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阴郁的婚礼

楚莨来到了楼下招待宾客的地方,商业界很多人都来了,甚至还有明星。

只是楚莨却没有在人群中找到叶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叶榕。

不过,这些天,他们也太安静了,总让楚莨觉得很不安。

“有没有想我啊?”楚莨站在门口,源启从她背后绕过去,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楚莨吓了一跳,正准备动手,听到是源启的声音立马控制住了动作。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楚莨把抬起来的手放下,任由源启的手掌覆在她的眼上。

闭着眼睛休息还挺舒服了,虽然她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了,但是睡不够啊。

源启放开楚莨,挑了一下眉,把胳膊抬起来握了握拳,胳膊上隆起一小块肌肉。

“看!我在家里锻炼身体,有没有很厉害。”源启像是小孩子一样,冲着楚莨炫耀。

楚莨翻给他一个白眼,“身上的伤好了就行了,以后小心点。”

“那是爷爷打的,我也没办法躲啊。”源启有些委屈,这伤能怪他吗。

楚莨顿了一下,对啊,源启是因为她才被源爷爷惩罚的,这一切起头都是因为她啊。

源启咳了一下,“行了,这不都好了吗?”源启动了动胳膊,扯开了话题。

“来笑一笑嘛。”看楚莨一脸严肃,源启抬手扯了扯楚莨的嘴角。

楚莨翘了翘嘴角,眉眼之间却没有真正的开心,源启摇了摇头。

“对了,尧季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额,女生吗,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源启凑到楚莨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楚莨。

楚莨低了一下眸子,“这个事情有点复杂。”不是能用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轩泽撇了撇嘴,看楚莨这个样子,就知道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再问了。”楚莨抬头看着源启,抬手拂了拂他头上翘起来的头发。

阿吉站在楚莨身后几步远,楚莨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就准备能够及时救她。

很快,尧季带着殷沫从楼上下来了,殷沫的身后有长长的拖尾。

有几个孩子穿着小礼服扯着殷沫身上的拖尾,拖尾上铺着很多玫瑰花。

楚莨坐在红毯旁边的桌子旁,看着殷沫一步步从门口走到台中央。

全程都有尧季牵着她的手,这原本应该是要殷沫的父母或者哥哥做的。

但是殷沫不愿意,在他们逼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

尧季拉着殷沫的手走到灯光下,上面立马飘下来很多玫瑰花的花瓣还有很多羽毛。

殷沫的头上盖着头纱,薄薄的蕾丝头纱遮住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司仪走到他们身旁,很兴奋地说着已经成套的祝福语,官方十足。

尧季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眸子里却没有一点光亮。

楚莨往四周看了一圈,尧冷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眸色深沉地看着尧季。

楚莨又把目光转向殷沫,他们已经开始交换戒指了,戒指是定制的。

楚莨看见殷沫的手腕上带着她送的那个手镯中的锁的那一个,但是另外一个钥匙的却不在尧季的手腕上。

殷沫把手放在尧季的手上,尧季从伴娘手中接过那枚小小的戒指。

楚莨很清楚地看到殷沫的手在微微颤抖,在尧季给她戴戒指的时候,她还想收回。

楚莨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幸好会场灯光已经打开了,倒显的不是太过突兀。

楚莨打开手机,小小的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初夏的照片!

楚莨的呼吸都紊乱了,那张照片是初夏出事的时候照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有。

紧接着就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楚莨戴上蓝牙耳机。

“楚莨,帮我找到叶榕,我就把照片删了。”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声音都变了调,透着浓浓的疲惫。楚莨听出来了,那是沈荆离。

“你都没有找到,你怎么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去找到她。”楚莨笑了。

微微伏着身子,捂着一只耳朵,好听清楚对面的声音。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我手里这些东西都发出去,到时候你就不要怪我了。”

楚莨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坐在她身旁的阿吉瞬间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冷了。

“怎么样,想不想做这个交易。”沈荆离喘着粗气,像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平静下来。

楚莨抿着唇,桌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手心处一片红痕。

“就只是找到她?”楚莨不敢拿初夏当作赌注,她也不确定沈荆离手上有多少那种东西。

沈荆离笑了一下,很兴奋地说,“对,就只是找到叶榕,找到她之后,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销毁了。”

“好。”楚莨压着脾气,答应了沈荆离的要求,“在此之前,所有的东西都不能泄露。”

“好,我答应你。”沈荆离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听着有些变态的感觉。

也是,沈荆离被叶家老爷子都快逼疯了,整天喊着让他去找叶榕,要是找不回来就自己去死。

沈家本来就看着叶家的,这一下子,叶家对沈家的资助也就没有了。

沈荆离像个疯子一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每天与酒为伴,疯疯癫癫的。

沈荆离挂了电话,楚莨直起身子,递给阿吉她的手机,“找这个电话所在的地址。”

阿吉拍下了手机上的号码,发给了另外的人,“怎么了?”

“沈荆离手里有照片,有他的照片。”楚莨闭着眼睛深呼吸。

婚礼上的音乐还在播放,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除了殷沫和楚莨。

尧季也在笑,分不清真假的笑。

楚莨突然感觉这个婚礼没有意义了,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形式。

殷沫就像是一个被定了计划的娃娃一样,所有的举动都按着计划来进行的。

很快,婚礼就结束了,尧季开车带着殷沫去了尧家,楚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在城外一个破旧的工厂里。”阿吉拿着由兄弟查到的消息站在楚莨身后。

“城外啊……已经这么落魄了吗?”楚莨抬头看了看微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