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护士的梁婆打开门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同喜同喜!多谢多谢!”秦川喜得合不拢嘴,一边拱手作礼,一边语无伦次的道谢,随即快步走进门去。

见秦川已经进去了,尚秀芳方才低声叹息道:“唉!怎么又是女儿啊?”

婠婠得幸福!看看我们夫君,再想想我们自己,便知道究竟是女儿好,还是男人好了。”

无情大有同感,点头道:“是啊!我们姐妹们如今可是掉进蜜罐子里头,幸福死了,而我们的夫君,既要为乐土呕心沥血,又要分出心思来关爱我们,还生怕厚此薄彼,让我们姐妹们生了嫌隙心,一碗水总想着端平,光是操这份心,就最是累人的!每日里来往圣殿与众姐妹房中,统共竟不下数十趟,若换了是别人,两条腿都要走断了呢。”

独孤凤也道:“是啊是啊!到不如我们一众姐妹们都住进同一间屋子里,便能让夫君每日里也省走多少冤枉路了!”

婠婠.妹妹,夫君的那两条腿固是保住了,但中间那条腿可要累断呢!想想看,我们姐妹们一起上阵,轮流休息替换,即便是疯上一整天,也是顶得住的。可夫君就一个人,不眠不休一整天。就是十足真金的不倒金枪,也终究是会折地。”

独孤凤红着脸啐道:“又说混话了!哪能一整天一整天的?便是夫君吃得消,我们也不依!在姐妹们心中,夫君的身体可素来是第一要紧的。”

婠婠即便再添几个姐妹,夫君这只大色虎(婠婠个人认为“色狼”不足以体现她夫君的英雄“本色”,因此叫他“色虎”,自言道:“虎者百兽之王也!色虎色虎。吃骨不吐!”),也是能一口吞下的。”

见婠婠又开始毁谤夫君,无情赶紧岔开话题道:“我们也该进去了吧?”

尚秀芳笑道:“再等等,让夫君和青璇妹子多说些梯己话。再等一盏茶的工夫,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四女于是又站在大门之外,叽里呱啦的说些***之事。到得后来,独孤凤忽然叹了口气,对无情道:“咳。也是夫君没这个命早得龙子。好不容易姐姐怀了个龙子,三四个月便掉了,想起来真叫人伤心!姐姐虽身为圣殿祭祀,但也不该操劳过甚?怀了孩子之后,便更要注意保养,这方面姐姐还应多向青璇姐姐学习才是。”

尚秀芳又语重心长道:“也未必光是操劳过甚之故!听说妹子素来不留心饮食,怀胎之后,很多东西都是万万不能乱吃地。比如这海鲜便头一要戒口。惟有这件事上,夫君也真是混混沌沌,糊涂打紧。竟然没提醒妹子,也忘记帮妹子留心。”

婠婠纯青!”

无情赶紧笑道:“这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老实说,其实我并不想生孩子。”

听她这石破天惊的话一出。其他三女都大吃了一惊,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朝无情脸上投去,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无情笑道:“听闻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便要将心劈成两半,一半给夫君,一半给孩子。我将整颗心交给夫君,还嫌不够,哪里愿意再分出一半来给别人?”

听了无情这番话,众女大为赞赏,心中各有感悟。婠婠心道:“果真是如此,幸好当初师妃暄生了女儿就把心思放到女儿身上去了,否则若留在夫君身边,我哪里能有今日?”尚秀芳心道:“这无情妹子好生大气!这个道理就连我这个无法生育的也没能领悟,她却明白了!足见我远不如她!”独孤凤心道:“想不到她竟然有这般痴心见地,看来她比我更爱夫君。难怪夫君连她身份底细,真实姓名尚且不知,也定要娶她进门!怨不得夫君如此宠信她!光是这份痴心,我们姐妹之中,谁也比不上她。”

此时屋子里,秦川坐在床头,手里抱着女儿与躺在**的石青璇已经说了不少贴心话,正张罗着如何给女儿起名字。石青璇让秦川来起,秦川却说石青璇劳苦功高,定要她来给女儿起名。推托了一番,石青璇便道:“我们的女儿就叫秦思碧,夫君,你看如何?”

“好名字!好名字!真是好名字!”秦川没口子的称赞,接着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英雄丹心血化碧!看来我们的女儿将来定然能找到一位真英雄来当我们地女婿!”

