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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开着车子,载着众人转眼间消失在将要到来的夜幕中。wWW。QuanBen-XiaoShuo。coM傍晚时分,人来人往,看着这三个依旧跪在小区里,什么话都不说的人。众人也都不耐的摇着头,共和国人喜欢看热闹,尤其是这样的热闹。有人围观,自然又新人凑过来。随意打听一下,也就围了过来。

方庆国此时满脸的伤心,老泪纵横。快二十年没见,哥哥一家果然过上了好日子,当年的苦已经不再了。哥哥的腿也好的,老天有眼啊,好人有好报。虽然被自己的嫂子奚落的毫无颜面,但方庆国觉得值,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过,以死赎罪。但是他知道这不行,他是他们这个家的顶梁柱,自己那婆娘没工作了,儿子刚刚上大学,一切都才开始。

面对着路人的指指点点,方洪将头埋得更低,不知道是觉得丢面子,还是觉得委屈,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他的头都快缩入怀中。而常桂兰听着旁边路人的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方维一家人已经走了,她觉得没有必要跪着了。

“庆国,我们是不是先起来一会?等...”常桂兰小心翼翼的说道,自上次方庆国升职后收拾了一顿这婆娘后,后来因为一点小事,他又收拾了她一顿。这常桂兰现在彻底怕了,自己老都老了,不想临老被方庆国休了。更何况,方庆国刚刚升职,怎么说也是新河县有头有脸的人,自己在家里虽然被他数落数落,但走出去照样风光。尤其是几天时间里,来家里走动的人越来越多,每次过来,都多少带些东西,而且对自己态度那恭敬劲,让常桂兰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男人有本事了,而且才四十多岁,自己要不看紧,以为像当年那样窝囊,这时候,有的是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要脸的凑上来。尤其是有次去吃饭,服务员小姐看到方庆国后,那热情劲,让常桂兰很是吃味。

“闭嘴,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方庆国骂道,然后和颜悦色的对方洪说道:“洪洪,膝盖疼不疼?忍忍,这也是磨练你意志的时候。你伯伯婶子什么时候原谅咱们,咱们再起来”

方洪点点头,没说话。小范围的挪动了一下膝盖,刚刚一直跪着,加上地面有些生硬,他的膝盖确实已经有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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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开着车,没有带他们去海锦酒店吃饭。王雪玲马上要去北京了,方维觉得带他们吃顿新鲜的,恰好有次听说皇朝渔港的海鲜不错。方维决定带他们去那里吃一顿,虽说方家世世代代住在这荣城乡下,距离海边不是太远。但海鲜还是很少吃的,他们毕竟是农民,而不是渔民。卡宴在一家外面看去装修极度奢华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将车子停好后,方维一众人就往里面走去。点了一个比较大的包间,然后鱼翅,鲍鱼,龙虾等等所有一些耳熟能详,但大家没吃过的东西都叫了上来。有些东西由于做法不同,更是要了好几个做法。鲍汁瓜茸鱼翅,鲍鱼扒鱼翅,鱼翅捞饭等等,方维也是让大家尝尝鲜,当然,方维自己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种东西,要多个做法来吃。

随着一道道菜的上齐,众人围坐在巨大的饭桌前,却是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的。好好的一顿饭,被刚才那一幕给搅了兴致。从某种意义上说,小姨性格和冯玉莲相似,就是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刚刚看到那一家三口,确实气愤不已,早些年他们那么对姐姐一家也就算了。她也当就没有这么个人,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在姐姐一家发达之后,又舔着脸过来。这样的一家,让他们看到了人性最严重的劣根性。

“爸,妈,吃吧。别让刚才的事影响了咱们的心情。雪玲马上要上大学了,以后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学生了,可再不是让人瞧不起的打工妹,咱得高兴。”方维安慰道,或许方维也只有在父母家人面前,才能表现出如此的人性化。其次就叶馨婷那里,不过方维却是有些受不起叶馨婷为自己安排的按些事。

“对,高兴点,老头子,你看你,拉着一张脸,雪玲就要走了,你这个当姨夫的人,就摆这么一张臭脸给人家看。亏人家,雪玲对你这个姨夫好的,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冯玉莲也只能这么说,她知道老头子的想法。自己虽然不去多想,但老头子和他弟弟两人怎么说也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他们的父母死于大饥荒年代,兄弟俩也不知道靠着什么活了下来。成年后,本来各自成家的两兄弟,却闹出这样的事。但不论怎么说,他们之间的情谊,应该是很深厚的,岂是说断就断的。之前他们一家三口躲人躲得远远的,方庆生也就没什么想望了,也就是偶尔伤心的时候,想这个弟弟,想见见。其他时候也就纯当忘记了,但今天这一家三**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摆下那么一个阵仗。不说自己老头子了,就是自己差点也没招架住。几十岁的大老爷们,领着妻儿,给自己跪下,这可够严重的。如果不是自己发达了,早半年,这一家三口这么做,冯玉莲想说,自己肯定原谅他们了。不管怎么说,方庆国和自己老头子都是兄弟,自己怎么说也是嫂子。这个当嫂子的累点苦点,那又有什么。再说那样的苦日子不也过去了,方维工作了,虽然挣得不多,除去不花自己的钱外,每个月还往家里拿不少钱。女儿雯雯更是上了全国最著名的大学,学费什么的也不用自己操心。那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家,有个盼头了,或许再有什么期望,就是想看儿子娶媳妇,看女儿嫁个好郎君。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由于儿子方维的出色,他们一家搬到了市里,而且在北京也有大别墅住,老头子更是开着上百万的车子,时不时塞给她们的零花钱,多的都让他们感觉是做梦似的。市委书记到过他们家,市公安局局长甚至和自己儿子称兄道弟的,大老板郑金彪也对自己一家客客气气的。冯玉莲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他们这个家门,一般人是想进也进不来的。再说媳妇方面,叶馨婷,水诗韵,甚至其他,一个个既漂亮,又大方,而且家庭都不错。这样的媳妇,在冯玉莲原来,是想都不用想。而现在,她却是挑花了眼。至于女儿,她更不用放心了,兄妹俩感情极好,有方维这个哥哥在,雯雯肯定不会受委屈的。看看雯雯在北京的生活就知道了,他们一家刚去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自己的女儿,穿着漂亮,开着漂亮的小汽车,哪像之前那个小土妹,整个一个富家千金。用儿子的话说,女儿就得富养,咱家以前没条件,自然就不说了,但是现在家里有条件了,自然要让雯雯活的舒舒服服的,该花的钱一分不能省,不然以雯雯以前那小抠的性格,去了别人家,还不得让人怎么欺负呢。以为咱雯雯就是一个小鸡仔,随便给点粮就能养活。

