像很看不起他们一样。

灵儿和张德子下了马车就朝着大部队靠拢,也不知是凌雅风鄙视他们不屑与之为伍还是正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没缓过神来,反正就见她落单了。

于是,可怜的她被当成人质了。

白晃晃的刀泛着亮眼的光,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凌雅风很明显的感到刀器的冰寒。

虽然怕得要死,可好在相信皇仪冽不会不管她,以她的猜测,那个影子对付这几个完全没有问题。

“快,拿出钱来。”

脸上戴着一个眼罩的猴瘦型男子对着皇仪冽一群人吼道。

德性,这么瘦小居然还干这行,若不是脖上架把刀凌雅风猜想自己都能干过他。

抬手将架在脖子上的刀推了推,“大哥,小心些,别割到我。”

一群劫匪显然没料到此女如此镇定,没被吓哭不说还有心情和他们说笑。

“少废话,割的就是你。”

然后刀疤男一把推开儿猴瘦男,换自已上阵对着树荫下一群人嚷道“快,打劫。”

只见皇仪冽悠悠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旁坐的依然是该死的容惜柔,张管家和小月很惬意的替二位主子打扇,影子也不动声色的站在他们身后,看样子真像张德子所说,他只保护皇帝,所有人中只有灵儿替她伤心害怕的哭了起来,“夫人~~~~~~~”

凌雅风这一看,怒火中烧,她算是看明白了,说不定他就是希望自己死在这里最好。

好,既然他们要打劫,那也要找到正主儿才行,他不仁也别怪自己无意了。

这样一想,凌雅风眼珠子转了几转,开口柔声的说道,“几位英雄,你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劫匪们一听,乐了,这打劫还分品种的吗?

于是刀疤问了,“劫财怎么样,劫色又如何?”

皇仪冽也是眼神犀利的射向她,这个鬼女人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凌雅风不理他,自顾自说了,“那可有学问了,如果劫财,你要从衣着上看看谁最有财,倘若劫色你就要看看谁最有色,你们劫我,啧啧,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凌雅风此话一出,炸了,所有人都炸了。

容惜柔一听她居然唆使劫匪们劫她色,恼羞成怒,“老爷,走,我们别管她。”说着拉了皇仪冽就要走。

也许是被凌雅风气到已经麻木了,这次皇仪冽并没有动怒,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刀疤男一听凌雅风的话,点点头,很有道理,于是指挥其它几个兄弟,“你们几个,去。”

然后就见几名恐怖分子朝着树荫下的几人走去,在距离他们五步之遥,也不知怎么回事,去的几个全部一下子躺在地上昏了过去,事情突然得刀疤脸和猴瘦男还没有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看一眼,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凌雅风这一看还了得,身手这么了得居然见死不救?

悲哀呀,真是悲哀,还是那句话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刀疤男一看从那几人身上下手是没戏了,虽然怕得要死,却还是虚张声势的叫嚣“快,你们把钱财留下,否则当心她的小命。”

说着就往凌雅负脖子上使劲,那锐利的刀锋已经磨破了凌雅风的细皮。

“呀,呀,呀,好痛,有话好好说。”

凌雅风痛得哇哇啦直叫,真枪实弹,真枪实弹哩,可怜惜惜的看着皇仪冽,皇上大人,你也行行好,救救我吧,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子民,不是要以仁爱治天下的吗?

盼了许久,那群人就是不打算救她,只有灵儿泪眼汪汪,“夫人”。

刀疤脸早就等得不耐烦,而且看他们一脸的无动于衷,于是加把劲,“不拿是不是,看我先割她一刀。”

说着就往她手臂划去,刀还没碰到,她已经开始哇哇大叫,真可谓是千钧一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