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平儿这小丫头竟设了围网,想逮捕老子!张荣笙听得冷汗岑岑。心里暗暗苦道:老子不过是无意地观摩了一下吴小姐的洗澡技术,你犯得着这么针对我吗——又不是看得你的!

这时又听平儿道:“嗯!知道了!你们认真守在这里,见到那个姓张的回来,立刻抓了过来见我!切记!这个姓张的狡猾得狠,你们可得当心些!”

吴兰儿这时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她颇为认同地看了张荣笙一眼,却也感到平儿这丫头手段委实狠了一点。之后她听到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转过头,带着一丝歉意道:“下人无理,还望张公子勿怪!张公子放心,我是一定不会让他们抓走你的!”

这丫头说的话,让人听着总是暖烘烘的。张荣笙大度地道:“不怪,不怪!虽然她们有些不懂事,但吴小姐如此谦敬识礼,我怎么会怪她们呢!”张荣笙不知不觉地将一个隐形马屁给吴小姐拍了过去。

吴兰儿立刻听得花容暗喜,羞涩道:“兰儿代那些下人谢谢张公子了!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嗳!吴小姐……”张荣笙见吴兰儿要走,可眼前这处境,让他可怎么办啊?因此他厚着脸皮,打定主意要做吴兰儿的“贴身保镖”。

“哦!”吴兰儿听到张荣笙的叫喊,不由得回头看出,只见张荣笙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那副“请把我也带走”的样子,让吴兰儿哭笑不得。可一想他的处境,也不禁萌生了一丝不忍,可自己带一个大男人回去,这也太离谱了。

吴兰儿又羞又急地犹豫地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那你随我……”

“嗯!嗯!吴小姐的房间应该很大的吧……”张荣笙心里一阵狂喜地说道,凭他的估计,这吴兰儿是这里的大小姐,也就是这里的一把手,那房间自是不一般的豪华,若是真能在那里和吴小姐……

“你随我——去另一个客房住吧!”吴兰儿见张荣笙异想天开地想住进自己的房间里,立刻怒嗔道。心里暗暗哼道:你倒是想得挺美!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吗,一点也不知道见外!

啊?去客房啊?张荣笙美好的构想立刻遭到了吴小姐的当头一击,可他凭着雄厚的脸皮实力还是强作欢颜道:“去客房呀!客房好啊!我最喜欢住客房了!”

吴兰儿看着张荣笙那言不由衷的笑脸,心里暗哼道:叫你这坏人瞎想!活该吃憋!接着她佯装出一脸的冰霜,冷冷道:“那我们走吧!”

张荣笙看着刚刚还一脸羞涩的吴小姐,只一会儿便变成了冷美人,言语中竟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冷硬。他暗叹女人心思多变,但考虑到现在的自己在这山上正处于“人人喊打”的被动情境之中,也只能随这丫头走了。于是张荣笙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吴兰儿的身后。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一座小庭院中,这座小庭院虽然规模不大,却飞檐画栋,显得分外精致。庭院内种着许多颜色各异的花木,给这个寂静的小庭院平添了一丝清幽。

这是哪个老傢伙临死前的居所?张荣笙心里暗暗怀疑道。这里的环境也委实太幽静了些,让张荣笙这种习惯了大城市喧嚣的“文明”人极不适应这么幽静的环境。而且据他看武侠小说的经验,一般那些曾经辉煌过的老家伙,在临死前都会选一个特幽静特偏僻的地方来养老,而这个地方就和那些武侠小说上写得差不多。

“什么人?”就在张荣笙垂头丧气地准备进去时,一声厉喝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张荣笙立刻吃了一惊,就在他惊慌失措之际,又突然感觉到吴兰儿的小手抓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并且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拽到了一簇花坛中,之后又传来吴兰儿的一声低喝:“快躲进去!”

张荣笙被吴兰儿的小手一拽,只觉那小手有一种奇大的力道,自己的身体根本没一点反抗之力,便被其拽着,踉跄地扑进了花坛中。他虽有些气恼,可想到吴兰儿也是为他好,于是在心里便“大度”地宽容了吴兰儿:你这丫头淑女点行不?拉拉扯扯地象个什么样子嘛!唉!老子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所以老是受你们这些悍女的欺负!

