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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忙着孩子,纭舟的身边只有玄祥,脸上是满满的悲伤与哀恸,让她有瞬间的惊讶,时光似乎倒转回十年前,那萧瑟无人的荒郊野外,风声呜咽中,仍是孩子的他就是这么握着匕首,执着的追寻他的梦想,而她,也是在孤立无援中,顽强的活了下来。wWW!QuanBen-XiaoShuo!CoM

匕首突然加速向着纭舟的喉咙刺了下来,她一侧头躲,摸到床边的铜制脸盆狠狠砸到玄祥头上,乘他有着片刻眩晕爬下床,顾不得身下传来的剧痛,奔出门口,扑出门后是遇见的却是天月天秋,两个丫环惊讶的看着自家主人狼狈的爬出来,刚想说什么,房中伸出一只手把她抓了回去,再摔上了门,她们两人互相看了看,笑道:“小姐还真是不安份,生完孩子都乱跑,不过有玄爷看着就放心了。”

纭舟在屋内被玄祥捂着嘴,听着门外的声音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两个笨丫头啊!我再怎么好动也不会这时候到处乱跑啊!

此时,眼前的玄祥倒是平静,把她抱到**,捆好手再堵上嘴,出去不知说什么,只听见天月天秋离去的脚步声,他进来把门一关,静悄悄的室内顿时充满了阎王的气息。

“别……喊玄祥的吐字仍是不太清楚,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两个字,却是声音清亮、丝丝动人,虽说死在眼前,但他犹如晨雀振翅般的嗓音还是让纭舟惊艳了许久,他一边反复说着她的名字,一边去掉她口中的布。知此刻如果刺激他。还不知做出什么疯狂事来,唯有好声好气。

“为什么你要杀我?不,或者我该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

做鬼也得做个明白鬼吧,这玄祥恨也莫名,爱也莫名,非把人气的吐血三升不可,他听得纭舟这样问。脸上现出迷惑神情,过没多久,又转成悲伤,慢慢开始述说。::.com首-发〓3〓Z〓中〓文〓网〓::

“因为……如果你…爱我,肯定会……舍不得……我伤心,你肯定会……愿意为我死……你死了……我就可以……去见梅

纭舟听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这个玄祥,这个理由。实在让人要出离愤怒!这人还真是榆木脑袋,凡事一根筋,说他缺心眼都是轻地,完全是个吃了劣质奶粉智力低下地家伙!现下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只好捺下怒火,问道:“那我现在还没爱你。你怎么又杀我了?”

“因为……你不会再爱人了……”

玄祥说这句话时,眼神黯淡下来,那张总是木无表情的脸,渐渐幻化出生动的气息,就好象画中像妖化成人,他轻轻抚摸着纭舟的脸庞,清澈的声音一语道破黑夜中随风而逝的秘密。

“你……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再爱人了……我很妒忌。和你相处时间越长……就越妒忌。因为你会为了其他人去做明知道做不到的事。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你骑着马,阳光很强烈,我都看不见你的面容,只听见笑声和吹过地风,我想追上你,可是我追不上,我追了一夜,都追不上……”

随着玄祥的说话越来越流畅,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落了下来,纭舟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哭的这么美,就象沉静的心碎,只见一地伤痕,却听不见撕心裂肺的嚎哭。

“那你现在杀我是因为?”

他抬起湿润的眼帘,说道:“我很伤心,因为我永远不会爱我了,也不会自愿为我去死,我只好杀了你。”

“靠——!”纭舟再也忍不住骂起来,刚才地美好气氛通通飞走,这等歪理实在能把人气的升天,为什么?苍天大地琼瑶奶奶金庸爷爷JK罗琳阿姨后翌大神好莱坞动作片和爱情片的编剧,我知道好久没向你们祷告了!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出现在身边还尽是不正常的男人!?

看着刀锋向逼近,她不得不收拾心情,对付眼前地木头:“等、等一下!玄祥,你做这些是不是都为了能见那个梅儿?”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可是你不爱我,我也很伤

这算告白么?这恐怕是世界上最令人有跳楼冲动的告白了吧?

纭舟在心中告诫自己忍忍忍!一忍再忍,努力装出温柔的语气道:“即使你杀了我,也不可能达成愿望地。@〓3〓Z〓中〓文〓网〓@@首@@发@”

“为什么?”

“你想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个女子怎会一直等你?”