此时尚秀芳等人也进来了,刚好听到秦川这句话。尚秀芳便笑道:“我们的夫君可真是一个急性子,这么快就开始选女婿了!”

众人又是一阵嬉闹。不多时,忽有人来报,东溟派来了四十七人,领头的便是东溟夫人,要见秦川,又说他们竟然还带来了一口棺材,但又不象是来存心生事的。众女当即变了脸色,此时正是凌晨时分,东溟夫人天还没亮,便莫名其妙送口棺材上门,实在不知何意?又恰逢石青璇分娩,若是明知如此却有意而为之,那么便有诅咒难产早死之嫌,未免太为过分。

无情抢先道:“此事大有蹊跷,必然事出有因,我们不可冒昧处之,冲动行事。”

秦川点头笑着朝报信之人吩咐道:“对方只来四十几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根本不足为惧!照我看,他们多半是来乐土谈生意的。我们千万不可失礼!棺材棺材,升官发财,或许这是他们那儿地风俗,又或是他们路上死了什么重要人物,实在用不着大惊小怪,自**份。先安排

们去广场自助烧烤区用餐,我随后就到。”

那人应声而去。秦川沉吟道:“东溟派据说出产优质兵器,想必定有上等好矿石。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了。不管价钱如何,好歹也要买一批试试。嘿,我们乐土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尚秀芳笑道:“东溟派女弟子颇多,只怕是来乐土收购镜子的,连东溟夫人都亲自来了,断然不能用廉价货敷衍。若特意为她定做一面精美大型的穿衣镜,当成礼物。送给她做份人情,日后要买优质矿石,便又多了一条门路。”

婠婠月,夫君不妨将东溟派地小公主收入房中,以后便不愁没有矿石了。”

秦川当即伸手在婠婠的香臀上重重拍了三下,啐道:“你把你夫君当成什么人了?卖身求矿的男妓不成?区区矿石又算什么?有钱不会买么?再说日后勘测出矿山来。要多少有多少。”

婠婠以夫君的本事,要偷偷将东溟公主拐骗到乐土来。也并非难事,然后先奸后娶,生米煮成熟饭,再找丈母娘索要嫁妆,东溟夫人见木已成舟。自然没有不给女婿地道理。如此一来,不但能骗到一个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还能将东溟派地上等矿石收刮一空。岂不快哉?”

无情娇嗔道:“姐姐,快别说混话了!你看看,夫君都被你诋毁成什么样子了!若再要说,别说夫君会恼怒,就是我也要生气了!”

尚秀芳道:“听说东溟公主的确是个正当妙龄的绝色佳人,只可惜他们东溟派最是希奇古怪,男地都姓尚,女的也都姓单,非要派内之人,尚单二姓之间方能通婚。最是排外,夫君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石青璇躺在**,看了看婠婠,又瞧了瞧无情,恍然间领悟到了什么,顿时娇笑起来,对秦川道:“夫君,这次婠婠姐说的却颇有道理,认了这个丈母娘,断然不会吃亏地。”

秦川奇道:“怎么青璇你也跟着婠婠来发疯?”

婠婠便宜丈母娘的”

秦川一把打断婠婠,神色严肃的说道:“首先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这小骗人精打任何赌的!另外,这些疯话我们关起门,自己私下里说说还不打紧,但此时东溟夫人正在乐土,若一不留神传到她耳中,可是会引起外交纠纷的!开玩笑也要注意场合,注意分寸!眼下正是东溟夫人访问乐土的非常时期,你竟然还这般不想事,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从现在起,都不许再说了!”

