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乐土最高领袖,这里可曾住得惯?”一个管家遥楼”服务人员恭恭敬敬的问道。

“难道他们竟然察觉了我的真实身份?”秦川心中不由得一惊,但是随即领悟到这不过是“逍遥楼”服务顾客的一个手段罢了。任何人只要肯花钱住进这领袖大院,都会被服务人员尊称为“领袖”,这还真是“顾客就是皇帝,顾客就是领袖”的五星级服务态度啊!

“这里的确很不错!”秦川淡然道,“不过是否可以将大堂里的那副画给取走?老朽不喜欢那副画的风格。”

“啊?可,可那是竹林居士亲笔画的画啊!那副‘寒竹图’远近闻名,一直都是我‘逍遥楼’的非卖品,无数达官贵人都对此画赞不绝口,有心买下却不可得,想不到尊敬的领袖竟然弃之如敝”那位临时管家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以至于竟然忍不住质疑起“就是皇帝,就是领袖”的贵宾来了。

“老朽不喜欢那副画的画风。”秦川淡淡然再次重复,同时心中也暗自惊奇,想不到边不负这个超级贱人在民间的声望竟然能高到这等地步。

“是,是,在下马上就将它取走。尊敬的领袖,如您所愿。您的意愿便是人间的至高真理,便是整个乐土的集体意愿,也是我等乐土居民的唯一圣旨。”临时管家猛然记起“贵宾永远是对的”地至高准则,顿时对自己大惊之下居然失态。竟然还和贵宾顶了嘴感到后悔不已,于是赶紧试图补救,慌张之下口不择言,庸俗廉价毫无水准的马屁也跟着脱口而出了。

“一派胡言,马屁精,无耻啊无耻!”卸了面具,露出真容,躲在房里避免见人以免露馅的婠婠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出口驳斥道。此时总喜欢在潜意识里以高高在上的乐土自居的她越发无法容忍任何不以她为赞美中心的阿谀奉承,即便奉承的对象是他丈夫秦川。

“嗖”的一声。一个东西从大堂里飞了出来,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最后恰好落到临时管家地怀里,把管家吓了一跳。“拿走!这就是边不负那家伙的涂鸦,毫无半点书画素养,竟然还被当成了宝贝,可笑啊可笑!你们逍遥楼也未免太没见识了。”婠婠的声音从大堂里面传了出来。

管家小心翼翼的取出画卷,一把展开。确认了该画没有受到任何损坏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赶紧唯唯诺诺的为逍遥楼的声誉而辩解道:“平心而论,这副‘寒竹图’的画功和意境都算不得上乘,自是远不及夫人的妙笔。只是这绣林居士可是秦领袖出道之后所收地第一个心腹手下,并且为乐土立下了赫赫之功,名声远扬,其身份非同小可。因而其墨宝自然也是极难求的!何为宝贝?物以稀为贵。正因为这墨宝难求,因此才被当成宝贝啊!”

“阁下言之有理。”秦川不想让婠婠继续和管家辩论下去,赶紧盖棺定论。表示认同。秦川正要打发那管家走,不料婠婠又起事端。大堂里传出婠婠的冷笑声:“哼,你这逍遥楼还有什么宝贝?能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如果只有一些仅仅只是罕见的垃圾,那也就不必献丑了!”

秦川皱了皱眉头。正要圆场,那管家却突然神神秘秘的笑了,一脸高深莫测道:“高贵的领袖夫人。尊敬的最高领袖,不知两位可曾听闻‘乐土三宝’否?”

