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更何况过了整整四年,祁昭生命中的二分之一个岁月。

以前只到膝盖的孩子长高了很多,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婴儿肥,却多了一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威严和冷漠,眼中的笑容不再是单纯烂漫,变得深沉内敛起来。

即便看到谢长风,祁昭心中欢喜,此刻也只是站在距离谢长风两米处笑着,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扑上来。

谢长风感慨万千,“你真是长大了。”

祁昭骄傲的挺起胸膛。

“都可以晚睡了。”谢长风的脸瞬间变得无比狰狞,他伸手一把撤掉祁昭脑袋上的发髻,死命的揉啊揉,“小孩子就要早睡早起!现在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了,还不快去睡觉!!”

他和祁渊的久别啪啪啪怎能被祁昭毁掉?不能忍!!

祁昭先是一呆,然后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谢长风的大手,想要躲开,可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谢长风的魔爪又大又糙还牢固,任祁昭怎么扭动都无法逃脱,最后本来还端着皇室风姿的祁昭彻底变回了孩子的模样,小脸气的通红,神色鲜活,多了几分朝气。

他羞怒道,“快放手!!师父!一回来你就欺负我!”

“不欺负你欺负谁?”谢长风大笑起来,“臭小子,快点滚去睡觉,我要和你父王深入交流一下,别打扰我们!”

正悠闲看戏的祁渊一愣,深入交流?他先是愠怒,随即又笑了。

谢长风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祁昭也是一愣,“交流?”

“是啊,我辛辛苦苦从南疆回来,总要和你父王说些事情。”谢长风一本正经的忽悠祁昭,“今天你先回去吧,最近我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宫玩!”

祁昭眼睛一亮,自从谢长风离开后他就再也没能出宫玩耍了,东宫禁卫严统领不敢放祁昭出宫,祁渊忙得不可开交,傅氏身为太子妃自然也不能随意出宫,是以祁昭只能在年节时坐着马车出门,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那我等你,师父!”

祁渊插嘴,“记得将明天的功课做完,否则王太傅会生气的。”

祁昭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带祁昭刚离开崇文殿,谢长风猛地转身,直接扑了上去。

祁渊抬手丢出镇纸,“看你那猴急样!”

谢长风随手接过镇纸直接丢到一旁,伸手抱住祁渊,满腔爱意涌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咬了上去。

祁渊任由谢长风上下其手,哭笑不得,“你怎么和狗一样乱咬人?”

谢长风直接撕拉将祁渊穿的中衣扯开,脑袋凑到祁渊的脖颈处努力的舔,祁渊眼瞅着谢长风这厮要将他在书桌上办了,顿时脸色变了,他努力挣扎起来,“别,别在这里……”

谢长风的手劲要比祁渊大的多,祁渊的挣扎不仅没有用,反而更让谢长风有感觉了,他抬手一挥,直接将书桌前上的东西全都哗啦到地上,直接将祁渊横在书桌上,同时拎起砚台直接砸向房梁。

房梁上乙二顶着一头墨汁,飞速溜到大殿外。

蔡太监看着乙二一脸黑,差点笑出声,却顾忌着门里面那两位,不敢招呼小太监,只得自己亲自去打了一盆水端来让乙二洗脸。

殿内时不时传来压抑的闷哼声,蔡太监和乙二两人并排坐在宫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面面相觑。

一直过了很久,久到蔡太监都开始打瞌睡了,里面才传来谢长风略带慵懒满足的声音,“打水!”

蔡太监一蹦而起,忙不迭的冲到旁边的侧厢,和乙二一起抬起早就备好的热水,哼哧哼哧的抬进崇文殿,留下各项用品后火速离开。

殿内,谢长风抱起全身瘫软的祁渊,扑通跳进水里。

温热的水抚慰了身上的疲惫,祁渊缓缓出了口气,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累的睁不开眼,只感觉到谢长风那双带着茧子的手从他的脖颈抚摸到后背,顺着后背又到下面,然后……

祁渊睁开眼,“够了!”

谢长风一手抱着祁渊,另一只手伸进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面对祁渊满是怒意的眸子,他义正言辞,“我是在帮你清理,你好好睡就行了。”

祁渊气乐了,他无力的伏在谢长风胸前,“别闹了,明天早上还有大朝会……”

“你称病好了。”谢长风满不在乎,“太能干了小心皇帝陛下生气。”

祁渊皱眉,“病了就要宣太医……”

“太医不会那么愚蠢的将这种事情说出去。”谢长风低低的安抚着祁渊,“而且……相信我,不会留下问题的。”

祁渊的心一松,一般谢长风这样说,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他……愿意相信他,也的确相信他。

祁渊放松了身体,眨眼间就进入了梦乡……个头啊!

