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幻出千重剑影,内力透于剑尖,只听见嗤嗤连响,上下左右连晃,剑光编成一张皎洁的网,将婠婠罩在其中。婠婠的武功远胜过商秀珣,虽说商秀珣一上来就猛下杀手一心拼命,但婠婠至少有数种办法可以立即扭转被动局势。只是以婠婠的高明心计,此时自然不会与商秀珣一争高低,意气用事,她理所当然的要将自己花了很大心思勾搭上的公开情人秦川也拖下水,算计进来。只见婠婠有如被狂风摧残的柳枝,柔弱无力,摇摇欲坠,脸上更是一副很无辜很受伤的神情,让人见了便忍不住有种心痛心碎的感觉,她不退反进,朝前一个踉跄,险险避过商秀珣的长剑,胸腹之间却卖了个小小的破绽。

商秀珣武功精湛,见婠婠如此大失水准,瞬息之间来不及多想,还以为婠婠身上有内伤,当即得理不让人,运足全身力道,右脚一招无影腿便踢了上去。这一脚的力道十足,足可以开石碎碑,正中婠婠的胸腹之间,只见婠婠痛哼一声,远远直飞了出去,跌倒在秦川脚前,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将胸前的白衣染成一片血红,神色上显得极为憔悴,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

商秀珣脸上红光一闪,随即深深提气,便又飞身上来,长剑有如毒蛇一般,朝瘫倒在地上的婠婠刺去。秦川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伸手一抓,直接将锋利无比的长剑一把抓住。商秀珣目光灼灼的望着秦川,冷冷道:“你要庇护这个妖女?”

秦川叹息道:“商场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婠婠如今已经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了,能否给她一个机会?”说到“洗心革面”和“改邪归正”之时,底气不足的秦川忍不住脸红了,这话连自己也根本无法相信,要用来说服商秀珣简直是异想天开。商秀珣的两个元老级长辈好象就是死在婠婠手中,仇恨算得上是不共戴天,要劝说她“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想起来也实在觉得有些幼稚可笑。

商秀珣深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心平气和的淡淡道:“这妖女狡诈阴险,最擅长作伪,秦公子,你可别被这妖女骗了!”适才她一脚踢中婠婠,便清楚的感觉到婠婠身体内有数股真气将自己送过去的真气或挡或卸,消去了十之七八,非但如此,还有一股极为阴鸷的真气反袭过来,飞速的沿着自己的脚朝心脏攻去。商秀珣首次遇到如此阴毒尖锐的真气,就有如一根针一般,专破人真气,顿时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险些吐血。而婠婠原本就消去了商秀珣那看起来威力十足一脚的七分威力,又用巧劲借势远远飞了出去,再卸去了二分,真正承受的不过是一分威力,却吐血倒地不起,自然是刻意装腔作势了。

秦川觉得十分头痛,于情于理,自己的相劝都有些站不住脚,只是却万万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杀,只好硬着头皮道:“商场主,乐土不允许私人斗殴仇杀,犯了罪,自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婠婠如今在乐土多有行善积德,被尊为圣女,再无为非作歹之事。以前的恩怨,请在乐土之外处理,不能将这里变成仇杀之地。嗯,能否看在我和整个乐土的面子上,给她一个机会?”

“威胁!这是无耻的威胁!”商秀珣身后一个独目大汉叫道,“圣女?呸!”这个独眼龙口里叫得极为愤怒,独眼之中却没有半点冲动的神色,反而绽放着忧郁阴沉的光彩。他之所以要扮黑脸,对上了秦川,将招人怨的话一口揽下来,便是希望商秀珣不要与秦川针锋相对,闹得不可调和。

商秀珣见事情已经扯上了飞马牧场和乐土的外交关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冷冷道:“如此说来,你今日是一定要包庇这个妖女了?”

秦川一脸愧色,打算用其他方法补偿飞马牧场一番,正要开口,忽然又想到如此以来,他们盛怒之下,必定会以为自己想用世俗利益来交换他们死去元老的生命,多半会认为是一种侮辱,岂不反成了火上浇油了!于是秦川刚张口,还没有发话,便又闭上了。

商秀珣目光如刀,直接割在秦川脸上,冷冰冰道:“我再问一次,秦公子你真的要包庇这个无恶不作,阴险狡诈的阴癸派妖女?”

秦川尚未答话,那独眼龙便冷笑道:“场主,这还用问?很明显他和那妖女有一腿,自然是要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了!”