“乐土三宝?老朽孤陋寡闻,还请赐教。”管家这没头没脑的话将秦川地好奇心也给吸引住了。敢称之为“乐土三宝”的东西,显然不会是什么大路货,可是自己这个名副其实的乐土最高领袖竟然也不知道这所谓地“三宝”究竟是哪三宝。

“这‘乐土三宝’是有五个等级的,最好的价值白银万两,最次的价值”管家继续用高深莫测的语气地解说到。

“不用废话了!这里是银票万两,直接把最好的给拿来便是!”大堂里又飞出一个荷包,直接掉在管家手中,将其解说一把打断。

“傍晚时分,定将‘乐土三宝’送来!”意识到贵宾夫人并不怎么耐烦他,管家识趣的告退,退出大门之后,赶紧查看了一下荷包,里面果然是十张千两地银票。

关好院门,秦川快步迈入大堂,朝婠婠摇头叹息道:“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东西,花费万两白银,你还真是奢侈大方啊!即便有钱,也不应该这样乱花啊!”

“哼,难道堂堂领袖夫人的气派竟然要逊色于那些爆发户不成?”婠婠不以为然道,“那些乐土爆发户挥金如土,奢侈浪费,你不去指责他们,不去没收他们的不义之财,自己的夫人花上一点,就唧唧歪歪上了,真没趣!”

“婠婠,你将自己和那些俗不可耐的爆发户相提并论,相互攀比,便已经是大**份,自甘堕落了啊!”秦川苦笑道,“你怎么不去和老鼠比打洞,和蟑螂比顽强,和蛆虫比肮脏啊!”

“好啊!死老头子,竟然敢如此侮辱本娘娘,看本娘娘如何收拾你!”婠婠一把扑上前,在秦川身上拳打脚踢起来。

秦川一把抓住婠婠的**,一边抚摩,一边大笑道:“死老头子?呵呵,看看等下死的是谁?”

接下来自然是春色满堂

“你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色老虎,不去卖身当男宠简直是埋没人才了!”婠婠气喘吁吁道,“当年黄帝卖了三千次身便白日飞升,得道成仙了。想必你是和他一脉相承的!”

“黄帝这家伙为人不厚道,采补了三千女子。却自己独自飞升了!我可没他那么花心和无情。”秦川情意绵绵,山盟海誓道,“有你们姐妹六个便足已。而且我永远会和你们在一起,不离不弃,如果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即便让我上天当神仙。”

书桌前,秦川提笔疾挥,洋洋洒洒,一篇私访见闻录便新鲜出炉了。婠婠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问道:“夫君,你想想看,连边不负这等货色的墨宝都能成为所谓地‘宝贝’,那么你的墨宝又该价值几何?”

“一文不值。你夫君还没有沦落到要靠卖字画来养家糊口的地步,所以字画自然是不会叫卖的,只有免费送人的份。”秦川随口答道,“对了,婠婠。你没事问这个干吗?说起来,最近你的性子似乎越来越有些怪异了!”

边不负的墨宝“寒竹图”挂在大堂里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便以边不负那贱人厚颜无耻,嚣张自恋的性格,免不了要在该图上表现出“老子天下第一”地狂妄气概,不过也就是自吹自擂,在图上提了一首极度恶心,自我陶醉,勉强押韵的歪诗“寒竹颂”罢了。以秦川的个性。看不惯就不去看,当它不存在就好了。可是婠婠却不依不饶,非要秦川叫人将这画给取走。原本依婠婠的本意。她是打算直接撕了烧掉的,总算是秦川不想多生事,方才勉强劝住。不过秦川也开始察觉,自从化装微服私访以来,婠婠的脾气好象越来越大。性子也越来越怪,尤其容忍不得别人的嚣张劲头盖过她本人

