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班余在屋内踱来踱去,他一开始是这样想的,六岁的时候我不想去私塾好像装过一次病,要不明天装病?不过装病是不是太儿戏了,而且他没有丝毫把握能蒙混过关;十岁的时候和老爹吵架,好像逃到过奶奶家一次,要不明天还逃去奶奶家?不行,奶奶要是知道了他为何躲去那里,肯定会串通爹娘将他押回家去……

那要怎么办呢?陈班余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出路,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开始收拾衣物,打了大大的一个包裹,换洗衣服带了一堆,手炉、被子、文房四宝、锯子、锥子、斧头……一样不少,什么都没放过,独独忘记多带一点银两。wWW,QuAnBen-XIaoShuo,cOM

陈班余收拾的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没怎么离家出走过的,看人家上官澜一件衣服不带,直接翻墙奔慕容茜家,离家出走得干净利落,哪像这位公子哥,估摸着放在现代,连冰箱、彩电、微波炉一样不会少的都要带走。=君子堂=

最后陈班余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包裹拖出了家门,扛得辛苦还差点叫个下人帮他,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他是离家出走……

就这样明天见面的两位主角又多了一个相同点----在知道要定亲之后都选择了离家出走。

只是陈班余可没上官澜幸运,上官澜那哪是离家出走?充其量换了张床继续睡,而陈班余呢?拖着天大的包袱想回他的青龙山,拖了一整夜愣没走出长安城,由于基本没带什么钱马车也雇不到。

一夜过去,又困又饿的陈班余再一次加深了对上官澜的恨意,自己吃那么多的苦还不都是拜上官澜所赐!

其实陈班余如果拜上官澜为师学习一下离家出走的技巧,估计现在一半的苦都吃不到。=君子堂=

第二天一早温兴致勃勃地来到上官澜的门前,敲门老半天居然没人应答,温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上官澜每次离家出走都是跳窗,门都是锁得好好的。温绕到窗子边推开窗一看,果然已经人去屋空。

温此时的悔恨根本不是言语可以表达地,昨晚已经听出女儿不愿意去,竟然没想到看紧一点。现在怎么向未来亲家交待?

其实温不知道,此刻陈母比她还急。

陈母一大早来到儿子房间,现儿子不在房间之中。原本以为儿子心愿得偿。太兴奋睡不着在院子里呢,结果一个下人说昨夜看到少爷拖着一个大包袱出去了,这时陈母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连忙到陈班余的屋内一看。现书桌上空空如也,不单书桌空空,整个房间都空空的,昨天还堆得满满地杂七杂八地东西全都不见了!

陈母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亲事是她提出来的,对方也是名门大族,现在儿子不在了,拿什么跟亲家交待呢?总不成跟亲家说儿子生病了吧?看来母子俩想地都一样……

陈母第二个想到的是。记得儿子十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好像到了他奶奶家,这时陈母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出门连轿子都没喊就直接往陈班余的奶奶家跑去,还好都在长安城,离的并不远。

陈母在前面跑,管家在后面指挥一顶轿子跟着跑,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小跑到了陈班余的奶奶家。^^君子堂^^轿夫敢不跟着跑吗?好歹陈母也是安国公夫人。轿子都是自家的。让夫人在外面跑成何体统?只是不知道陈母是练家子呢,还是陈府念旧。轿夫都七老八十了,一群轿夫追个女人愣是没追上。

正好陈母冲进陈班余奶奶家,轿子就在外面等着了,就好像他们送去地一样。

话说陈老夫人一看儿媳妇风风火火的冲进府来,什么人都不理,直奔她而来。陈老夫人心里可纳闷了,要说好像儿媳才进家门的时候,出于优良传统,她确实是刁难过一小下,不过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都十好几年前的事了,就算要爆也不应该是现在啊?

还好陈母也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出身,见到婆婆坐在大厅,身形没稳动作已经作出去了,行礼、请安、定住神形一气呵成:“儿媳给婆婆请安了!”

老夫人一看,不错,还算有礼数,不过是不是先礼后兵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输阵不输人,人家礼数都在了,自己也不能缺了那个礼数,看吧都是某个姓孔的子搞出来地事,都什么时候了还礼数不礼数地:“快起来,有什么事吗?看你急成这样!快喝杯茶!”

然后对身后喊道:“翡翠,给夫人上茶!”

陈母哪还有那个心情喝茶,连忙问道:“婆婆,班余在您这吗?”

老夫人闻言一愣,感情不是来找我麻烦,原来是来找儿子的,只是你儿子我怎么知道在哪?刚想说不在,转念一想你儿子那不是我孙子吗?什么你将我孙子弄丢了?如果真地丢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跟你没完,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母一看老夫人着急,事情要是闹大了那还了得?连忙回道:“婆婆,没事没事,这不给班余定了门亲事吗?”

老夫人提心吊胆的一颗心总算缓和了不少,孙子年纪也不小了,这个亲事的确是家里的一块心病,今日终于定亲了,遂眉开眼笑的问陈母:“对方什么人家?配得上班余吗?”

“配得上,配得上,中郎将上官德的女儿上官澜。^^君子堂^^这姑娘今年十五岁,现在六扇门玄组任代理组长一职,前两年长安城不是好像排了个长安八千金吗?她排名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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