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行驶了约有一个钟,也许是她们伟大的皇帝怕把心爱的女人累着,因此命令原地休息一会儿。

只见凌雅风蹭的一下跳下马车,于是,张公公二次张大了嘴。

“主子,不可这样。”灵儿很有修养的踩着下马凳,来到凌雅风面前。

在私下,灵儿还是喜欢叫她主子,这样亲切。

“有什么关系,这样方便啊。”

说完,凌雅风娇俏的一转身,刚好树上的几片绿叶飘动下来,在她周围轻轻旋绕打转。

皇仪冽踏出马车就看到这灵动的一幕,心脏蓦地多跳了半拍。

如此佳人是谁?

灵儿看到皇仪冽直盯着主子看,快走上前附在凌雅风耳前低语,“娘娘,皇上。”手指悄悄指着不远处看着她们的人。

经她一提醒,凌雅风这才想起此行的最大麻烦就是伟大的皇帝。

于是和灵儿快速走过去,弯下腰身一拜“参见皇上。”

“宫外无须多礼。”

嗯,真是醇如酒香的声音。

“谢皇上。”

张公公看皇上眼神不转的盯着凌雅风看,估计和最初的自己差不多,于是走上前说道“皇上,她是凌美人。”

什么,是她?

看她如今已经变化得如此纤细出尘,皇仪冽似乎有些怀疑。

被皇帝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发慌,凌雅风心里却还是很开心的,那是女人与生俱来的虚荣心作祟。

还以为皇帝会开口说些好听的,但,“这宫里的膳食似乎很差。”

丢下这样一句话后皇仪冽转身离开,去到心爱的容贵妃身边,并没在她身边做过多停留。气得凌雅风这小心肝愤怒得加速跳跃,看着他宽厚的背,凌雅风心中咒骂了,你老人家当然是吃得好睡得好,也不想想我是活在近乎冷宫的地方,有得吃就已经要偷笑了。

不过很快她又释然,当然啦,这次出来她的目的是游玩的,没必要把情绪放在那些不必要的小事上。

所以就见她悠闲的和灵儿站在一棵大树下,出来了连空气都觉得清新起来。

凌雅风双臂张开,感受着耳边轻掠的风,聆听着林间鸟语,曾经的她对这一切视如屏屐,可如今却觉得弥足珍贵,这一切皆因自由二字吧。

知道主子又在感性了,灵儿无奈的一笑,小心抬起手将贴在她发上的小叶渣拿起,就见凌雅风回头感激的报以一笑,那笑犹如月光般柔美。

皇仪冽本想再多看一会,可是它却快速消失不见,微微有些失神,就好像流水在指缝间潆绕,想要掬起却很快从指尖流走。

身旁的容惜柔看着怔然的皇帝,只是低头不语。

就在凌雅风主仆二人谈笑正欢的时候,容贵妃的侍女来到她身边,“什么?要我过去?”手指着自己,看看小月,小月确有其事的点头,再看看远处已经聚集的一群人,凌雅风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和灵儿随便找块空地坐下来,凌雅风看看张公公,期待他能给个明示,可张公公看都不看她,气得凌雅风捡起一块小石子就往他丢去。

“唉哟”张公公阴阳怪气的一不声哀嚎。

所有人一致扭过头看着她,凌雅风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呵。”

糟糕,自己似乎太肆无忌惮了,完全忘记自己是和皇帝一起,这性格真是——要命啦。

这边凌雅风暗自反省的时候,那边皇仪冽又失常了。

就在刚才,当他看到那粉色饱满的小舌尖时,身体某个部位居然开始**辣的胀开,##来得之猛让他震惊。

一直以来自己是都一个喜欢享受晴欲并且掌控主导的男人,但却不贪,可**来得毫无征兆,如此强烈,对她的渴望已经超过其它嫔妃,意识到这一点,皇仪冽有些微怒,他决不允许这样。

“张德子,说。”口气有些冲。

“是。”

“此次出宫皇上的目的是体恤民情,视察国情,因此在行走途中名号都需有所更改,唤皇上为老爷,容贵妃是夫人,呃,凌美人是二夫人,老奴是管家,影子大人是下人,剩下两位是丫头。”

张公公陪同的笑脸把刚才皇上的吩咐说完。

他这一说完凌雅风就傻了,自己出宫时不是被告知是丫头吗?

怎么现在又成夫人了?而且还是个偏房。

她不要,她宁愿自由的当个小丫头,也不要做被人歧视的唤做二夫人。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像个小学生要提问,凌雅风举起自己的小手。

眼神斜她一眼,皇仪冽并不开口。

这究意是让说还是不让说?凌雅风犯难了,只好再次向张公公投去请教的目光,可张公公这次学乖了,他竟然视而不见,远远的跑开,看来人的确是在摧残中才能成长起来。

这可气死她了,不行,她一定要问个清楚,这可关系到名节。

“皇上,臣妾能不能做丫头?”

凌雅风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灵儿一听,这可把她吓坏了,她这个具有聪明才智的娘娘有时还真不是普通的低能弱智。

偷偷看了看皇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赶紧拉下主子仍然举着的手,“好了,主子,”灵儿都近乎哀求的口气了“别惹怒了皇上。”

主子啊,那可是皇上,不好惹也不能惹呀,你就安份点做你的二夫人,保住小命回家和小红团圆。

看懂了灵儿眼里传递的暗示,就像心愿无法实现一样,凌雅风因为出宫而雀跃的心慢慢凉了下去。

二夫人的含义,她懂的,所以,她排斥!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高高在上的皇仪冽,做他的女人就让她这么难受?

看她落落寡欢,皇仪冽气不打一处来,“当朕的夫人是令你不屑还是不堪?”

语气寒冷得犹如三九天的冰霜,零下的温度冻得凌雅风呼吸都觉得吃力。

众人都怕得不敢再多言半句,却都在责怪凌雅不知死活,只容惜柔冷眼看着娇艳水灵的女子,眼里偶然能见泛动着阴冷的光,只是很快就平复下去。

空气似乎凝结,凌雅风咬紧下唇,她屈服了吗?是的,她屈服了,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无知和冲动,她知道,这个正在气头上的人随时可以取了她的命,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为何自己的一句话竟惹得他如此动怒,是为了皇室那高贵可笑的尊严吗?

一个来自人人平等的人权主义国家的灵魂居然正在向封建压迫的恶势力低头,凌雅风有些看不起自己,但却别无它法。

皇仪冽依旧冷漠不语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重重一甩衣袖,“哼,”起身大步向自己的马车前去。

待他走远,凌雅风这才后怕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他的头顶,凌雅风似乎看见有白烟正嚣张的往外飘。

当然,凌雅风做丫头的愿望虽没被言明流产,但实质上却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