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距离上官澜的喉咙仅有两寸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从上官澜身后伸出一只手,巧妙的在箭头轻轻一点,箭矢擦着上官澜的左脸飞出一丈多远,钉入一块石头中,轰的一声无数碎石飞溅。WWw.QUaNbEn-xIAoShUO.COm

上官澜仿佛吓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被炸成碎块的石头,然后反应过来顺着为她挡开箭矢的那只手看过去,手的主人是一名身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身高和程轻城差不多,体型却魁梧许多,蒙着脸看不到长相,从露出的眼睛看估计年纪并不大。

虽然眼前这个救命恩人蒙着脸,但是上官澜看来看去却觉得这人非常眼熟,只是由于光线太暗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救命恩人见到上官澜朝自己看过来,身形微微一动好像想上去关心上官澜似的,不过又忍住了,二话不说拔出一把佩刀直攻那名神秘女子而去。神秘人长鞭失手,一时找不到兵器,被攻了个手忙脚乱,勉强徒手搏斗了两三招,心知一时间无法解决上官澜,遂恨恨的瞪了上官澜一眼,豪不恋战的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出来帮上官澜的夜行人一看神秘人闪了,他也立刻从相反的方向同样隐入夜色之中。

从救命恩人出现到消失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上官澜眨眨眼,仿佛眼前生的事都是假象,只是地上的长鞭和右手格挡鞭子受伤后的疼痛感在清楚的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上官澜包扎好伤口,整个周府别院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上官澜加入战斗后他们的实力更甚。不多会就将别院中的守卫全部解决。

负责小偷小摸的那组门徒也果然不负众望,竟然在战斗还没结束前就将周府别院洗劫一空,所有的货物全部装箱上车。

上官澜和程轻城走到一辆大车之前,撬开一只箱子,偷偷从缝隙中看了一眼。

二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上官澜悄悄将负责的捕快叫道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所有箱子中全都一样?”

捕快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不错,这次的收获实在是太惊人了,可是我担心这批货我们六扇门消化不了。”

上官澜点了点头说:“是啊,不过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度离开,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程轻城觉得还是有几分不安:“这么多银子我们根本运不回长安。没有可能不会被现地!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将银子留在这里吧?”

上官澜说:“肯定不能留着,留着我们的人手也控制不住,这批银子不能再让他们劫回去了,那么这次苦心策划的大事不就白费功夫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呢上官澜故作神秘的说:“放心,我已经想好将这批银子藏到一个最安全,最坚固的银库中去!”

程轻城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上官澜到底指的哪个银库,遂打破砂锅问到底:“难道要藏到六扇门的总部?”

“不行,这批银子是烫手的山芋,况且这么多的车辆不通过检查根本不可能进入长安城。如果走漏了风声我们就完蛋了。”

程轻城更加不解了:“随便往那边走都要经过检查,我们要怎么才能将这批货在隐蔽的情况下拉走呢?分成五十天运时间也来不及啊!”

上官澜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们不隐藏,我们要敲锣打鼓的将这批银子运回长安。”

程轻城大惊:“你这是……?”

上官澜反问道:“你说天下哪个银库最牢固?”

程轻城惊呼道:“难道你想……”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压低声音但是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震撼:“你想将这些银子直接拉到皇城银库?”

上官澜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呢?你说现在皇上最缺的是什么?”

“银子!”

“不错。现在北方要跟突厥打仗,调动几十万大军,光是行军地粮草就是一笔惊人的数目,虽然目前国库还算充裕,但是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那我们要怎么解释这批银子的来历呢?”

“随便。就说六扇门剿匪剿来的好了!”

“剿匪?你还真不怕周府地人来告?”

“周府别院还有活人吗?我们都拼死将他们全部灭口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剩下跑的那个就是长安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你觉得她有那个胆量敢跳出来指证我?出来直接乱刀砍死!长安周府的人敢告?借他们一百个胆子试试看!你家如果被抢一万两银子肯定敢去皇上面前闹,但是你家被抢了三百多万两,你还敢去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

程轻城恍然大悟的赞叹道:“高,的确是高,我们将银子直接捐给国库,省的操心!”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押运着一个车队直接返回长安城,进城之时上官澜直接出示皇帝御赐地查案金牌说道:“车内全是六扇门缴获赃物。需要直接押进皇城银库!”

守城的官兵哪敢阻拦,不过就这样放行他们也不是很放心,于是乎守城将领认为赃物事关重大,要派出一队他们的人跟着上官澜等人押运,同时监视!毕竟那么多的货物拉入长安如果出了事只怕九族都不够灭的!

当天整个皇室震惊了,皇室正在为打仗的军费愁。还考虑要不要让大家捐一点。突厥人下定决心派出二十万大军,谁知道这场战得打多久呢?

议事大厅中当朝重臣正在为军费之事争论不休。户部由于尚书死了,侍郎也玩失踪,所以分量不足,但是剩下之人还是据理力争要求兵部降低开支以保国家稳定;兵部肯定不答应了,你家大人都不在,一群小屁孩还敢出来叫嚣,不仅寸步不让,还有继续增加地趋势。

吵吵闹闹一整天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高座之上地皇帝内心也非常纠结,国家的领土完整肯定是排第一位,但是也不能为了打退突厥将整个国家经济拖垮啊,如果那样地话还不如换个作战方针呢,可是目前大军压境,战事迫在眉梢,新的作战计划恐怕没那么快能提出来。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皇帝的席大太监突然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