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我,我是被迫的,阿莨,阿莨你相信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白玲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双手垫在额头处,不断地向楚莨磕头认错。

楚莨也不说话,低眸看着白玲,过了一会儿她才无奈地轻叹一声。

“你想让我怎么样啊,你之前都说你会代替我母亲留在我身边……这是你说的……”

楚莨有些脱力了,啪的一下躺到了躺椅上,侧头看着白玲。

“你说你有苦衷,那你对我做就好了啊,轩泽他们还是孩子啊。”

楚莨闭了一下眼睛,“陶露瓷她也只有一个父亲了,你那么做是想绝了她的后路吗?”

楚莨的语气很是凄然,她不只是因为陶露瓷,只是那件事情的话,她还到不了这种程度。

她只是通过陶露瓷想起来了她自己罢了。那时的她不就和陶露瓷一样嘛,就只剩下了一个母亲……

不,还不一样,她母亲把他给了别人,给了别人啊……

“哼……哈哈哈……”楚莨突然笑了起来,声音由小慢慢放肆起来了。

白玲怔然地看着她,散乱的头发糊了满脸。

楚莨笑够了就坐了起来,抬头往后扬了扬,“有人跟我说过,让我防着身边的人……”

白玲抽泣了一下,抬头看着楚莨,嘴唇微微有些颤抖,“我,我……”

“我千防万防,始终没有想着防你。可是啊,没想到,防不住啊……”

楚莨冷笑几声,眸子突然变得很是阴冷,透着重重地淡漠与疏离。

“我是被迫的啊,我,我,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白玲上前抱住楚莨的腿。

楚莨轻叹一声,俯身抬起她的下巴,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张湿巾。

“看看,这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啊。”楚莨十分怜惜地擦着白玲的脸。

没一会儿,白色的纸巾就完全成黑的了,楚莨扔掉,又拿了一张新的,整了整白玲的头发。

“你,阿莨,你是原谅我了吗?”白玲看着楚莨,她脸上都是温柔,白玲不自觉就忘记了她刚才的冷漠。

楚莨松开她,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我也想啊,可是你如果不碰他们,我也不会说什么了。”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尽管说就是了,比如说你合作的那个人是谁?”

楚莨俯身看着白玲,昔日的感情早就在她说对不起的时候消散了。

白玲眨了眨眼睛,嚅嗫着,一副为难至极的样子。

“是有人威胁你是吗?”楚莨摸了摸她的脸,“你放心,我这里很安全的,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白玲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往周围看了看,“你,你过来,我和你说。”

楚莨皱了皱眉,半信半疑地更加伏低了身子,把耳朵凑到了白玲面前。

“是,是一个男人,声音经过处理,我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谁……”

白玲一边抽泣,一边和楚莨说,认真回忆着那天的人。

黑色衣服,隐在黑暗的角落里,声音很冷,听的人牙齿会打颤。

“他怎么威胁你的?”楚莨皱了皱眉毛,柔声说道,引诱着白玲的话。

白玲睫毛颤了颤,“他,他说,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会,他会杀了院长,然后,然后再杀了我……”

白玲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她几乎有些疯癫的瞪着血红的眼睛,很惊恐地看着前面。

“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重生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不想死……”

白玲掩面哭泣,抽噎地说不出话来。

楚莨抿了抿唇,白玲说的院长应该就是福利院的院长了吧……

楚莨听得累了,站起来走到了栏杆处,手扶着栏杆往外眺望。

白玲眸子里暗了一下,静悄悄地站起来,走到楚莨身后。

楚莨低了低眸子,余光看到了身后的白玲,眉头皱了皱,身子立马处于警惕状态。

“对不起……”白玲大喊一声,还没等楚莨反应过来,白玲就伸出手推了楚莨一把。

“不要怪我,我是被迫的!”楚莨掉下去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白玲哭喊着说这句话。

两层楼的高度不是很高,但是也有六米的高度,而且地面是水泥的,这摔下去不死也要残了。

还好,楚莨窗户的下方有一棵树,树下是松软的泥土,种了一些花。

楚莨落在了树枝上,有了些缓冲,她又反腕抓住了树枝,顺着树枝滑了下去。

手掌被树枝划破,整个手掌都是血,可是,相对着这些,她的膝盖却伤的更严重了。

楚莨跪在树下的泥土上,身下的花已经被压断了,泥土也陷了下去。

门口的阿吉和尧季他们听到声音不对,立马闯了进去,就看到白玲瘫坐在阳台上。

手紧紧地抓着阳台上的栏杆,伸头张望着楼下。

“糟了。”阿吉感觉不对劲,立马跑到阳台上,从阳台上一跃而下。

对于他们这些经常锻炼的人来说,这种高度还算正常,不会受伤。

如果楚莨也是之前的状态的话,就算被突然推了下去,也不会出事的。

但是,楚莨现在根本就和一个废人差不多,腿受伤了不说,手腕也受伤了。

这个高度下去,真的是伤上加伤,一点余地都没有。

殷沫也跑了过去,跟着阿吉也想往下跳,尧季立马拉住了她。

“你不能跳,别逞强了。”殷沫怔了一下,对啊,她就算再像男孩子,也没有阿吉他们那么厉害啊。

索性,殷沫直接抓住了地上瘫着的白玲,拉着她就往楼下去。

阿吉跳下楼之后,在树下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楚莨,她膝盖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扶一下我,我起不来了。”楚莨扯动了一下嘴角,向阿吉伸出了手。

阿吉愣了一下,立马上前把楚莨抱了起来,在殷沫他们出来的时候把她抱到了客厅。

尧季从楼上下来,立马就跑过去给楚莨处理伤口。

“没事,都苦着脸干什么。只不过是有点大意了而已,这不是没事嘛。”

楚莨笑了一下,嘴唇泛着青白色,阿吉站在她身前,眼神冷冰冰地看向了白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