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笑都快憋出内伤了,才见彪哥恢复了一点,他无力看我,虚弱地对露露说了一句:我回去还你。

然后,彪哥扶着桌子,踉踉跄跄地离开小饭馆。走到门口,彪哥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气回头对我说:“李贝贝,我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现在不讲,我怕以后再没机会了。”

我抢一步一把夺过叉子对准脖子,心说要是彪哥对我表白我就当场自吻。

彪哥看着我,用抑扬顿挫的语气道:“你牙上有片韭菜,真特妈恶心……”

我去,我说这丫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拿叉子拨拉了两下,还真是,应该是早上吃包子时粘上的

。“谢谢。”我说着,张嘴一口又吞了下去,嚼巴着咽了:“嗯,还是那个味,就是口感差了点……”

彪哥摇摇欲坠仰望苍天,不知吐出一口血还是什么,露露怕他有事追了出去。

至此,第一次正面交锋,彪哥被我完虐。

我等着我的大菜,抄起筷子先吃上了,妹的刚才只顾上说话肚子早闹革命了。开了的啤酒也不能浪费了,露露好像没喝,不然就能间接接吻了,彪哥的好像也没喝,我愣是忍着恶心帮他喝光了。

“李贝贝同学真出息啊!”露露又回来了。

被她这一吓,差点没噎死我,就了几口酒才顺下去。

“坚决响应……党……党和国家的号召,节能减排,杜……杜绝浪费!”我打着嗝,然后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那么多东西,你自己拿得了?”露露白我一眼,但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

“彪哥呢?他让你回来?”我又喝了两杯酒,总算好多了。

露露狡黠地一笑:“我跟他说:要不你回去帮我一起拿?他就跑了。”

我感到她心情好了很多。

露露帮我提着菜,我搬一箱啤酒,都累得不轻,到学校门口胳膊都直不起来了。为此露露一路上没少给我白眼,一个劲地笑话我:“让你作……”

大师他们早得了我的信在门口等着,看到我和露露那叫一个亲啊,直说我够义气出去约会还不忘给他们带吃的,说着十几只手就把东西抢光了。

“我们先回去开吃,你快点……”

我很绅士地送露露回去,还拿积攒了一星期的五毛的钱给她买了杯南瓜汁。我在想露露要知道这钱是我辛辛苦苦抠下来的血汗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你怎么不喝?”露露不想占我便宜,执意也要给我买

“我想喝的你不给……”我看着露露手里捧着的南瓜汁,坏着笑。

露露哪能不知我想法,哼声瞥我一眼就不理我。到她宿舍楼门口时她站住了,对我说让我最近小心点,她说刚刚出去时彪哥跟她说了,十二太保最近要整我。

“让他们来,来一个老子拍一个!”在露露面前我决不能丢份。

“活该!说得好好的你又不同意!”露露嗔怒我,可我感觉她心里美美的。

“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吼了一嗓子,宿舍楼上几排窗户同时打开一起骂我难听。

露露捂着小嘴不让自己喷出来,“咯咯”娇笑:“你的江山呢?”

她这一笑,就花枝招展地连带着“s”线条一起动,她腿长腰又细,就好比一根扭来扭去的麻花样,胸和屁股就显得很惹火,勾搭得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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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变细变长,嘴角划起一道色兮兮的弧度,露露马上就不笑了,说了句“我要回去了”就跑掉了,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拉她手,没办法,她步子大速度快。不过跑了两步又折回来,嗔我一眼把剩下的半杯南瓜汁往我手中一塞又跑了。

宿舍里大师他们正大排宴宴,招呼我过去,我吃了很多东西,不过一滴酒没喝。等到深夜人尽散去,我才去喝那半杯南瓜汁,结果怎么也找不到,我就问大师看到没。

“我还以为是谁的,我刚刚给你……”大师打了个饱嗝,我顺手抄起把椅子,心说这玩意儿要是敢说“我给你喝了”我就直接拍死他。

“我给你扔了。”大师说。

妹的,算你小子命好。刚躺到**,有人加我好友还发来了消息:好喝吗?

