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沈啸峰和我、小金一样都是**丝学院里默默无名之辈,可一交上手,才发现我们这破学院还真卧虎藏龙,这小子功夫不错。他应该学过跆拳道、空手道,招工简单干脆,不过看得出来他出手不非常利索,不然我真的挡不住。

就这,我也搁不住他拳打脚踢的,形势对我很不利,陈雪和露露急了,众人也都为了捏了一把汗,只有小金,骄傲地捧着我的衣服,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好像知道我会赢似的。

沈啸峰见我不还手,还以为我故意的,恶狠狠地骂我:“李贝贝!老子不用你让!快还手!”

你妹,老子也想还,可问题是还不上啊。沈啸峰怒了,拳头都不用了,索性甩俩腿轮番抽我,我根本近不了身。白翔一脸奸笑,在他想要给我拍照的时候我躲远了,然后沈啸峰就满场追着我踢……

我知道被人家踢成这样肯定很狼狈,但这时我想起一个不大相干的问题来,你说沈啸峰这小短腿要有露露的那么长,往中间一站我还往哪去躲。

终于,我受不了了,直接大声叫了个暂停。大家可能还是头回见人干仗还带暂停的,都愣住了,只有沈啸峰不依不饶:“妈的,李贝贝,不用你好心,老子不累!”

好心你妹蛋,我心里直骂,丫是老子都累了。

小金眼力劲比大师强很多,见状就搬来了把椅子,还给我倒了杯茶,我喝着,他给我捶肩膀问我:“贝哥,啥时候能秒了?”

“等老子没劲了。”我一语双关地说,小金还直向我挑大拇指

第二局再打,让人满屋子追杀就自然多了,小金乐呵呵地对大家说这是我“蚂蚁啃大象”的精妙战术,等玩得差不多了才下杀手。

看得出来,沈啸峰确实对我颇有顾忌,他生怕一不留神真中了招。逃跑也是体力活,没两分钟我又受不了了,又要了个长暂停,说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回来,不等沈啸峰叫骂我就先开口了,瞟了眼露露身旁的挎包我朗声问:“能用武器不?”

沈啸峰听我这话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像受了什么侮辱一样,跳起来指着我叫嚷:“李贝贝!我说了不用你让!老子不用武器也能和你打……”

你是能,老子不能啊。大家都知道一路装比扮猪吃虎超级爽歪歪,可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头的辛酸与艰难?不是每个**丝都能逆袭,这个世界上被虎吃掉的猪远比被猪吃掉的虎多得多得多。

露露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捏了条白毛巾盖我头上吸汗,对我说:“放弃吧。”

要是平常,这情况下我放弃太正常了,可今天不行。昨天我问陈雪,她说部长是内部指定的,今天又说要公选,肯定是给了我面子怕我心里不舒服,就冲这一点,今天我无论如何不能被打倒。

休息再战,沈啸峰也不作保留了,攻招更是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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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里偷闲看了眼陈雪,咬紧牙关顶着拳脚就迎了上去,找准机会我从侧面抱他腰就摔他。

果然,这家伙不喜欢贴身战,被我一抱就使劲挣扎,我见他不老实就在他身上抓了一把,我怀里的沈啸峰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主要是我抱着不然他这下非跳到天花板上不行,他怒气冲冲地吼我:“你摸我屁股弄啥?”

和女生打架,摸顺手了。我说了声抱歉,顺手又掐了把他大腿,沈啸峰疼得又没跳起来,骂都骂不出声了,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我,我我……我你妹!”

“疯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投降,老子就爆你菊了!”我要在气势上压倒他。

沈啸峰张张嘴刚想骂我,就听周边众人齐声喊道:“爆了他!爆了他!爆了他……”

我就贴身缠着他,不松手,绊脚,扒手,不是人多我兴许还得冲他耳朵眼哈口热气,就这,他受不了了,挣脱我怀抱时被我一脚放倒

这是我第一次占上风,沈啸峰瞪大眼睛不敢直视,他已经被我震撼,刚站起来又被我抱住,再摔,咣----我一连摔了他四五次,小金几个乐得不行,白翔看不下去了,直向陈雪申诉,大骂我不要脸。

沈啸峰身子太诚实了,只要我一碰他,他就受不了,他也意识到这一点,不敢再让我近前,拳脚舞得那叫一个厉害。但是我,如同那扑火飞蛾一般,一如既往地再次抱住沈啸峰,他急了,场下的白翔突然大叫一声:“顶他个肺!”

我离沈啸峰不足30厘米,根本不可能避开,他右膝直顶我胸腹,情急之下力道百分百,我像张纸片一样就飞了出去。

我意识到这下要被ko了,但同时,我忽然想到这一幕似曾相识。是的,那晚和小怡大战三百合,最后就是败这里的。电光火石间,我无意识地左脚吃力蹬地,同时甩出右脚朝上一勾……正中他下巴。

沈啸峰一声惨叫也飞了出去,他伤得比我重,摔在地上没起来,我冲过去就把他擒住了,喝声问他服不服。他可能现在还没明白他怎么输的,包括在场十几双眼睛都没反应过来,他咬着牙喘了口说:“我服了。”

小金带头鼓掌,我顺利加冕,如愿以偿成了外社部部长。

副部长的争夺基本没悬念,带伤作战的沈啸峰势如破竹,最后理所当然地输给了白翔。其实最让我吃惊的是,就连小金都在比试中打倒了一个对手,我表示对陈雪的选材理念深度怀疑。

最后陈雪要请大家一起吃饭,白翔鼻子都气歪了,说不去,我们就在一块聊天。中间我去厕所拉白翔正好碰到了白翔,我听到他对一个小弟叽歪:“傻比李贝贝,当个弼马温得瑟得不是他了……”

我一直对陈雪搞这个外社部有些不解,其他人也是一样,只是他们才不会想那么多,能进女团无疑是最重要的。

晚上,我们宿舍里热闹非凡,外社部刚认识的几个要好的朋友也来了,大家听说我当了部长,看我那目光更是不一般了,纷纷要给我敬酒,称兄道弟的。

吃饭,喝酒,聊天,打屁,摸牌,玩到大半夜大伙才散去,有几个还厚着脸皮说想留宿的,被我无情拒绝了

我躺在**直打滚,翻来覆去想事情,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我一问,小金竟和我感觉一样。

“大师。”他对我说。

是啊,大师这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出事了,依旧联系不上,虽然这货老不靠谱,可他猛一不在总觉得干什么都差点火候。他就像配手擀面的酱香饼一样,没他也一样吃,可面条只能是面条,永远吃不出高富帅的格调。

我把这和小金一说,小金神经兮兮地告诉我:“你可能是喜欢上他了。”

我瞪了小金一样就给大师打电话,真别说,一下通了。“在哪呢?”我忙问他。

“外面。”大师声音有些憔悴。

“还不回来我们都快急死了……”

“开门。”

我去开门,大师果然在外面。他这几天像去流浪了,头发胡子乱哄哄的,羽绒服也破了,直往外掉棉絮,眼睛带着血丝,一脸疲惫。

大师一眼看到小金正睡在他**,不干了,一把扯下小金,自己翻身上了床。

我们宿舍四个人,李老板成天忙着赚钱,田老师日夜泡于网吧,俩人基本没咋回来过,小金就挑了个空床去睡。

“不对劲。”我小声说。

小金点点头,摸着下巴说:“被爆了。”

我一惊,果然,大师走路的样子很别扭,像故意夹腿一样。小金仔细端详半天,自信满满地告诉我:“被爆菊了的都这样。”

“你咋知道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