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接着问:“那么你有没有看到段云松是怎么烧起来的?”

孙则宁回忆片刻说道:“当时我在船舱另一侧,只是远远看到有个人影在挣扎,其他并没有看到。wWW。QUAbEn-XIAoShUo。Com”

上官澜想了想接着问道:“薛朝贵、徐道勤、段云松和魏州行有没有与人结仇呢?”

孙则宁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丝血色,低声说道:“其实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就不好!”

上官澜抬头看了他一眼,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则宁说道:“他们在院之中生过几次冲突,有一次喝醉了酒之后薛朝贵和段云松吵的非常厉害。”

上官澜一下子来兴趣了,在纸上刷刷记录下来,问道:“他们吵的都有些什么内容?”

孙则宁垂着头沉默良久,最后言辞闪烁的说道:“都是酒后醉话,没一句完整的,况且时隔已久,我……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是些什么内容了。”

上官澜点了点头,也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认识周梦吗?”

孙则宁脸色微微一变,不过马上恢复正常,低声说道:“她曾经是我们院的人,不过没多久就退出去了。”

然后还补充了一句:“我跟她不熟!”

上官澜接下来找到郑文远。问道:“段云松死地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郑文远思考片刻回道:“当时我担心火势扩大。就跑回我地房间去想抢点东西出来。”

上官澜在纸上记录下来。心里暗道这不失为一个合情合理地解释。接着问道:“那么我叫所有人到船头集合你听到没有?”

郑文远倒是没犹豫直接说道:“听到了。所以我没在舱内多做停留。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贵重东西就跑去了船头。”

上官澜问道:“你地房间在船上哪个位置?”

上官澜得到地答案是郑文远地房间在船尾。薛朝贵房间地隔壁。这样看来地话地确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跑到船头。

上官澜接着问道:“那么你当时看清楚了段云松着火的场景吗?”

郑文远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脸色青,嘴唇颤抖着说道:“没有看清。”

上官澜总觉得这个郑文远似乎有话没说完,于是她突然一下子厉声问道:“你认识周梦吗?”

果然不出上官澜所料郑文远神色慌乱,欲言又止。不过片刻之后还是硬撑着说道:“不认识。”

所有人问话结束后,上官澜回到船舱大厅,将程轻城和上官涵召集到一起,悄声密探,但仍然是不是地留意大厅中公子千金的动向。

最近几天接连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多到这些公子、千金不用上官澜提醒也不敢单独行动,就算要上厕所也会邀约一个同伴。

上官澜皱着眉头说道:“目前我们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些线索还不够组织起来重现事件的真相。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古怪,似乎我们忽略了什么。”

程轻城看完上官澜记录下来的每个人的口供。犹豫了下提议:“要说这个案子手法并不精妙,似乎很多人都可以做到,要不我们从第一起案子推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排出几个凶手?”

上官澜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有这样了!”

“先,第一起案子薛朝贵在睡梦中被人砍去了头颅。”

“当时薛朝贵的船舱在船尾,正好在我的船舱背面。凶手选择夜深人静时下手,似乎所有人都有机会,不过考虑到死的头是利器所砍,应该出自男人之手。”上官澜慢慢地说。

程轻城想了想问道:“江南院的这群人难道都没有武功?”

上官澜说道:“就算有也很低微,不过那几个女的应该都没有。”

既然上官澜都这样说了程轻城也不多疑,顺着案情说道:“那么包括失踪地侯仲文。现在有嫌疑的只有赵天宇、孙则宁加上郑文远了?”

上官澜似乎有些不确定,但仍然点了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的。”

程轻城想了想说道:“那么我们再来看第二起凶杀,徐道勤跳崖摔死。”

上官涵问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跳崖?难道薛朝贵是他杀的?如果是的话他死了案子就该结束了啊?”

程轻城苦笑一下说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上官澜没有答话,似乎在冥思苦想,双眉都快搅在一起了。

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总觉得里面有蹊跷,绝不是简单畏罪跳崖自杀那么简单。”

程轻城叹了口气:“那么先暂时放一放,我们再来看下一个案子吧,段云松被火烧死。”

上官澜垂头看了看手中江南院众人的口供。说道:“按照时间来说,只有孙则宁和郑文远有机会放火!不过……”

程轻城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上官澜停顿片刻说道:“不过不排除凶手可以远程放火的手法,当然我认为一般来说凶手用的只会是障眼法,手段不会非常高明,只是我一时间想不透而已。”说完举手揉了揉太阳**,为了这个案子,头都快想肿了。

“那么最后一起案子呢?”程轻城接着问。

上官澜几乎完全跟随着凶手地行凶过程走完了第四起案子,只是不管怎么说始终比凶手慢了那么一步,什么都没有看到。

上官澜说到:“第四起案子按理说你们跟着两组。而且都保证没有人离开过。那么唯一可以动的只是侯仲文、曹玉容、陈娅楠三人,这样看来最有可能就是这三个人。毕竟其他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可以动。”

程轻城思考了一会说道:“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魏州行为什么帮助凶手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最后再让凶手将他杀死呢?”

上官澜叹了口气说道:“问得好!这个疑点非常的大,我觉得如果能够解开这个疑点或许我们就可以解开这个案子。”

程轻城点了点头:“有没有可能其实凶手不只一个人,或许是魏州行和侯仲文合伙作案,最后侯仲文将其杀了灭口?”

上官澜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性不大,因为任谁一眼看过去就能现魏州行的死是一起谋杀案,案子不可能因为魏州行的死而结束;如果侯仲文是魏州行的同伙的话完全可以将魏州行地死布置成一个自杀现场,再说了如果是同伙的话,侯仲文也完全没有必要在魏州行死后就逃跑,那不是欲盖弥彰吗?”

说到这里,上官涵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越说越复杂了,我还是去看着那些公子、千金好了,不动这个脑子。”

上官澜和程轻城对视一眼,哭笑不得的看上官涵拍拍**走人。

上官涵走后,程轻城说道:“船被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对岸一直没有船过来,估计这些凶手都是准备好了的,案子不结束不会有船过来。”

好歹船上的人都是江南有头有脸的公子、千金,不管是谁都有能力做到这点,没有船过来一点都不奇怪,只是现在上官澜面临的不单是破案还要脱困。

程轻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的说道:“其实我们一直忽视了一条最重要地线索。”

没等程轻城说完,上官澜就打断道:“我知道,每一起谋杀都可以算一起无头尸,死了地四个人竟然没有看清一次尸体的样子,这点地确不太正常。”

程轻城抱怨道:“何止不太正常,简直是太不正常了。”

上官澜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并不是我不知道这点,不过我潜意识里不想将这个案子想的太复杂。如果将这个因素考虑进去的话,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包括死去的四位,还有失踪的侯仲文!这也是凶手厉害的地方,其实很多时候如果凶手用毁容的手段脱身的话只用毁去一具尸体的容貌,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很容易通过分析找出凶手,现在凶手将所有死都毁了容,凶手就算不用此脱身,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迷雾,要解开这些迷雾花费的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