见秦川摆出认真的样子,众女个个都觉得颇为好笑,但也当真作罢了。

等秦川来到广场自助烧烤区之时,天仍旧没有亮,此时天上的金星极为明亮,正一个劲地闪烁,可惜风头仍旧全被烧烤区的霓霞灯给抢光了。五彩斑斓的霓霞灯交相辉映,照得整个烧烤区霞光四射,有如梦幻之中。这个时候,乐土地居民多已歇息,整个自由大广场虽在路灯的照射下,亮如白昼,但因少了人气,因而显得一片冷清。惟有角落上的烧烤区此时正一片热闹,几十个身影,伸头探脑,东张西望,指指点点,唧唧喳喳,活象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忽然进了大都城。

几个白花苍苍的老者正在一边喝葡萄酒吃烧烤,一边议论那闪烁不停地霓霞灯究竟是何物。有说是宝石,有说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有说是怪兽身上挖下的眼睛,一个个都引经据典,什么《山海经》,《搜神记》,甚至《说文解字》都给搬出来了,却各据一词,互不相让,又因多喝了些酒,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吼声震天,尚不自知。

又有几个年轻地男女,正围着水龙头放水关水。摆弄个不停,更有人从水龙头地名字上得到了启示,将自来水当成了龙涎,张口对着龙头灌了个饱,自以为此后能延年益寿,百病不生。只有七八人老老实实坐在席上,享用美酒烤肉鱿鱼烧,料想是东溟派核心首脑,自重身份。虽是如此。但一个个眼中也不可掩饰住极度的好奇神色。

秦川老远望见,心中暗笑,但也见怪不怪,毕竟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初次来乐土,也不免要上演一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好戏来。秦川径直朝那几个坐着的人而去,路上遇到一个东溟派的老者,手中拿了一把烤成焦碳的肉串。见了秦川讪讪然道:“这火龙吐的必然是三味真火,我光想着是否能用这个来开炉炼剑,不留心却把肉给烧焦了。”

秦川道:“这并非三味真火,炼剑是不成的,要用焦煤才可。而且单种矿石炼不出什么好产品来,我们乐土现在用地是合金冶炼技术。”

那老者喜道:“在下尚冶子,未知先生尊姓大名?想必也是同道中人!”

秦川笑道:“在下秦川。”

此时,东溟夫人也看见秦川了。赶紧上来拱手行礼道:“东溟单美仙见过秦先生!”显然早有人告知了他们乐土的特殊礼仪规矩,风俗习惯。

秦川连忙拱手回礼,道:“乐土秦川见过东溟夫人!”

东溟夫人又道:“这次来得甚是冒昧。刚刚听闻秦先生喜得贵女,仓促之间,无以为礼,献上黑珍珠手链一条,还请笑纳。万勿嫌弃。”

乐土素来不讲虚礼,注重效率,因而秦川也没有推辞客气。一把接了,道过谢,正要开口单刀直入谈矿石采购生意,忽然一人嚎啕大哭起来。秦川大吃一惊,放眼望去,却见东溟夫人身后一人跪在地上,抚着一口棺材,正哭天喊地。秦

:想必是路上东溟派死了什么重要长老,这哭丧之人者亲人,怎么说也该上前慰问一番才是。

不想秦川刚刚走过去,那人便一把抱着秦川的脚,放声哭道:“属下海外漂泊数年,没想到今日得以重归中土,重见主公,心中不胜欣喜,一时情难自禁,还望主公休要见怪。”

秦川心道:“原来是只‘海龟’!只是这个时代的‘海龟’远没有当年那些‘学业有成,放弃国外高薪厚职,毅然回归报效伟大祖国’经过政治宣传镀金的‘海龟’一半吃香。他为何自称属下?莫非是海外呆久了,将一些中文词语的意思给搞混了不成?”

秦川仔细一打量面前的这只海龟,见他皮肤微黑,一脸风霜,似乎是经历了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方才得以归来,其容貌看着又极为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忽然之间恍然,眼前这位长得竟然是象极了无情,秦川心中好感顿生,立即双手将他扶起,温言道:“先生漂泊在外,实在是辛苦了!今日既来了乐土,秦某自当为先生设宴洗尘。”

此时忽有一人重重的呸了一声,秦川转头望去,却是东溟派一老者,正一脸不屑之色,旁边一人赶紧拉着那老者,笑道:“鹤老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怎么忘了规矩?乐土可是不许随地吐痰地,我扶您老去卫生间吧!”

秦川心道:“看来东溟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那海龟站起来之后,脸上颇有得色,哭脸瞬间变为笑脸,含笑道:“属下该死,见了主公,欣喜过头,一时之间竟将最为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主公且看,属下为主公找到了什么!”说完将棺材盖一掀,却见棺材之中并无尸体,却是装着一棵树。

秦川上前才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惊道:“不知这橡胶树先生是如何得来的!还望如实相告,秦某必有厚报!”

