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每人的作息是这样的:吊树总是梦游般的在早上六点下床去开热水器,然后再返回自己的被窝;小孩则要颜大侠一声狮子吼才能醒;独龙则是先在**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美女的信息,有的话先聊一会儿,没有的话就再睡一会儿;虫声则赖在**,往往最后一个起床,因此起床后去洗头时,总有人在大便,因为厕所在洗手间对面,所以他特别的“吃香”。

日子还是无聊的很,吊树和情圣还是过着“大丈夫不可一日无妻的”生活。而我和寝室里的单身贵族却过着“大丈夫何患无妻”的生活。独龙心想:你爷爷的,老子这么帅,还泡不到妞,只是不想动手而已。虫声想:如今美女真好骗,就来个“得到手后再分手,再对另一个下手”。小孩在新闻社里认识了不少女的,但没有一个喜欢他,不过他自认为这种事急不来,以后等自己有了钱再恋爱也不迟。而我还觉得自己既单纯又贫寒,现在还未必能泡到妞,不过将来总会有的。

独龙又好象沉默了许多,少了很多激情,睡觉成为了他的主打曲,双眼总觉得有点忧郁与茫然,原来是追《龙酒》失败了,这是他现在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认天由命。

小孩对《红楼梦》这本名著产生了巨大兴趣之后,对《金瓶梅》这本名著当起了辩护律师,一直认为不是“色书”,就一点小儿科而已,如有人说“**”二字,他马上会怒目而视。

颜大侠看书的姿势可以用“一个雕象”形容,一看就两三个小时,铁打不动,除非尿急。偶尔也会走火入魔——大庭广众之下捧着书傻笑。

大头这个乱城贼子在大家的压迫下有点叛逆的势头,想占别人的床来睡,我不知道该用“人贱天生”还是“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来形容他。

虫声占着手头有点钱就见一个请一个,泡一个甩一个(不过有时候是别人甩他),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真是儒子不个教也。

情圣已经失去了自我,总是来把我们想象成女性,光问我这位纯情少男不知的少女心声。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我呆在寝室没事。突然见虫声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把一大包东西扔在地上,叫大家来吃,大家都在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吝啬鬼虫声居然会请客。只见虫声开怀的讲述着他今晚的艳遇:“我今天很开心,我在小镇上碰到一位女的,集身材,美貌于一身,她还和我聊天,而且还和我坐三轮车过来,最搞笑的是——他和美女下车时,三轮车夫对他说,这女孩挺漂亮,小伙子要加油。对这句“画龙点睛”这笔我受宠若惊。”接着又夸下海口——跟我混这辈子饿不死你。话虽如此,但我还有我的宏图大志,人活着不是饿不死就可以满足的,那样的人生是生存,而不是生活。情圣早已懂得了“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学术,他可以追求自己的事业,也可以子从父业。独龙则是野心勃勃,想卖手机发大财,三年后开宝马。吊树是干一行爱一行,想从事会计工作。颜大侠闯荡江湖多年也熟知三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传说,他对将来的希望则是他家乡的一片田,因为那块田将成为他的救命稻草。小孩泄世未深,只知道能撞钱的职业就是好职业。大头整天捧着漫画书,对书中那些幼稚与低俗的画面和文字傻笑,对于往来,他抱着侥幸心理,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呸!难道他还能成为漫画家不成?

虫声事业蒸蒸日上,学业如洪河泛滥。一日独龙在寝室垫足球,垫偏了,正好打在了虫声的嘴上,让虫声献出了“初吻”。夜晚,虫声就有意挖苦独龙,想报“初吻”之仇。得不到《龙酒》的独龙只能默默承受着虫声的八卦。害的独龙只得装成“尸骨未寒”的睡相以泪洗面。

每当《举杯》这首歌响起,我和独龙总会鬼哭狼嚎的跟唱,我们肝胆相照,唱出了忧伤与无奈。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更多的是“男人哭吧不是罪!”男人坚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坚强只是刻意的虚伪。

知音少,弦断又有谁听?每当想起这句诗,总有点沧桑。时光荏苒,情圣都有了红颜知己,过着快乐潇洒的日子,而我则像个书呆子,寒窗苦读,死守着我的圣洁与清誉,却没有人懂得我的血性与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