我一语双关地回了句“还是露露好喝”,很快就收到好几排咒骂的小人表情。

第二天早上大师终于带回来一个重量级消息:猴哥请假住院了。据说是昨晚喝多了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去

彪哥不会轻易动我,我的潜在敌人是十二太保,但猴哥住院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我只觉得我们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了。我把板砖放包里24小时背着,还嘱咐大师让他多拉拢点帮手,和十二太保有过节的、成绩差的最好,我不求他们帮我打架,人家找上门给我撑下场面就好。

到了星期天露露几乎整天宅在宿舍,连吃饭都是叫人帮带的,我叫她也不出来,其实我更想去找陈雪,不过不好意思----俺脸皮厚是对彪哥那种流氓混混和大师这种无耻之徒的,对女生俺还是很腼腆很内向的。

吃过午饭给露露发了几个短信,她都说在忙,等了好久露露的电话才打过来,我一时嘴贱,张嘴一声“小宝贝”就叫了出去,那边没有骂我,过了几秒钟才传来一句女声:“露露还在忙。”

是陈雪!

她声音非常好听,要问怎么好听,对不起,这次俺形容出来了。一般说女生声音好听不外乎“银铃般”的清脆或“娇滴滴”的甜美,陈雪的声音却夹带着感冒时发出的那种鼻音,自然却不做作,给人一种小绵羊的温驯感。不甜不腻不娇不媚,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不过,她怎么用露露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正想着,陈雪说话了:“风云榜上的照片,我让他们换了。”

“你就是女团的老大吧?”在我们学校,妇联的权力难以想象的大。

“我舅是男的。”像等了一千年似的,陈雪抢着说。

我故意和她打哈哈:“难怪你用露露的手机……”

陈雪思维断了线,扭捏了半分钟鬼使神差来了句:“你来找露露吧?”

“不了,让她先忙吧。”

陈雪“哦”了声:“其实她也不怎么忙。”

“没事,过几天我再找她。”我故意逗她。

“……好吧。”

我非常想看陈雪此刻的表情。

“嗯,你等下,露露叫我呢……”陈雪终于放了大招,她带着颤儿的绵羊音提高了一些:“露露,你刚刚说什么?哦,让他过来,你有事给他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他……喂,喂,露露刚刚给我说,让你过来找她,她好像有事……”陈雪报上地址就挂了

我来到女儿国,没看到陈雪,倒一眼瞥到了露露。我溜过去,绕到她身后才见电脑屏幕上正开着一张动态图,图片质量很好,至少有10个m,全方位地展现了两个现役女子大生(因为都穿着学生服而且是在教室里)团结互助、自给自足的坚强一面。

反正我看得惊心动魄,露露看到我反应也差不多,她慌忙关掉qq,黛眉竖起,攥着粉拳粗鲁地拧我头皮:“你属鬼啊!”露露恼羞成怒,用的力气很大,拧完一个绊子把我撂那了。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露露气咻咻地坐回座位,只瞪电脑,不说话。

“嘿嘿,”我拉了个椅子干笑着坐下,:“要不要援助?免费的。”

露露看我色嘻嘻的,忿忿说:“李贝贝,要知道你这么坏早不理你了!”

我也学着她的语气,贱贱答:“刘露露,要知道你这么忙早来找你了!”

露露索性不理我,打开一个文件夹,忙着安排社团活动。

“露露,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你光这样望梅止渴也不是办法啊!”

她被我抓住小辫不敢轻易动火,我滑着椅子到她身边,谆谆开导她:“解决问题的基础在于通,而不是堵,就像大禹治水一样,天天这样积着,哪天大堤决口把自己淹死……”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流氓了。

露露不耐烦了,小嘴唇对我做了个“滚”字的口型,戴上耳机听音乐。

这时我才觉察到露露的嘴巴有多可爱,看着都想让人舔一口。真难为露露她妈了,把她生得月匈和屁股那么大,嘴唇却这么小,估计一根棒棒糖就填满了,粗点的绝对塞不下。