那人见秦川这般神色,顿时得意洋洋道:“当日在洛阳,主公便对这橡胶树念念不忘,甚至在梦中也时常惦挂。属下得知后,数日里茶饭不思,终下定决心,即便历尽千难万险,上刀山下火海也定要为主公找来这橡胶树”

见他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秦川猛然记起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原来竟是大贱人边不负!边不负是第一个投靠秦川地人渣垃圾。并且借此搭上了少林寺的关系,将身份给漂白了。由于秦川实在是厌恶边不负的人品,加上后来为乐土的事忙得手忙脚乱,云里雾里,是以早将边不负这个垃圾给淡忘了,连其长相也模模糊糊记不太清,因此刚才初一见边不负竟然没能认出来。

边不负有如说书人,将他寻找橡胶树地经历说得有如荷马史诗一般波澜壮阔。其大意是:当初在洛阳撞见秦川梦游中画橡胶树,忠心耿耿报主公的边不负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主公排忧解难。去无尽大洋的彼岸寻找这橡胶树。然而大海茫茫,此去凶多吉少,成功几率几乎为零,为了不让主公空盼望,边不负没有将自己地计划告诉秦川,而是等秦川南下开辟乐土之时,边不负偷偷组织了一支船队出海漂渡寻找橡胶树去了。在海上漂流一年半载,遇到过风暴、海怪、鲸鱼、海盗。经历过捕老鼠吃生鱼的艰苦岁月,历尽千万磨难仍旧忠心当头,无人退缩,一个接一个地伙伴相继牺牲赴难,最终只剩下边不负一人顽强的活了下来,因为一心要为主公分忧的坚定精神支持着他摆脱了死神地魔爪,最终可能是上天怜其忠诚,一阵风暴将边不负送上了岸。托主公鸿福齐天,终于找到了大片的橡胶树林

这番其真实性与《西游记》有得一拼的神奇经历经过边不负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地诉叙出来。当真感人肺腑,引人入胜。在故事中,边不负的伟大高尚形象鲜明生动地被勾画出来,即便是麦哲伦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哥伦布撞上了也要甘拜下风。至于玄奘鉴真之流的货色,和忠贞坚韧的边不负比起来,却是连提鞋也不够资格。

对于边不负的神话经历。秦川压根就不相信,尽管边不负的口才极为了得,见多识广,想象力也十分丰富,但也只能哄哄那些憨厚人。以秦川的智慧见识,边不负的这番话里简直是破绽百出,不堪一驳。料想是边不负见乐土真的建设出来了,心中后悔起当初没跟秦川南下当乐土地开国功臣元勋,又打听到秦川要寻找橡胶树,便想找来讨秦川的欢心,只是这家伙当真是狗运齐天,竟然真让他给找到了。至于边不负如何能打听到秦川需要橡胶树的消息,也不足为奇,毕竟边不负这个人渣交际宽广,出身自阴癸派,后又搭上了少林寺地大船,还曾经顶着秦川首席军师的幌子在洛阳招摇撞骗了一阵子,很是结识了不少势力。婠婠、昙宗又或是宋阀的人给了边不负这个消息都不足为怪,毕竟这也并非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秦川曾经开出极为丰厚的报酬托宋阀帮忙找橡胶树,结果宋阀大张旗鼓地找了很一阵子,最终以失败告终,此事或许早已传遍天下,边不负从路人口中得到消息也并非不可能。

不得不承认,边不负颇有说书人的天赋,属于吹牛皮不打草稿,脸皮刀枪不入的那种。周围众人起先还有几个冷笑暗骂地,可是到了后来,这个一波三折的精彩故事还是打动了众人的心,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秦川微笑不语,不置可否,静静的听着,几个原本想当场质疑揭穿边不负鬼话的人见秦川这般神态,也都纷纷沉默是金,闭口聆听。其实边不负所说的鬼话之中,唯一打动秦川的地方便是“发现橡胶树林”那里。秦川当然知道边不负自吹自擂,自我包装的成分有

假,多么的恶心,但是这些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即便说神仙见他长得帅,所以送他橡胶树,秦川也懒得去反驳,秦川真正在乎的是那片橡胶树林的客观存在。橡胶对乐土本阶段的发展实在是太为重要了,有了橡胶,乐土又将再次创造出多少震惊天下的神话奇迹啊!