不想纭舟才一说完,玄祥没有半分犹豫的说道:“不会,梅儿说会永远等我的。”所以说,痴情莫过少年郎,可是你大爷的,青春期未免太长了吧!?她只觉得他大概是人性被长久压抑,修炼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闭口功,八成精神出现什么问题,可是从平时的言行举止上来看,又很正常,她宁愿去面对凤萧的多重人格,至少那还能够沟通啊!

“那我们去证实一下好不好?如果梅儿还在等你,那我就……”本想说任你处置,又想到万一那个梅儿也是个不正常,纭舟急忙改口道,“我就想办法让你和梅儿当场结婚!”

玄祥踌躇着说道:“可是,我已经嫁给你了……”

“没关系!”听到他语气松动,她急忙趁热打铁,“我有办法的,你也看到了,无论怎么样不可思议地事,我都可以完成是不是?”

他眨了眨眼睛,终是被说服了,松开绑她地布条,听她的吩咐去找来柳香,美艳男子一坐到床边,就被妻子紧紧抱住,感受到她浑身颤抖,不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哪里疼的厉害?还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没事,让我抱下,一下就好。”纭舟感受着柳香身上传来的温暖,刚才千钧一发带来的危机才慢慢过去,瞄到站在门边平静的玄祥,不由觉得刚才象是一场恶梦,这人还真是颗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把身边人炸个粉身碎骨。

柳香见纭舟慢慢恢复正常,把她按回被子里包个严实,才笑着对她说:“一醒来就忙着见我,也不关心你女儿。”

“我女儿?”她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孩子。”

“是啊……”柳香理了理她的发丝,笑道,“这时候才想起来,真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纭舟挣扎的又想坐起来,刚才紧张时不觉得,现在一动却只感到钻心的痛楚,娘唉,真不是人干的活!柳香见她小脸皱成一团,不顾她的抗议,抹了点手中清凉的膏药在她唇上,昏睡药的效力很快散发开来,朦胧中只觉得有个暖洋洋的小东西爬上胸口,然后就是扑面而来的周公笑脸。

天纭舟第一次见到她的女儿是离生产后的第三天,眼睛还未睁开,最先感觉到的是压在胸口上的重物,不耐烦的挥下手,只听得周围一片尖叫:“小姐把孩子打飞了——!!”

于是天倩第一次与母亲的互动就是被当球一样拍飞,这件事无数次在长大后被提起,让纭舟不胜尴尬。

眨巴眨巴眼睛,看见的却都是人后脑勺,一堆人围着娃娃正手忙脚乱,没人注意纭舟醒来,胸口的凉意让她坐起来,发现衣襟大敞连忙包好,嘀咕着这帮人有了孩子忘了娘,虽然说屋里不是女眷就是亲近之人,但难免害羞。

等众人把孩子包好,转过身来,看见的是一脸不悦的纭舟坐在床头:“一堆人在干什么?”

“小姐!你可醒了!”天月赶紧把一团小小的包裹往纭舟怀里一放,“赶紧给小小姐喂奶吧。”

她脸色一黑,都忘了还有喂奶这茬了,但一屋子人眼睛盯着,掀衣服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眼光飘到掉下来的肉身上——黑石般的溜圆眼珠,微翘的粉红鼻尖,白里透红的脸颊,象是知道母亲在看她似的,嫩若水的嘴唇突然吐出个泡泡,看的作娘的心里一阵跟一阵的酸味——这娃从小长这么漂亮,比之她当初除了“健康”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边听得柳香催促她喂奶,不情不愿的当众**,那小丫头也是老实不客气的一口吸住饭碗,疼的她倒抽了好几口气,再看向孩子的右脸,叫了起来:“咦,这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个红印子?不会是在脸上长个胎记吧?”

其余人面面相觑,默契的同时闭口,看的纭舟心中疑惑一阵紧一阵,但问了几次,却无人肯说,她只好暂且把这件事放下,问起柳香:“赵谦现在怎样了?”

柳香知她意思,点头道:“领君正和他在一起,应是无事了。”

听得这话,纭舟才完全放了心,疲惫感瞬间淹没过意志,她打了个呵欠,又碍着孩子在胸,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柳香见她这样,教她侧躺着,才算解决了难题,就这样醒醒睡睡,吃吃说说,七天后,差不多恢复正常,总算能抱着孩子出去了,让她惊异的是,凤汉居然没有坐月子一说,医书云“久躺而不利于活筋疏脉”,真是有市场就有生产啊,凤汉对于女性果然是关爱备至,各方面研究的详详细细,精道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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