他们家这样的情况,这一家三口来了,说真的,冯玉莲现在真不屑于他们那样的家庭。这时候凑上来,尤其是之前那个电话,那种意味尤为明显。这就是看你发达了,过来讨好处的。这样的亲戚,要他作甚?

方庆生也明白冯玉莲和方维的意思,但是他就是狠不下心,尤其是想到弟弟一家跪下的那一幕,方庆生的心瞬间就崩溃了。

“玉莲,可是总不能就让他们那跪着吧?好歹也扶他们起来,让他们回去”方庆生愁眉苦脸的说着,想着他们在这里享受着大餐,弟弟一家在外面跪着,这是个什么反差,他这个当哥哥如何看的下弟弟受罪。

“屁,就他们一家,也就是做做样子。我敢打赌,咱们一走,人家就起来了。现在呢,要不就回去了,再不要脸点,还在楼下等咱们,等什么时候咱们回来了,他又跪下来,做做样子”冯玉莲早知道方庆国一家什么嘴脸。男人就是个窝囊废,被那个泼妇吃的死死的,以她对那个泼妇的了解,这种事,她完全干得出来。

忽然,冯玉莲想起之前方维电话整了一下那泼妇,不知道后来怎么样,那泼妇有没有去南坪乡。于是冯玉莲对方维说道:“大维,上次你不是打电话收拾了常桂兰一顿,后来怎么了?”

方庆生一听冯玉莲说起这事,如果不是她提起,他都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了。连带着小姨一家也挺好奇的,没想到还有这事,女人的八卦心理可以说是天生的,自然想打听打听,到底怎么整了,现在什么情况。

冯玉莲知道妹妹还不知道这事,于是就对她说了方维如何找人,将一心想升官的常桂兰从教育局踢下来,然后把她调到了南坪乡当老师。

“南坪乡那个学校不是早就废了,学校的老师早就跑了?”方维小姨夫疑惑道,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南坪乡是全县唯一一个没有学校的乡镇,这在全县可是出名的。难不成现在又有学校了,不然常桂兰怎么会调去。虽然苦是苦点,肯定不如县里条件好,当总也还是个铁饭碗。

“你懂什么,都说了是整人,自然这么整了”听到自己男人说出这么白痴的话,她当即不满意的,狠狠的顶了一句。那边的王雪玲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想来没人敢再把她调回去,她要不就在南坪乡好好的教书,要不就在家坐着,无非这么两条路”方维也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上次我找人,给我叔换了个单位,应该升官了,总不至于让他们家断粮的”

冯玉莲一听这话,顿时气了,怒道:“你怎么做这种事,也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要帮他们家,就你叔那熊样,就是当了官,也是一个祸害”说完之后,她又狠狠的白了一眼方庆生,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他们家忘恩,咱们却不那么绝情,你儿子给你那个弟弟弄的升官了。咱家从来不欠他们什么,现在更不欠,所以,你别觉得什么有什么心理不安,人不能贪得无厌,就他那孬样,给他个县长当,都能让全县人民造他的反”

方庆生没有理会冯玉莲的话,而是朝着儿子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弟弟就算再不成器,再对不起自己,也总是自己的弟弟,总是让自己担忧的那个人。尤其是他这个哥哥,可以说是一手将方庆国带大的,长兄为父,在他这里尤为明显。

方维看到父亲的眼神,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到那个所谓的叔叔,方维还真想知道,他们这三人在做什么。是不是真像母亲说的那样,在他们一走,就找个地方歇着,等着他们的回来。

想到就做,于是放出神识,直接找到小区里。只是,此时此刻,夜幕已经下落,满天星斗散落。小区中,却依旧热闹非凡,里里外外的人群,最起码围了上百人,而人群中间,那一家三口依旧在那里跪着。不过或许是由于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儿子和那女人已经坚持不住了,不时的挪动一下,换个姿势,不过总的来说,一直跪着。而自己的叔叔,则更是咬牙坚持着,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坚持不住。而在他们旁边,几个披着红袖标的大妈大爷,则在旁边劝阻着,让他们到旁边歇上一会,还说着,什么天底下哪有解不开的矛盾等等。

方维摇了摇头,也不再看了,省的揪心。到时候回去的时候,母亲必然会看到这一幕,到时候听她的吧。说实话,方维倒是无所谓,那些事在方维的印象里,感受不太深,毕竟那时候太小了,早已忘记了。方维重生以来,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没日没夜的工作。

看到儿子摇头,冯玉莲不知道什么意思,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感觉,叔叔似乎雄起了”方维只是虽然的说笑一下,必然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以方维对他们的了解,如果真是装装样子,常桂兰早就一边歇着了。但现在,这女人居然也在咬牙坚持,而且时不时的瞅瞅方庆国,眼神中满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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