好不容易边不负演讲完毕,秦川微笑着带头鼓掌,结果引来掌声雷鸣。秦川含笑道:“边先生,你(说书)辛苦了!”接着众人自然又是一片“劳苦功高”,“国之栋梁”之流的赞誉声奉上,喜得边不负眉飞色舞。骨头都轻了几斤。

见了边不负这般神情,秦川心中觉得颇为好笑:“垃圾终究是垃圾!上不得台面!”猛然间又想起一事,顿时神色大变。秦川这个时候才琢磨出无情地真正身份。起先秦川见了边不负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他长得象无情,到也没有多想,毕竟天下长得相似的人颇多,根本不足为奇。而此时,秦川猛然想到了无情极有可能就是边不负和东溟夫人的女儿——东溟公主单琬晶!

仔细一推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东溟公主单++陵而破灭。又不甘心屈服于命运,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偏偏这个时候乐土的自由恋爱,自主恋爱精神开始流传开来,封建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单++.本来未必有私逃躲婚的打算,当是作为喜欢新鲜,追求叛逆的年轻人被流毒无穷地乐土新思想这么一冲击,也自然要被“毒害”了。于是单++|这么好,因为东溟派本来就是水上呆惯了的,作为东溟公主精通水性也是理所当然的。难怪她走火入魔,只有婠婠能救,因为她们武功本来就大有渊源,算起来婠婠和东溟夫人还都是“阴后”祝玉妍一手调教出来的师姐妹呢。难怪婠婠最后还是救了她,难怪她竟然会和婠婠搞成同志,毕竟她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秦川心中暗叹:“原来我还是被她们耍了!”不过转念一想。婠婠固然是早就对无情的真实身份心中雪亮,可是无情却多半是浑然不知的。毕竟无情极为痛恨她父亲边不负,自然不会与阴癸派的人同流合污一起来算计自己。说到底,她也是被人算计地,和自己属于一个阵营。

察觉到无情多半便是东溟公主单琬晶之后,秦川这才想起,竟然把丈母娘东溟夫人给冷落了。也是因为此时橡胶树对秦川的吸引力实在是过大。以至于让边不负喧宾夺主,成为这里的主角了。秦川赶紧恭恭敬敬给东溟夫人行了个礼,道:“适才边先生讲的故事实在是精彩。秦某听得入了迷,以至于一时失礼了。惭愧惭愧!尚未请教,东溟夫人前来乐土所为何事?有什么地方可以让秦某人效劳的吗?”又对身边一人吩咐道:“王先生,请你跑一趟,邀无情祭祀速速前来,好吗?”那人应声而去,尽管秦川心中已经有九成把握认定无情便是单琬晶,但毕竟丈母娘是不能乱认的,秦川惟恐出错造次,还是等妻子过来,真相大白之后,再认也不迟。

鸡鸣三晓,乐土重要人物刚刚起床,便全被召集到会议室里去了。因为很多人尚未用早餐,所以会议桌上特意摆放了不少食物,竟然是要一边用餐,一边开会。不多时,最后一位会员昙宗也匆匆赶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条咬了大半截的黄瓜,刚刚推门进来,口中便叫道:“抱歉抱歉!起来晚了,累大家久等了!”又一眼瞥见边不负也在坐,立即认了出来,惊讶道:“噫!边师叔,你怎么也来了?”

边不负呵呵笑道:“师侄啊!想必是昨晚**练功太过辛苦,以至于耽误了早课。智能师兄让我带话给你,说他近来身子一日不比一日,自知功德圆满,脱离苦海的日子快要来临了,只是俗缘未了,心中还有一丝牵挂,希望你若有空,能尽快去少林寺见他一面。”

昙宗神色一黯,赶紧合十道:“阿弥陀佛,会议结束之后,我自当立即动身,去少林寺拜见恩师!”

见人都来齐了,秦川赶紧开始会议。秦川站起身来,首先为大家介绍边不负,道:“这位是少林寺地俗家弟子边不负边先生,法号智空。他为乐土找到了橡胶树,可能大家对橡胶树并不了解,简单来说,这种树是圣殿志在必得的重要物资,至于它的具体用处,目前还属于圣殿地保密内容。”

边不负得意洋洋站起身来,朝众人一拱手,笑道:“本来嘛!以在下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参加乐土这种最为重要的会议。只是那片橡胶树林过于接近海滩,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万一海水涨潮。将树林给淹了,又或是天降雷火,将树林给烧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在下以为必须早做打算才是!”