秦川心中苦笑:岂止是有一腿,十几腿都有了!“是的!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但现在的她是乐土的圣女,在这里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我有责任庇护她的人身安全。”秦川看了萎倒在地的婠婠一眼,坚定的说道。

“很好!很好!”商秀珣脸上露出极度悲愤的神情,还带着几分惋惜,娇叱道,“我们走!”那独眼龙和几个丫鬟立即跟在商秀珣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徐子陵叫道:“商场主,请留步!”但哪里喊得回来。

见徐子陵也飞身去追商秀珣一伙,秦川赶紧道:“徐兄,请留步。我有话要和你说。”徐子陵听了秦川这话,飞鸟一般掠出去的身子在半空之中轻飘飘的来了个转弯,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又飘了回来。周围的人见了他轻功本领如此神奇,忍不住齐声喝彩叫好。

秦川见他器宇轩昂,风度潇洒,心中暗思道:“这徐子陵果然是一副很有女人缘的相貌。只是如今师妃暄、石青璇和婠婠都成了我的女人,却弄得他本人成了光棍。说起来也是我抢了他的女人,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如今应该尽力撮合他和商秀珣才好。”秦川记得原本商秀珣是喜欢徐子陵的,而徐子陵生死之际,脑海里回放的也是和商秀珣并肩作战的场景,他们两个的确是可以凑成一对佳偶的,日后再多补偿他们夫妇一些,也算是为婠婠消点罪孽吧!

秦川冷冷扫了还萎在地上的婠婠一眼,冷哼道:“小骗子,人家已经走了,你还装什么装?”随后带着徐子陵前往乐土的会客室去了。

等众人离开之后,婠婠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道:“无知的女马夫,就这点本事也想和我抢男人?”

商秀珣一伙纵马奔腾了数十里,直到乐土远远抛在身后,根本看不影子了,方才勒马停下。“哇”的一声,商秀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顿时把随从们都给吓坏了。商秀珣也不言语,当即下马找了个干净地方,打坐调吸,过了半晌,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收功完毕,站了起来,一脸寒霜道:“好狡诈的妖女!好阴毒的武功!”

丫鬟随从们顿时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着要杀回去,找阴癸派妖女算帐。惟有独眼龙忧心忡忡道:“场主,要三思啊!乐土现在还不是我们飞马牧场能招惹得起的!想想看,朱桀的淮安军雄霸一方,还不是让秦川在一日之内给灭光了?这件事说起来,我们牧场还欠他老大一个人情呢!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二老的事不如就此作罢,算是抵了秦川这个人情吧!”

商秀珣神色木然的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过了良久,方才淡淡下令道:“我们回牧场!”

会谈结束之后,徐子陵也匆匆离去,前去追赶商秀珣。他们这批人全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未在乐土逗留多久。此时的乐土,正处于一种丰衣足食,极度富裕的状态。自从选拔招收了十名圣堂学徒和三名圣殿学徒之后,乐土不但盛产食盐,又多了一种独家贸易奢侈品——玻璃系列产品。

一面精致的乐土梳妆镜其价值便抵得上一船食盐也等于几十船大米。尽管圣殿作坊每日只出厂五面镜子和十来只玻璃杯子瓶子,但光是镜子这一项,便足以让乐土富得冒油。与宋阀签定了长期友好贸易合同之后,乐土居民当即发现即使自己不去种地打猎,同样也能吃穿不愁。于是整个乐土消极工作,积极练功的风气开始盛行,一个个都不屑于当“锄禾日当午”的泥腿子,而削尖了脑袋想朝圣堂和圣殿里面钻,希望能学得制造玻璃镜子这门名副其实的“点石成金”仙术。针对这种好逸恶劳,幻想一步登天的不良风气,秦川召开了数次整风会议,可惜效果不大。不少人认为仓库里的粮食都塞满了,再去辛苦种地,到头来收获的粮食没地方放,最终发霉发烂,无异于白费力气。还有人提议多造些镜子,多换些钱粮,让乐土人人都能当上富人老爷寄生虫。

秦川觉得极为恼怒,若整个世界都成了乐土,结果却没人肯种地了,岂不都要饿死?而且无法自力更生,过于依赖贸易,日后若有突发事件,天灾**,断了对外贸易,大家岂不都要去喝西北风?这些家伙们,穷苦的时候,曾经一度象群疯狗,三天两头的乱咬狂吠,就是不肯携手合作,共度难关;如今温饱问题解决了,又象群懒猪,好吃懒做,整天做白日梦。都什么素质啊!看来果然是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啊!

旁听了石青璇给三名圣殿学徒的授课之后,秦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学徒们一一离开,秦川笑道:“青璇,你果然厉害!课程生动易懂,教得比我好多了。这三个学生,你还满意吗?该选哪个去圣堂兼职教师呢?”