张荣笙除了有些气恼之外,还对吴兰儿的小手大感好奇。这丫头的小手他是见过的,纤细白嫩,那手指就象刚剥了皮的小嫩葱似的,可就是这么一只柔软的小手,刚刚竟发出了那么骇人的力量。

这丫头是练过龙爪手还是九阴白骨爪?怎么那小手这么大劲道?看来以后与这丫头“交流”的时候,可得小心点了——谁知她一生气会把自己丢哪去了?

就在张荣笙唏嘘之时,只见眼前快步行来了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一见来人竟是吴兰儿,眼中闪过一丝惊骇,随即又垂首恭声道:“奴婢不知大小姐驾临,多有冒犯,请大小姐恕罪!”

这时吴兰儿玉脸冰容,目光睥睨,一种傲然华贵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象她这样的高贵人物就应该凌驾于平常人之上似的,之后吴兰儿淡淡道:“这处客房又没住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禀大小姐:属下在里搜人皆是受了平姑娘差遣,平姑娘对我们说山上来了一个用心不良的男人,特命属下等到处搜寻察看,说是务必要擒住此人!”

原来是平儿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张荣笙听完后,气得咬牙切齿:你这小丫头怎么专门和老子作对?老子哪点对不住你了?你家小姐作为“受害人”都还没对我怎么样呢!你一个小丫头老想着害我干什么?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红娘呢?不给我和你家小姐牵线搭桥也就算了,竟还老想着搞破坏!看来有空了,我一定要好好给你这小丫头上堂政治课!

吴兰儿一听那女子如此说,也是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平儿那小丫头竟然做得这么绝,她心里暗道:亏得张公子跟了我出来,要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之后吴兰儿又扫了那两名白衣女子一眼,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二人且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转转。

“是!”二人立刻应声退去。

待到听不见二人的一丝声响了,张荣笙才猛地从花坛中蹿了出来,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对吴兰儿道:“既然平姑娘执意要抓在下,在下就随了她的心意,请大小姐带我去见平姑娘吧!”

既然你这小丫头这么想抓我,我就让你家小姐把我抓了去!张荣笙这可不是头脑发热,这是他以退为进的一种手段。他就不信吴兰儿会忍心将他交出去。

果然吴兰儿听到张荣笙如此说,刚刚冰冷的俏脸,霎时变色,吃惊道:“张公子你……”她没想到张荣笙竟有如此气节,倒是自己小看了他。

张荣笙看到吴兰儿吃惊的小脸上掩饰着一丝不舍,心里窃喜不巳,更加凛然地说道:“你不要劝我了!吴小姐,我心意巳决,您尽管把我抓走吧!”

吴兰儿见张荣笙如此坚决,愈加羞赧,她不好意思地对张荣笙道:“张公子,那平儿其实是……是我的一个丫寰!”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张荣笙丝毫不为所动。

吴兰儿又道:“下人不知礼数,冒犯了张公子,张公子切勿与他们计较!等我见到平儿,一定让她给您陪礼道歉!”

这听起来还差不多,那小丫头太嚣张了,就该给点教训才是!张荣笙阴沉着脸,叹然道:“那现在呢?现在只要我一露面,便立刻被人群起围奸(歼)!这平姑娘如此手段,定然是要致我于死地的!”张荣笙满怀悲壮地说道,看起来颇有一副慷慨就义的英雄气概,可那双眼睛却不时扫上吴兰儿一眼。

吴兰儿一听这个,也有些为难,虽说她是这里的绝对头领,可自己总不能带着个大男人,为他保驾护行吧!想到这里,吴兰儿秀眉微蹙,红唇轻咬,最后她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羞涩道:“如果张公子不嫌弃的话,先……先到我那鄙所暂避一时吧!”

那就太棒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呐!张荣笙心里涌起一阵狂喜。看着垂头羞赧的吴兰儿,此时那丫头的小脸竟红得象是秋天的红果一般,香艳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就连那两只晶莹小巧的粉耳,也变得红嫩起来。张荣笙不禁吞了口吐沫,道:“这样不太好吧——我可是个正经的人!”

吴兰儿一听张荣笙如此说,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脚:就你那无恶不作的品行,还配谈得上这“正经”两个字?还要不要脸了?

吴兰儿本就羞赧不堪,却又见张荣笙如此“不知好歹”,立刻气得一跺脚扭身向一旁走去,哼道:“那你就去作你那正经人去吧!你的死活再也与我吴兰儿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