秦川点头道:“我目前只能坦率的告诉大家,这种橡胶树对乐土未来地发展具有极为重要地意义!是绝对不能有失的!所以我要求所有人全力配合圣殿这次大规模的树林保护移植行动。具体执行方案,圣殿很快将会制定出来,还请各位高度重视,全力配合。不容有失!边先生地一个徒弟将和圣殿圣堂精选出的几位成员组成这次行动的临时指挥小组,请在座各位务必要服从指挥,全力配合,以确保行动的顺利。这是乐土现阶段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众人见秦川反复强调,如此重视,一个个都神色肃穆,纷纷表态,绝不会给行动拖后腿地。边不负虽然早就知道秦川极为重视那种不知有什么用途的橡胶树。但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重视到这个程度。边不负心中不免揣测:莫非这其实便是仙树不成?或许能结出让人吃了

不老的仙果!看来需要偷偷私藏一棵才是!

见众人都表了态,秦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关于梅家海盗的情况,东溟夫人这次来乐土,为我们带来了不少情报。梅家海盗已经收编了李子通的水军旧部和一些松散海盗组织,实力大增,占据了琉球周边的几个岛屿,称霸东海。不但攻击过往商船,也时常登岸掠夺沿海的百姓。东溟派也是交纳了巨额地保护费,才能得保航路的通畅。据说梅家自信满满。不日将来乐土,索取保护费呢!”

昙宗当即笑骂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白痴!既然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了,他们便已是俎上之鱼,任由我们宰割了!居然还敢猖狂撒野?”

秦川点头道:“剿灭海盗的任务,是军事部的职责。在这里。我要求军事部立即成立战略研究组,圣堂要给予支持配合,另外圣殿也将派出技术顾问参与这次剿灭海盗的行动。对于这次行动。我个人的要求十分简单,我们地人一个也不许伤亡!具体方案,军事部尽快研究出来。现在散会。”

众人顿时开怀放口大吃起来,适才开会的时候,虽然也有不少人在边听边吃,但终究觉得对秦川未免有些不敬,因而不敢尽兴。此时会议一散,众人便没有了这个顾忌,只管奋力填饱空虚的肚子。边不负初来乐土,还不适应这种平等自由地气氛,不免惊得目瞪口呆。曾经在洛阳混过礼部尚书一段时日的边不负不免唧唧歪歪,大呼于礼不合,有损主公威仪,有失重臣身份,当即招来众人一片哄笑声。

此时便有人笑道:“边大人,乐土的规矩不同外边,在这里,所有居民全是做大爷的,当官的都是灰孙子。干得好,尊称你一声公仆,干得不好,不但要下台,还要背上一个蛆虫饭桶白痴地骂名!当孙子的官员根本不能欺压平民,反是当大爷的平民可以随意弹劾官员。边大人,有没有兴趣来乐土做个孙子官员啊?”

边不负唯唯诺诺,赶紧虚心向各位请教乐土地诸多规矩。

昙宗却向众人告假,说要去少林寺一趟,又笑道:“剿灭海盗的事情,我不能加入了!反正灭魔弩一出,天下谁与争锋?少我一个也不妨事的。”

秦川笑道:“你只管去!区区一群海盗,还用不着你这把牛刀。路上可要小心!对了,要将圣堂套装穿在身上,外面的世道可不太平。”

边不负赶紧问道:“灭魔弩和圣堂套装是什么东西?”

秦川笑道:“暂时保密,日后自然就知道了。”

出了会议室,秦川赶回贵宾接待处拜会东溟夫人,进了东溟夫人的休息室,却见无情坐在东溟夫人怀中,正一边撒娇,一边谈笑,见秦川进来了,笑道:“说曹操,曹操便到。”

秦川赶紧上前行礼道:“小婿秦川拜见岳母大人!小婿与无情,不,是与琬晶成婚多日,却一直尚未回门拜见岳母,实在是失礼之极,罪该万死。”

东溟夫人笑道:“琬晶生性顽劣,都是让我给宠坏了。如今嫁了人,竟然连真名也不告诉自己夫君,实在是不成体统!秦先生,琬晶便托付给你了,还望秦先生日后能严加管教,若琬晶顽劣不听话,只管拿鞭子狠狠的抽,万万不可宠坏她了。”

秦川道:“不妨事,每人都有自己地秘密**。保留些神秘感,也未尝就是件坏事。”

单++|皮的吐了吐舌头,朝秦川扮了个鬼脸,笑道:“听见娘说的话没有?夫君,日后你可要好好管教我!不许再宠我了!”

