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读者提出,段落太长,阅读不方便。以后小雨尽量多分段,方便读者阅读。

秦川与宋鲁、宋玉致三人同行,早已经进入瓦岗寨的地盘。此时正是中午,阳光毒烈,宋鲁伸手遥指远处一座山头,道:“那便是瓦岗大寨了。近来瓦岗重兵囤于荣阳,只怕李密等人未必在寨中。”秦川心道:ft,这只老奸巨滑的白毛猴子,竟然不早说!怪不得他敢跟着来!难道真要白跑一趟吗?

秦川下船后,宋鲁与宋玉致非要跟着秦川来,秦川自然不答应。可宋玉致却道,自己爱去哪就去哪,秦川管不着。宋鲁也奸笑道:恰好有事要前往瓦岗寨,正好同路。秦川心道:他们好歹也是宋阀的重要人物,应该有自保的办法。于是秦川也只能默认了。一路上只见宋鲁不断联络宋阀隐藏在当地的势力,想必是在做一旦风声不对就赶紧跑路的准备。

秦川冷哼一声,道:“李密那奸贼若是不在,我便先放把火烧了瓦岗寨,再去荣阳找他算帐!你们最好滚远点,免得被牵连进来。”

宋玉致冷笑道:“吹牛!只怕你火还没放起来,就被瓦岗军射成刺猬了。”

此时的宋鲁已经不再制止宋玉致与秦川斗嘴了,他奸笑道:“虽不知秦公子为何与李密结上仇,但李密那家伙我早就看不顺眼了。秦公子若要对付李密,大可算上我一份。”

秦川冷笑道:“白毛猴子,你也用不着口是心非。你们宋阀的弱智小姐与李密的脓包儿子早订下了婚约,这我是知道的。”

宋鲁与宋玉致对视一眼,心中皆骇然。宋玉致虽被骂成了弱智小姐,但也顾不得与秦川计较,只是冷冷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川傲然道:“天下没有任何事能瞒过我秦川!”

宋鲁奸笑道:“李密为人奸诈,野心勃勃,日后必定是我宋阀争天下的头号对手。阀主雄才大略才不会与李密这个头号大敌联姻。嘿嘿,此事只有阀主、二哥与我知道,连玉致都暂先瞒了。所谓联姻只是一场计谋。阀主说只要李密能攻克洛阳,便把玉致嫁入李家,同时宋阀向李密俯首称臣,李密那老狐狸果然上当了。嘿嘿,洛阳固若金汤,李密即便打下来了也必定元气大伤,届时还将成为众矢之的。我宋阀养精蓄锐多年,便可趁势而起,问鼎天下!至于联姻自然作废,那时李密必然焦头烂额,根本不足为惧,又能奈何?”

秦川心道:要说为人奸诈,野心勃勃,还有谁比得过你们宋阀?难怪李密头脑发热,一心想打洛阳,原来宋阀暗中使了阴谋。秦川冷笑道:“这个计谋想必是出自“地刀”宋智之手吧?果然够卑鄙,够阴险!你们宋阀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宋鲁得意道:“不错,此计正是二哥的手笔。我宋阀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多年,等的就是时机,缺的就是金钱。如今又得秦公子这位活财神之助,解决了这个大难题,我宋阀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宋鲁见宋玉致神色不悦,又道:“玉致,不要怪你二叔!这一切也是为了我们宋阀。放心,阀主才不会让你嫁给李天凡那小子!天下年轻才子俊杰,你喜欢谁尽管挑选,鲁叔为你做主!”说罢瞟了秦川一眼,然后又朝宋玉致眨了眨眼。宋玉致顿时脸色变得通红。

秦川冷笑道:“‘天刀’宋缺言而无信,不怕天下之人笑话吗?”

宋鲁笑得更加得意了,道:“阀主一向不问世事,一直在勤练刀法,此事是二哥与我假传阀主之意骗李密那老狐狸上钩的。事情败露之后,二哥与我的名声自然受损,但阀主根本不知情,自然无妨。而且李密未必能打下洛阳。再说此次联姻之计是秘密进行的,事后我与二哥来个死不认帐,到时李密又能奈何?呵呵!”

秦川摇头道:“宋缺明明心知肚明,却一早做好了置身事外的准备!如此卑鄙行径,绝非大丈夫所为!无耻啊!无耻!”

宋鲁奸笑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呵呵,想当年楚霸王妇人之仁便只能落个自刎乌江的下场,汉高祖卑鄙无耻却能成就千古大业!乱世之中,岂能拘泥于仁义道德乎?”

秦川听他说到“楚霸王”之时,心中一动,又不自觉开始回想起从前的往事。于是三人默然来到了瓦岗寨之前。

秦叔宝正在使用秦川教的新式军队训练法来练兵,带着一只部队负重越野长跑,远远见了秦川,立刻停止了训练,跑了过来,又惊又喜道:“秦公子,你竟然来了!正好密公就在寨中,我这就叫人给你去通报!”

秦川对秦叔宝印象不错,便点了点头,说道:“秦兄等下请与宋阀这两位避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秦叔宝听了这话,一脸诧异正要开口,秦川已经放声大喊道:“狗贼李密!快快出来受死!”

整个瓦岗寨顿时沸腾了,无数士兵抄着家伙赶了过来,将秦川等人围住。秦叔宝对瓦岗士兵大喊道:“不可乱来,一切等密公来了再说!”秦叔宝在瓦岗军中威望还不小,众瓦岗军都老老实实,没有谁轻举妄动。不多久,李密带着瓦岗众将过来了。

宋鲁虽不知秦川与李密有何过节,但原以为李密等人在荣阳,便也跟着秦川前来瓦岗寨卖个交情。没想到这下真的撞上了李密,更万万没想到秦川狂妄得不知死活,竟然敢在瓦岗军中公然辱骂李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大出宋鲁的意料。宋鲁连忙上前,向李密施礼,强笑道:“不知密公与秦公子有何误会?是否能看在宋鲁的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这话连他自己也觉得甚是幼稚,李密乃一方霸主,在自己地盘上被人公然侮辱又岂会善罢甘休?

不料李密却大喜道:“我瓦岗寨众将士皆久仰‘银须’宋鲁之大名!多日不见,宋兄风采更胜从前!今日宋兄肯出面调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李密感激不尽!”随即吩咐围着的瓦岗众军立刻撤去。宋鲁心中一惊,他可万万没想到自己面子竟然如此之大。

秦川冷笑道:“王伯当那狗贼呢?怎么没出来受死?”

李密道:“王将军失踪多日了,若秦公子有他的线索,还请奉告!李密感激不尽!”

宋鲁心道:李密几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秦川见沈落雁也不在人群之中,皱眉道:“这么说沈军师也失踪了?”

李密道:“落雁身子不适,正在房中休息。”

宋玉致道:“落雁姐怎么了?快带我去!密公大可放心,这位秦公子虽狂妄无知,但医术却极为高明,有他在落雁姐定可安然无恙。”

宋玉致这话一出,双方紧张的气氛顿时冲淡了不少。李密笑道:“秦公子,还请稍安勿躁!一切误会等见了落雁后,自有分说。”

秦川冷哼一声,道:“别指望我会放过你这无耻奸贼!哼,先去看看沈军师吧。”

李密微笑道:“不敢不敢。众位请!”

众人见秦川气焰如此嚣张李密却一再忍让,心中都惊骇无比,但此时却无人敢多言造次。众人跟着李密来到了沈落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