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不起
“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狭小的车里，楚莨的手还停在他的脸侧，她狠狠地穿着粗气，胸口起伏明显。
风陌脸转向一边，久久地没有动作，楚莨看着他，眼眶红的滴血，异常湿润。
“对不起。”楚莨深呼吸了一口，有些慌张地看着沉默地风陌。
她后悔了，她真的做不到把自己送给别人，真的做不到。
“你杀了我吧，我做不到，但是以后你不要找轩泽的麻烦。”楚莨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直在颤抖。
“对不起……”风陌抬手抚上她的发，“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本来是真的想要把她要了的。
楚莨咬着牙，睁开通红的眼睛看着风陌。
良久，楚莨慢慢平静下来，看着风陌的眼睛道，“我不知道你爱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我不希望变成别人，我就是我。”
风陌点了点头，楚莨继续道，“我不值得你去爱，不值得任何人付出，我给不了你要的任何东西，我心里只有复仇和死亡……”
早已经沙哑的喉咙现在更加嘶哑，声音很是凄凉。
风陌突然开始心疼这个女孩了，她确实不像阿绫，阿绫只会撒娇，而她却早已把自己的一切打算好了，早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知道了。”风陌转过身去坐正，扶着方向盘的手握紧，骨节处青白一片，“但是，喜欢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我喜欢你或者不喜欢你都是我的事，我要做什么都无需与你说。”
楚莨看着他，抿唇，“但是我不希望你插手我的事。”
风陌挑了挑眉，将额头抵在放在方向盘的手上，楚莨只听见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还别在呼呼的风声。
楚莨怕他，是真的怕他，毕竟他可是一夜之间就在美国地下称霸，势力又遍布大多是国家，若是他想，楚莨是真的无处可逃的。
风陌没有说话，他不确定他会不会袖手旁观，若是以前他或许做得到，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在他心里有了位置。
他放不下了，就像当初放不下阿绫的死一样，消沉多年，隐匿多年的热情终是在看到楚莨后，重新开始燃烧。
“我说的话不会后悔，你若是想，我随时把自己给你，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楚莨想了想，开口又道。
风陌闭眼躺在座子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听到楚莨的话，他随即睁开了双眼，“前脚才说过自己做不到，后脚就说可以了。”
“我想了想，自己还不能死，所以，只能这样。”楚莨的声音很淡，没有刚才大的感情起伏。
风陌笑了一下，坐直身子张开双臂将楚莨抱在怀里，楚莨怔了一下，却是不再挣扎。
她感受到了风陌身上的那种落寞和孤寂。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再没有一句交谈，空气静谧得有些渗人，风陌起身，开车返回。
将楚莨送到了她的别墅门口，整栋楼都是黑暗的，楚莨坐在车里没有动作，“还不下去，别等我后悔了帮囚禁在我身边。”
楚莨抬头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离去，看着她的背影，风陌低叹一声，这是又陷进去了……
看着楚莨打开房门，走进去，又关上房门，风陌才驱车离开。
楚莨打开房门坐在房间里，房间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闷得人心慌。
轩泽交给了四哥，初夏留在了安全的地方，就这样吧，所有的人都安全了她才能好好的做她一直想做的事，不用担心会让他们担心，不用让他们跟着自己冒险，真好。
楚莨站起来，打开客厅的灯，抬步走到了厨房，开始为自己准备晚饭。
她几乎一天都没有怎么吃过饭了，胃部开始疼痛，怕是多年的胃病又要复发了。
楚莨把材料放进锅里，然后就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胃部的刺痛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四周安静到诡异，楚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而那个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人，在所有的事情开始涌来的时候出现了。
火上的粥慢慢开始冒泡，不断地冒着白烟，沙发上的楚莨额头上布满汗水，双眼禁闭，眼球不断转动。
阿吉到来时，火上熬的粥已经干了，锅底已经被烧黑碳化，整个房间里有些一股浓重的焦味，白烟密布。
“咳，咳……”阿吉一边打开门窗，一边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赶紧把火关掉，等房间里的烟差不多散完了，他才注意到沙发上的楚莨。
“阿莨啊，你这是要烧家吗？我的天啊，这锅都能吃了。”阿吉嫌弃的用筷子捅着被烧的焦黑的锅。
“得了，我给你扔了啊，你先吃我拿来的东西吧，我们再去买一个新的锅。”阿吉说着就把锅往外拿。
发现楚莨依旧躺在沙发上没有动静，整个人缩成一团，阿吉思考了一会儿，立马扔下锅跑到了沙发边。
“阿莨，阿莨。”阿吉叫了楚莨几声，后者完全没有反应，双眼依旧紧闭，嘴里轻轻喃呢着什么。
阿吉暗骂一声，从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放进楚莨嘴里。
“不是跟你说过，平时要按时吃饭的吗，你这胃病可是要命的，还有心脏病，我说，你是不是不想报仇了。”阿吉生气怒骂。
“别吵。”沙发上的阿莨动了动，抬手拍在了阿吉的背上，阿吉闷哼一声，转身远离阿莨。
“我说，你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脾气也大。”只不过后面那句话阿吉说的很小声，因为楚莨已经睁开了眼睛，阴嗖嗖地盯着阿吉。
“你怎么来了。”楚莨开口，阿吉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并没有听到他刚才说了什么。
“四哥不放心你，轩泽也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你办事回来没有，顺便给你带饭，让我陪着你吃。”
一想到轩泽认真嘱咐他的样子，阿吉就感觉脑阔疼。那个管家婆一样的形象在眼前挥之不去，都快成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