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一样可怜

尧季拍了拍门,“楚莨,你把门打开。”钥匙就在她手里,那就只有一种方法了。

必须要想办法让她从里面打开这扇门,房间里面虽然没有什么东西。

但是里面有很多酒啊,她这么难受,肯定会喝酒的,但是她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住。

“你有病啊,把门打开,快点,这又不是忍不过去的。”楚莨这个人好赖话都不听。

只能用一些特殊手段逼迫她,生气也罢,难过也罢,只要她能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楚莨在里面根本没有一点动静,房间里一片死寂,静的可怕。

轩泽站在门口也很着急,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让楚莨出来。

之前有一次楚莨就这样过,他和阿吉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让楚莨出门。

最后还是她自己从里面打开门出来的,房间里一股子酒气,熏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阿吉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窗户,整整通了三天的风,才散尽了房间里的味道。

“别喊了,没用的。”轩泽坐在了地上,倚着墙壁等着楚莨出来。

“可是,她如果喝酒的话,身体根本就受不了……”尧季拍了拍门。

轩泽抬头看着他,“不然呢,你让阿莨怎么办?继续用伤口麻痹她自己?”

尧季不说话了,确实,楚莨身上的大部分伤口都是她自己抓伤的。

犯毒瘾的时候抓伤的,那个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等她清醒过来就不一样了。

稍微拉扯一下,就会扯动身上大部分伤口,那种痛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就算承受住了,伤口如果碰水发炎了或者腐烂了,又是另外一种痛楚了。

到时候就不止是擦药那么简单了,但是肯定要动手术割除腐肉之类的。

“让她一个人待着,或许,或许她自己会好好的,或许……”

轩泽自己也不敢保证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很痛苦地低下了头。

在医院里,殷沫坐在尧季的办公桌旁,听着他们汇报关于官司的事情。

“那些人没有说出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他们都承认了那是栽赃陷害。”

“本来面临坐牢的,但是不知道谁从背后把他们救出去了。”

“下落不明,没有办法找到他们逼问背后的人,这件事似乎正在不了了之。”

听着他们的汇报,殷沫不悦地摇了摇头,手指敲着桌子,发出了当当的声音。

他们背后的人竟然能够把那些人在被宣判以后带走,实力肯定不一般。

也可能,那些人被灭口了,不论是用暴力还是钱财,他们都很难会被找到。

“把病房里的阿兰带过来。”她记得楚莨说过,那些人是因为阿兰才聚集起来的。

或许能够从阿兰那里找到线索,再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人。

一个人立马出去带了阿兰过来。

阿兰穿着病号服,头发梳的十分好看,还化着淡淡的妆容。

殷沫有一瞬间的怔然,随后立马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琪兰。

“坐。”殷沫挥手赶走了房间里的所有人,指了指阿兰身后的沙发。

阿兰高傲地看了她一眼,踩着猫步走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季哥哥让你过来的吗?我不怨他了,你跟他说去吧,让他不用伤心。”

殷沫听了有些想笑,但是同时又感觉想哭,阿兰说的虽然是疯话,但是却是她们得不到的。

“你想多了。”殷沫收了表情,撑着脑袋看着阿兰,没有同情也没有嘲讽。

她和阿兰一样,得不到爱的人,却还在幻想着他爱着自己。

可笑,可悲啊!

“他没有过来,他也不会见你。”殷沫叹了一口气,“我想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阿兰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看了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殷沫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到阿兰身后,弯下腰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都必须要说出背后的人。”

找不出背后的人,这件事就永远没有一个尽头,那她废了那么大力气都白费了。

阿兰没有任何恐慌,咬了一口苹果,“我说了,没有。”她嚼了几口苹果,咽了下去。

殷沫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那股子怒火,面带微笑地看着阿兰。

抬手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她的鼻梁,“看这鼻子,恢复正常了啊。”

阿兰身体突然一僵,扔掉手里的苹果开始挣扎,“滚啊,滚啊。”

她整容的事情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拿出来羞辱她,她只是因为爱一个人才会这样的啊。

殷沫迅速站起躲开了阿兰的手指甲,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背后。

“疯子!”殷沫啧了一声。她刚来的时候,监视阿兰的人跟她说这个女人疯了。

原本她还不相信,让人专门去检测了一下,发现是她精神突然崩溃。

同情她的同时,殷沫也很同情她自己,她和阿兰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为了爱的人折磨着自己,只是她的承受力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罢了。

“疯子又怎么样,我靠着这张脸还是能让季哥哥爱上我。”阿兰挣了挣。

殷沫突然抓紧,扣的阿兰手腕都变得通红,阿兰痛的大叫着。

殷沫推开她,“你没必要那这种话激我,我承认,我是生气了。

但是让你那么痛快地离开倒不如把你留在这里,整日看着那个人就在面前,却怎么也得不到的好。”

殷沫承认她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刚才差点就动手掐住她的脖子。

但是一想到尧季之前对待阿兰的样子,她害怕如果她真的杀了阿兰,尧季会疏远她。

毕竟她的手上占满了鲜血,而且还是一些只会嫉妒没有脑子的女人。

这样的人她都讨厌,更不要说尧季了。

阿兰被推到在地上,像是没有听到殷沫的话一样,坐在地上傻傻地笑着。

“带她下去。”殷沫叫来了门口的人,让他们把阿兰带到了病房里。

“你和我一样可怜,一样可怜啊,哈哈……”阿兰的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消失。

殷沫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对啊,她们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