后面那只不老实的手又开始作乱,狭小的木桶根本无法让两个男子伸展身体,到最后祁渊被谢长风紧紧的扣在怀里,下面被塞满,想要挣扎都没地方,水流趁着缝隙不时出入,更让祁渊陷入了不可挣脱的迷乱中。

一直到祁渊昏过去,背后的谢长风都没停下来。

恍惚间祁渊只听到谢长风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不过他太累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长风折腾了祁渊一晚上,同时蔡太监和乙二也被折腾了一晚上,两人来来回回的搬了三大桶热水,蔡太监自从升为东宫大太监,已经很久没有直接干过这种体力活了,他累的和死狗一样趴在崇文殿大门口,不停的喘气。

眼瞅着天色渐亮,蔡太监又累又困又饿,却又不敢离开。

万一一大清早伺候的人愚蠢的进入殿内,撞破了这件事,那乐子就大了,太子殿下第一个会将他抽筋扒皮。

就在他心里哀嚎之际,突然殿门开了。

谢长风一晚上没睡也依旧神采奕奕,他穿着黑色中衣,披着一件平日祁渊穿的宝蓝色外袍,低声对蔡太监道,“就说太子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朝了。”

蔡太监的脸色有点绿,他干巴巴的道,“要宣太医吗?”

“轮值的太医是谁?”

“是一位姓王的太医。”

谢长风皱眉,不过随即又舒展开,“没事,去宣太医吧,就说到了起床的点,太子殿下却没动静,然后发现太子殿下的脸色很不好,就宣了太医。”

蔡太监领命离去,谢长风回到殿内,他早已将床榻整理干净了,也给祁渊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他将祁渊放在床榻上,伸手,掌心内力微吐,开始细细的为祁渊按摩起来。

温热的内力缓缓拂过祁渊周身经脉穴道,很快,昨日欢爱留下的一点微热就消散了,一些青紫色的淤青也变得浅淡,同时本来晦涩的脉搏也变得平缓起来。

没一会,傅氏带着人过来了,太子重病是大事,她当然要过来看看。

谢长风早已机智的将祁渊脖子上领口锁骨等位置的淤血都压了下去,此刻看上去就像是睡觉印的红印子,一点都不显眼。

他趴在房梁上,看着傅氏带着王太医进来,给祁渊把脉看病,在听到王太医诊断为近日操劳过多,太过疲惫,只需要好好修养即可的结论后,谢长风满意的笑了。

太医开了药,傅氏让人去煎药,然后她亲自端着碗,小心翼翼的给祁渊喂了大半碗,又坐了一会才离开。

待傅氏离开后,谢长风落下来,拂过祁渊面颊上的乱发,轻轻印上一吻,随即也离开了。

祁渊一觉好眠,等到醒来已然是下午了。

他觉得神清气爽,许久都不曾这么好好的休息过了,只不过当他起身坐起来时,某个地方传来的刺痛让他脸色发黑。

昨日谢长风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到最后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记得了,祁渊有些恼火,他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让谢长风节制一些,总不能每次都被啪啪啪他都昏过去吧!

身为一国太子,被某人的武力碾压已经够丢人了,还被弄昏过去,实在是……

不过祁渊想的很美好,现实却残酷无比。

谢长风用事实告诉祁渊,开了荤又被强制憋火的男人不能惹。

谢长风这厮每天晚上都跑来啪啪啪,精力无比旺盛,每次都能将祁渊弄的浑身无力,酸软如春水,只能不断求饶。

祁渊气的不行,好在谢长风也知道分寸,除了第一天要的狠了点,后面几天都适可而止,好歹能让祁渊按时起床了。

祁渊也曾义正言辞的要求谢长风滚蛋。

结果谢长风无比委屈的告诉他,“我忍了这么久,为你守身如玉,连陛下给的小妾都丢海里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让我忍?”

祁渊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半响才意识到谢长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谢长风这几年根本没碰过人吗?

他还是男人吗?

好吧,他的确是男人,祁渊亲身体验过谢长风无比男人的风范,不过……

想到谢长风这几年即便远离,也依旧只守着他一人,祁渊顿时心软了。

心一软……

太子殿下就‘病’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