秦川笑道:“丈夫宠妻子,天经地义!即便是岳母大人的吩咐,小婿也不敢遵照。”

东溟夫人微笑道:“琬晶能嫁给你,真是她莫大的福气!我这个做娘的终于也可以放心了。”

随后几日。东溟派来的人仍旧留在乐土,内部召开会议,再次旧话重提,就东溟派是否投靠乐土一事,展开内部讨论。在乐土居住了几日,东溟派众人都大开眼界,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即便是皇帝的生活享受。也未必比得上一个居住在乐土的普通居民。夜里五彩梦幻地霓霞灯光,轻轻一扭便能流出冷热水的水龙头,还有不用烧柴的神奇火炉。干净没有臭气的冲水厕所,这些种种,即便是皇宫里也是没有的。还有那丰富免费的自助餐,自由自在的气氛,不用下跪。人人平等的人际交往,爱情自主地乐土风俗,无不深深的吸引着东溟派的年轻人。即便是元老们。反对投靠乐土的声音也少了很多。

投靠乐土一事,最先却是出自边不负的提议。自从梅家海盗实力扩张之后,东溟派的处境便变得极为的不妙了。东溟派的军事实力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因为位处海外孤岛,中原任何一家大地势力谁都没有兴趣劳师动众,渡海去攻占那在他们眼中根本毫无用处的不毛之地。又因为东溟派造得一手好兵器,乱世之中保持中立,大肆倒卖军火大发战争财,因而才在各大势力的眼中有些地位。

可是自从梅家海盗不请自来,与东溟派做了邻居之后,东溟派地财路便给他们给掐死了。梅家海盗起先要求东溟派无条件投降,东溟派的人当军火商人风光惯了,均觉得改行去做海盗,实在放不下脸,所以一个个嚷嚷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梅家海盗也不想杀鸡取卵,一拍两散,于是退而求其次,要与东溟派重要人物联姻。而东溟公主单++.她还在,也未必会嫁到海盗窝里去,亲家自然是结不成的。梅家海盗大为恼怒,觉得东溟派侮辱了他们做海盗的神圣尊严,于是最后通牒,公主不嫁过

溟夫人自己嫁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东溟派也恼了,一场,自然是东溟派一败涂地。然而东溟派老早就把多年积蓄地财富藏了起来,又不知潜伏在琉球的哪个角落里龟缩不出来,梅家海盗也无可奈何,只好用舰队沿着琉球封海。双方就这么耗了一阵子,又都觉得不划算,最后便谈判达成协议:东溟派每月上缴一笔巨额保护费,另外孝敬一批优质兵器给梅家,而梅家不得攻击东溟派的船只,不得坏东溟派地生意买卖。

虽说贩卖军火历来是绝对的暴利,但无奈海盗的胃口实在是太大,喂饱了他们,自己便没剩多少了。东溟派的人自然是不满,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郁闷了。便在这个时候,边不负来到了东溟派,提出了一个重大建议:只要东溟派投奔乐土,区区海贼,又何足惧载?

边不负口若悬河的叙说着投靠乐土的好处和光明前景。他一再强调,秦川是迟早会统一天下当皇帝的,作为第一个去投靠他的势力,绝对是有天大的好处,因为全天下的眼睛都在看着,秦川势必要厚待他们,为后来投靠者树立一个典型和榜样。又举例,想当年三国时期,张竹宰了曹操的内定继承人大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以及心腹爱将典韦,就连曹操本人也差点见了上帝,梁子结得不可谓不大。可是后来张绣一投降,曹操还是前嫌尽释。屁颠屁颠的迎上去,当成宝贝,又结亲家又摆酒,后来终其一生,张绣在曹家享受地待遇都要高人一等,这便是因为得了第一个投靠的天大好处!天下无数三心二意,举棋不定的人物都在观望着,一心想夺天下的曹操又敢把杀子仇人张绣怎么样?如果东溟派此时去投靠乐土,将来混得必然会比张绣强上百倍。