石青璇道:“三个都不错。若是要从中选出一个去圣堂传授基础课程,我提议选王吉。若是圣堂中级或高级课程,他们三个暂时还不行,只能我们之中去一个。”

秦川道:“要早点将他们带出来才好,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快速成为科学家,只要能胜任个教师职务,便心满意足了。一个圣殿学徒教十个圣堂学徒,一个圣堂学徒教十个乐土高级班的(乐土积极分子们分为初级高级两个班,圣殿学徒便在乐土高级班中选拔,圣堂学徒则在整个乐土居民中选拔),一个高级班的教十个初级班的,再号召这些初级班的积极为乐土居民扫盲宣传新知识,只有这样快速普及教育,乐土的未来才有希望。”

石青璇忽然笑问道:“对了,夫君,这些日子里,你怎么没去婠婠那里鬼混?”

秦川神色大为尴尬,道:“圣殿圣堂的事情忙不过来,玻璃和镜子走上正轨了,又该开发水泥了,哪里有闲功夫?再说有时间的话,也应该多和我的宝贝青璇鬼混才是正经。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如今乐土的温饱问题解决了,我们也该天天耕耘,才能及早获得收获。”

石青璇含笑道:“夫君冷落婠婠,是否为了商秀珣?”

“对了,这个月的三次机会,我还没有动用呢!”秦川岔开话题,伸手探入石青璇的裙下,笑道,“来,我的宝贝,坐在夫君的腿上。现在我要动用一次机会。”

石青璇白了秦川一眼,但还是乖乖的坐下了,任凭秦川在裙下为所欲为。“夫君,你一点也不信任青璇!既然你将青璇当成外人,不愿说就算了。”石青璇赌气道。

秦川双手扶握着石青璇细软的小蛮腰,上上下下,口中赶紧解释道:“婠婠装腔作势,刻意算计我也就罢了。她身为乐土圣女,那件事,原本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只是她太过阴险卑鄙了,竟然还偷偷暗算了商秀珣。这点才最让人可恨。这下即使我再怎么努力补偿,也不能化解她和商秀珣的仇恨了!”

石青璇道:“婠婠怕夫君大色狼将商秀珣也收入房中,所以才有意如此,心计真是厉害!对了,夫君,你打算如何补偿商秀珣,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呢?”

秦川道:“还能怎么办?只有尽力撮合徐子陵和她了,徐子陵老成稳重,有他在商秀珣身边,乐土和飞马牧场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另外只要我没死,飞马牧场永远在我的庇护之下,料想那些强盗和军阀们也不敢再打飞马牧场的主意。等他们大婚的时候,使人送些镜子玻璃当做礼物,另外有什么武功秘籍,也不妨送些给飞马牧场。乌骓马我也不用取回了,留在牧场里配种好了。如此以来,想必乐土与飞马牧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若想调解商秀珣和婠婠之间的矛盾,恐怕是徒劳无益,难于登天了,说不定商秀珣连我也恨上了!唉,婠婠做得实在有些卑鄙,太过分了!见了她心中就有气!”

石青璇笑道:“夫君为了替婠婠消除罪孽,还真舍得下血本。既然如此,更应该从婠婠身上收取回报才是。这样赌气下去,夫君大色狼可吃大亏了。”

秦川也笑道:“青璇,夫君在你身上下的本钱可更大啊!你可是现在唯一的圣殿祭祀啊!如此说来,我更应该从青璇身上收取回报才是正经,否则岂不亏大了?”

秦川的双手加快了上下运动频率,腰腹更是用力的抖动,以石青璇的矜持,也忍不住连连发出呻吟,幸好如今的圣殿已经改造扩建了,警卫工作和隔音效果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到也少了很多的顾忌。“停!”石青璇终于虚脱得不行了,整个人大汗淋漓的软倒在秦川怀中,“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先休息休息,等会再继续。”正在兴头上的秦川取出一块丝巾,为石青璇抹着香汗,微笑道,“如今圣殿改建之后,室内温度可高了不少,以后我们‘工作’的时候,就别穿衣服好了,汗湿了难洗。”说完又替石青璇将衣裳解开,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手指毫不客气的攀上了两座雪峰,肆意采撷捏弄着两颗相思红豆。

“别,别!青璇已经不行了!”石青璇求饶道,“夫君,求你放过青璇吧!”

秦川笑道:“虽然已经耕耘了,可是种子还没有撒下啊!青璇,休息一下就好了。实在不行了,也可以用别的办法代替。”说完双手拢着一对雪峰,朝中间一挤,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想也别想!”矜持的石青璇赶紧打消秦川的歪心思,随即又叹息道,“或许是青璇前世造了孽,今生注定要落在夫君大色狼手里,任你**。罢了罢了,再来一次好了,这可是今日的最后一次!”