“这就是‘乐土三宝’?”秦川一脸阴沉,冷冷道。

“正是。这《秦川艳史》乃精装手描版。所有图画均出自名家,深得秦氏人物画之精髓和真谛,据说绘画之人师从秦领袖的弟子‘多情公子’侯希白;这极品**丝乃采集天山雪蚕和熔岩火蛛之丝编织而成,结实坚韧,水火不侵,上面地铃铛乃纯银所制,项圈乃犀牛皮所制,绝对结实,腰带乃金丝所织,高贵美丽,这狐尾是取自极北之地的冰雪白狐,手感极佳,铃铛、项圈、腰带、狐尾都可以自由装卸,随意搭配,此乃我‘逍遥楼’的镇楼之宝;这笔便是帝王堂的帝王如意笔,笔杆中空可取下,里面装的是如意珠两串,咳,虽然有些粗俗简陋,不过浅薄庸俗也有其好处,便是用法简单,通俗易懂。所谓‘乐土三宝’便是文渊阁的《秦川艳史》,逍遥楼的**丝,帝王堂的如意笔,有道是‘乐土三宝史丝笔,还数秦史为第一’,这如意笔却是垫背地。”那管家一脸亵猥,滔滔不觉道,“有了这‘三宝’,保准能让领袖夫人飘飘欲仙,让最高领袖称心如意”

“够了!”秦川只觉得胸中怒火汹汹,总算这些年来经历颇多,早已经把当年书生意气的冲动性子给磨平了,因而瞬间又将怒火给压了下去,淡然道,“你下去吧!”

在乐土的势力范围之内,居然出现了以秦川为主角地春宫**,这说明了什么?秦川先是一阵愤怒,紧接着陷入了沉思之中。婠婠却幸灾乐祸笑吟吟的拿起那本《秦川艳史》,一边翻阅,一边点评,娇笑道:“画功到是很精细,可惜面容画得太不象了,夫君明明是一个小白脸却画成了威武大汉噫!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原来夫君大人竟然有两根枪,枪和腿一样长,平时就和左右腿放在一起,枪头塞进袜子里!哈哈,这还是人吗?哈哈哈”

“这‘文渊阁’究竟会是什么来路?”秦川面色不善,冷冷道。

“这还用猜?!肯定是那些不甘被乐土蚕食的封建势力搞出来的东西。能想出这种手段来打击夫君和乐土的威望和声誉,还真是高明啊!哈哈哈!”婠婠兴高采烈道,“这种东西竟然能不动声色地在乐土传播开来,还被誉为‘乐土三宝’之首,足可见那些商人对夫君有多么尊敬,也不枉夫君对他们青眼有加,宠爱放纵,恩重如山了!哈哈,乐土眼皮底下竟然还藏有这等玄机,看来中央情报局的那些精英们也果然不是瞎子,一个个都明察秋毫的很啊!”

秦川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外面“铛铛铛铛铛”地警钟长鸣,秦川脸色顿时变了,这种能响遍全城的警钟一旦敲响,便意味着有强大敌人入侵。“这究竟是演习?还是”秦川深吸了一口气,“外敌入侵?”

“出去看看!”婠婠飞快的带上面具。

两人刚走出大院,却见萧遥亲自迎了过来,干笑道:“贵客莫慌!这是演习,是演习!”

“演习?”

“是的。秦领袖天下无敌,乐土国力强盛,谁敢来冒犯虎威?我们不打过去,他们就该烧香拜佛了!在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新上台的郭领袖忋人忧天,认为对方狗胆包天,有可能会来犯我乐土,所以下达指示,让大家提高警惕,所以就有这种演习了。”

果然,很快外面的骚乱就结束了,一队队“守银队”的民兵敲着铜锣,高呼:“大家不要慌乱,这是演习!”

喧哗的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叫骂声,然后渐渐散去。秦川与婠也正准备打道回府,不料这时警钟竟然又忽然“铛铛”响起。当即有人高声叫骂道:“操,***还有完没完?”随即响应者无数,纷纷跟着诅咒。不多时,一个凄厉的嚎叫声忽然响起:“不得了了!黑风寨的强盗杀过来了!”

“黑风寨?”秦川愕然。一个小小的强盗山寨几曾有胆量来乐土的边关大城市撒野?随后各种喊声叫声哭声此起彼伏,整个街道都沸腾起来了,稍微定下心来仔细听,城外竟然真的隐隐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整个天皇城一下子乱了,秦川一眼瞥见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神气活现的“守银队”队员竟然也慌了神,还有一个吓得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