其实客观上来讲。边不负说的话到也有些道理,对于正遭受海盗欺凌压榨的东溟派来说,也未尝不是一条好出路。只是边不负在东溟派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虽说是东溟夫人的丈夫,但两人感情早已经破裂了,兼之边不负又曾经有过亵渎东溟公主未遂的**兼伤害未成年少女地变态举动,以至于东溟派上上下下无不对他咬牙切齿,都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待边不负说的每一句话。结果自然是齐声反对。

而边不负私下里对东溟夫人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他说根据可靠消息,失踪多时的女儿单琬晶已经隐姓埋名,去了乐土,做了秦川妻子也就是自己师侄女婠婠的贴身丫头,而且通过婠婠的关系,与秦川发生了**关系,还怀上了孩子,可惜后来掉了。如果东溟派去投奔乐土。东溟夫人和女儿母女相认,出于政治上的考虑,秦川势必要将女儿开了脸当姨娘。日后秦川坐了龙椅,女儿怎么说也能混个妃子的头衔随后则又是一番后宫争宠以及皇子夺嫡地形式分析和长远打算,总之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女儿的将来,东溟夫人万万不可放弃天赐良机。

后来边不负狗运齐天。竟然真让人在现在的马来西亚一带找到了天然野生的橡胶树林,于是自信满满便不再在乎说服东溟派的这点微薄功劳了。而东溟派的元老们认为“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和乐土结盟到还可取,但投靠乐土却是万万不行的,又建议去乐土一趟,看看能否借到乐土地快刀来除掉这群天杀的海盗,即便不能借刀杀人,若能将祸水引到乐土,让乐土与海盗鹤蚌相争,自己这个做军火买卖的渔翁日子自然就好过多了。而东溟夫人则对女儿地未来是忧心忡忡,心急如焚,自然也迫不及待要来乐土见见自己的女儿。于是边不负便搭东溟派的顺风快船一起来乐土了。

到了乐土之后,边不负发觉自己东山再起的唯一资本橡胶树竟然比自己原本估计的更有价值更管用,不免欣喜若狂。而东溟夫人原本以为女儿当真只是在秦川跟前当通房丫头,将来最好地结局也顶多是做个小妾,却万万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也成为了秦川的正妻(乐土只有妻,没有妾,一律平等),而且乐土人人似乎都极为尊敬女儿,想必是女儿在秦川跟前极为得宠之故,东溟夫人也不免喜出望外。她尚且不知,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圣殿祭祀,认真算起来,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乐土第三号巨头级别地大人物,即便她不是秦川的妻子,也不会有人不尊敬她半分。至于同来的东溟派成员,一个个大开眼界之同时,也感受到了极度的震撼和沮丧。面对着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堪称奇迹的宏伟建筑,足以让每个人发自内心的感慨自己的极度渺小;而东溟派的人悲哀的发现,即便是乐土用来割肉烧烤的餐用合金刀具,也比他们引以为豪的优质兵器要高出好几个档次,至于乐土勘察人员随身佩带用来披荆斩棘,遇林开路的工具刀,竟然全都算得上是神兵利器级别的宝物,整个东溟派甚至也找不出一把能与之争锋的产品。若乐土也加入贩卖军火的行列,东溟派还是趁早集体跳海得了!

数日之后,梅家海盗的使者也当真光临乐土了,却是个大言不惭,嗓门极大的家伙,上岸之后便牛皮烘烘的嚷嚷着要乐土交纳保护费,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乐土绝大多数人都把这位使者看成是搞笑取乐的跳梁小丑,还有部分人根本就把他看成弱智低能儿。有道是:来者皆是客。乐土也没有失礼,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他,然后军事部的人让他带着一份战书回去了。战书内容极为简单:先声讨了梅家海盗的罪恶行为,然后要求梅家海盗无条件投降,否则就要被歼灭。最后又约定日期,申明乐土将只派一艘船来与梅家海盗海上决战,若梅家无胆不敢赴约,而是逃之夭夭,则直接杀到其老窝,废了其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