“一次怎么够?”秦川讨价还价道,“至少要三次。”

“你干脆用你那坏东西将青璇直接刺死好了!”石青璇娇嗔道,“如此一了百了,岂不痛快?”

“好,好,我的宝贝青璇,别生气了,一次就一次吧!”

播种完毕之后,秦川只好恋恋不舍的退出了那温柔**地,意犹未尽的亲吻着瞳孔有些散乱的石青璇身上每一寸冰雪肌肤。过了良久,石青璇方才缓缓回过神来,低声抱怨道:“你弄死人家了!刚才人家的魂魄都差点散去了!”

秦川道:“我最最亲爱的心肝宝贝,能渐渐适应就好,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石青璇叹息道:“青璇一点也不能干,比起婠婠,想必差远了。夫君,你还是多出去鬼混好了,青璇一个人根本承受不起你的过人精力。”

秦川道:“以后多锻炼锻炼,熟能生巧,就会好起来的。”

离开圣殿之后,秦川回想起石青璇的话,心中也知道石青璇在**方面最是不堪征伐,若是没人给她分点忧,恐怕的确是吃不消的。只是如今正和婠婠处于冷战之中,而且又是婠婠理亏,秦川自然不会主动去找婠婠去火,以免婠婠得寸进尺,越发不知悔改。

这些日子里,秦川留在圣殿里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多,基本上整个白天都窝在圣殿里面拼命发展长远的教育大计。主要是乐土如今盛行的风气实在太让人失望了,那些乐土居民还稍微好一点,虽好逸恶劳,但起码知道做做样子,搞点表面功夫,尽管工作起来大都是有气无力磨洋工。最让秦川恼火的是那些乞丐难民们,有了食物之后,便成了一群地痞二流子,非但整日里无所事事,还开始搞起流氓帮派黑社会来了。难民营里每日里吵骂争执不断,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甚至出现了杀人强奸以及龌龊透顶的男奸男恶性案件,虽然犯罪分子最终都落网了,但风气仍旧不见好转。一粒老鼠屎能打坏一锅汤,那么一堆老鼠屎呢?此时的难民营简直成为了乐土一大毒瘤,秦川不得不派出数百人去专门维持治安。

关于难民营的问题,乐土全民会议之上,竟然有近半数的建议将他们全部驱赶出境,还有不少人建议采用重法连坐制度来杀杀他们的邪气,更多的人建议让他们一直饿着,这样就没精力闹事了。从这些提议之中,秦川郁闷的发现,那些曾经也是流民出身的乐土居民们如今一个个都非常有优越感,自认为高人一等,一个个大都自私自利,一切以自己利益为中心,理所当然的认为整个世界都应该迁就自己才是,很少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一下。自古以来,真正能够“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始终保留自己高贵品性的又有几人?

最后,秦川失望的为自己南下以来的工作做了一个总结:就目前而言,我成功的将几千条饿红了眼,饥不择食的疯狗转变成了几千头自命不凡,好吃懒做的肥猪,还真是丰功伟绩啊!

转眼间,腊八节来了,乐土家家户户都熬起了腊八粥。由于听到了可能被驱赶的传言,难民营这几日里出现了难得的短暂安宁,到也没有闹出什么破坏节日气氛的事件。上午时光,昙宗带着一队人,架上了马车,做好了北上的准备。秦川派他们为代表,北上飞马牧场,参加徐子陵和商秀珣的婚礼。有乐土唯一的圣堂武士带队,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临行前,秦川又亲自检查了众多礼物一遍,确定并无任何遗漏之后,方才语重心长的嘱咐昙宗:“此次你们代表的是整个乐土的形象,切记,万万不可骄纵招人厌恶,一定要谦和宽厚,凡是多忍让,不可擅起冲突。”

昙宗的妻子也是阴癸派的弟子,对商秀珣和婠婠的恩怨自然是心中有数,心领神会的道:“法王放心,即使飞马牧场的人语言上有什么不敬,我等也断然不会与之计较见识,绝不会妄起纠纷。”

秦川大为满意,便送他们上路了。秦川回到家中,此时石青璇已经前往圣殿里给学徒们上实验课,秦川便自己倒了一碗腊八粥,就着早餐剩下的半碗青菜吃了起来。刚刚放下碗筷,便听见有人门也不敲,便径直推门进来。转头一看,却见婠婠又是一身师妃暄装扮,香风扑鼻的走了过来。她手上拿着一样长条形的东西,用白布层层包着,边角之上隐隐渗出一点血迹,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秦川不动声色,淡淡道:“进来之前要敲门,难道这个都不知道?”

婠婠转身屈指朝门上虚弹了几下,内力凌空敲了过去,却发出了“咚咚”之声,于是笑道:“这下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