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尧季的那个她

再之后,楚莨开始像机器一样在初夏留下的“凌归”中不要命地工作。

尧季感觉她好像变成了初夏的样子,初夏也是在她离开之后的那几年疯狂地用工作麻痹自己。

现在楚莨也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着了什么魔。

初夏去世之后的很多天,乔恩和那个给楚莨发神秘邮件的人都没有出现。

楚莨用了很多办法去找他们,只是丝毫没有线索。

只是在整理那些信息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乔恩出现的时候,那个给她发神秘邮件的人也出现了。

虽然只有一封神秘邮件,但是他把她引到了那个拳击场。

虽然整个过程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楚莨很确定那个人不是乔恩。

“没有头绪就休息一下吧。”白玲端给楚莨一杯咖啡,把她桌子上扔的乱糟糟的文件收了起来。

楚莨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慵懒地躺在椅背上。

“该下班了。”楚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钟表,指针指着七的位置,已经离下班过了一个小时了。

白玲点头,“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我让他们先走了。”

楚莨挺了挺背部,又转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把白玲手里的文件重新放在桌子上。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忙。”楚莨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白玲皱了皱眉,转身出了办公室,只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桶。

白玲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往楚莨那边推了推,“把粥喝了吧。”

说着,她把盖子打开,保温桶红豆粥的香气立马跑了出来,楚莨的手僵了一下。

“这是那个人嘱咐的,每天都要做的。”白玲把粥给她盛好,然后又递给她一杯温水。

“他说了,喝过粥之后喝一杯温水,再好好休息一下。”白玲平稳地做着一切。

楚莨的眼睛就跟着白玲的动作转动,她的手动到哪处,楚莨就看到哪处。

“你出去吧,回家去吧。”楚莨看了一会儿,又移开了眼睛。

白玲本来想催催她,让她把粥喝了,起码可以让一天都没有食物的胃舒服一些。

尤其现在是冬天,不吃饭根本就受不了的。

但是楚莨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白玲叹了一口气,一步几回头,最终关上门离开了。

楚莨放下手里的笔,拿着勺子搅了搅热乎乎的红豆粥,然后一口一口吃下。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从顶楼往下看去,街道两旁亮的像白天一样。

楚莨站在玻璃墙边,看着外面繁闹的世界,突然有点想喝酒了,可是这里没有酒。

楚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墙边,喝着碗里早就凉透的咖啡。

苦涩,入口的只有苦涩,神经却因此更加清醒了。

楚莨放下手里的咖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刚想拿手机让人送酒过来,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忙吗,不忙的话来喝酒吧,就当是陪着我了。”楚莨回头看着拿着啤酒的尧季。

尧季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冲着楚莨笑了一下,楚莨歪了一下头,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真的对了我的胃口了。会别墅去吧,你的别墅。”在公司里喝酒影响不好。

就算没有人,如果他们两个人喝大了,不一定会有多闹腾呢。

就楚莨一个人喝醉酒之后的状态就已经够阿吉担惊受怕一阵子了,更不要说尧季了。

楚莨出了事,阿吉还能搞清楚是哪方面嗯事,可以及时处理,但是尧季就不一定了。

尧季点头,拎着一大袋东西和楚莨一起下了楼,开车去了他的别墅。

两个人坐在客厅毛毛的地毯上,脚边丢着一大堆酒瓶子。

“你不是不喝酒的吗?”看尧季这么大口大口地喝着那些酒,楚莨突然想起来那天喝了红酒之后的尧季。

尧季拿起手里的酒,醉醺醺地说道,“你看,这个酒有什么特点。”

楚莨看着尧季手里的威士忌,能有什么特点,不就是没有颜色吗,没有颜色。

“猜到了吧。”尧季又喝了一口酒,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可你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需要给病人做手术的医生,如果真的怕血的话……

尧季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哦,原来我是个医生啊。”

楚莨眉头皱了皱,想着这个人喝醉以后更健忘善变了。

“我呢,是不害怕血的,但是如果让我喝那种红色的东西,我会反胃。”

尧季突然变得深沉忧郁,和楚莨说起来那个女孩的事情。

那个女孩是尧季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但是,又不是那么不清不楚的。

只是尧季的身份不允许他私自去寻找伴侣,因为很容易被人盯上,之后就会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个女孩就是这样的,她被人绑架了,那些绑架她的人要尧季带着一千万美金过去。

只是尧季的哥哥半路拦住了他,尧季和他动起手来,送钱的时间晚了一步。

等尧季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孩被绑在柱子上,颈部,腕部全部被割破。

暗红色的鲜血流了满地,一直延伸到尧季的脚下。

那个时候尧季差点疯了,眼睁睁看着她流干全身的血液而死却无能为力。

自此之后,尧季就开始学医,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见到鲜血会害怕,但是他都一一克服了。

以至于后来遇到初夏之后,亲自为他做了换心脏的手术。

楚莨原本不知道这个人还经历过这样一个痛苦的事情,和她一样,看着爱的人死在面前。

“所以啊,刚开始我是真的很讨厌你,你爱的人就在身边,为什么你还要离开。”

尧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楚莨的鼻子质问道,“我想陪着她还没有办法呢。”

楚莨还跟清醒,看着尧季已经喝醉的样子,但有些想笑了。

这样多好,喝醉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可是她不想喝醉了,她怕初夏会担心她。

楚莨喝了一口酒,把尧季拉倒在沙发上,然后扔了一个枕头过去,“睡觉。”

尧季倒是十分听话,抱着枕头“哦”了一声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